張揚讓喬夢媛先回去,把顧養養和柳丹晨接去鐵誠保安公司認人,喬夢媛看到張揚從頭到尾處理事情張弛有度,游刃有余,知道他不會鬧出亂子,也就放下心來,輕聲道:“你記住啊,一定要冷靜,查清之后,不管這件事牽扯到誰,一定要等我們來到再說。大文學”
張揚微笑道:“你放心吧,就算天大的事兒我也拉你給我墊背。”
喬夢媛當然能夠聽出其中的曖昧含義,俏臉微微一熱,關上車門徑自離去。
李泰忠開了自己的警車過來,來到張揚身邊道:“小伙子,上車!”
張大官人拉開車門,在副駕坐了,李泰忠提醒他把安全帶系上,張揚道:“無所謂啊,我開車從來都不系安全帶的。”
李泰忠道:“覺著瀟灑拉風,你這樣的年輕人我見多了,沒點兒安全意識,不出事則已,一出事就是大事兒,別看你武功高,再高也高不過槍子兒,車子的鐵皮夠厚吧?可是超過一百的速度撞上去,誰也保不住性命,別小看這根安全帶,關鍵時候能救命。”
張揚道:“我怕了您了,這安全帶我系上。”
李泰忠一邊開車一邊道:“我聽說你來我這里之前,一個人把大成武校給挑了,真的假的?”
張揚笑道:“誰說的?”
李泰忠道:“皇城的城墻雖厚,可是也有透風的地方。厲害啊,大成武校八百多名師生,你一個人進去居然能安然無恙的出來。”
張揚道:“武功是一方面,正義是一方面,自古邪不能勝正。”
李泰忠笑道:“在你眼中,你是正,別人都是邪嘍?”
張揚笑道:“闖大成武校我有把握,可是闖京城警校我心里也沒底,畢竟到了這里,你未必愿意和我江湖事江湖了。大文學”
李泰忠道:“如果不是史老爺子事先打個電話。我或許會把你當擾亂社會治安的壞分子給抓起來。”
張揚道:“那我們都得付出一定的代價了。”
李泰忠笑瞇瞇看了張揚一眼,這小子不但武功超群,而且膽色過人,身上的豪俠氣質如今已經不多見了。
兩人來到鐵誠保安公司,張揚進門之后就叫道:“馬永剛,你給我出來!”
一名保安走了過來,向張揚道:“你嚷嚷什么?這兒是辦公的地方,你叫什么?”
張大官人瞇起眼睛看了看這位。不禁有些好笑:“馬永剛呢?”
“不在!”
張大官人正準備給這廝一點教訓。李泰忠道:“宋辟生在不在?我是他師叔!”
那保安愣了一下,旋即道:“你是宋先生的師叔?”
李泰忠道:“你看我像冒充的嗎?”
那保安上下打量了兩眼,點了點頭道:“你們等著啊。我去通報一聲。”
保安去了沒多久,宋辟生就跟著他出來了,他遠遠就笑道:“師叔。真的是您,這么多年不見,您還好嗎?”
張大官人一旁打量著宋辟生,這廝三十多歲年紀,中等身材,不過舉手抬足一看就是練家子。
李泰忠道:“辟生,你今天去過國貿會展中心了?”
宋辟生微微一怔,他這才留意到李泰忠身邊的張揚,警惕之心頓生:“師叔。我不明白您是什么意思!”
就在這時候,喬夢媛帶著柳丹晨和顧養養到了,柳丹晨一眼就把宋辟生給認出來了,她憤憤然道:“就是他,今天帶人搗亂的就是他!”
張大官人一聽,倆眼珠子頓時瞪圓了。大文學 李泰忠怒道:“混賬東西,果然是你做得。給我跪下。”
宋辟生道:“我尊你一聲師叔,你竟然和外人串通起來害我,我宋辟生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師父,本來給你下跪也沒什么,可是你對我不仁。休怪我對你不義。”
李泰忠道:“你做錯事,還敢抵賴嗎?”
宋辟生道:“你串通外人迫害本門弟子。又有什么資格教訓我?”
張大官人嘆了口氣道:“李校長,真不是我挑事兒,這事兒擱我身上是忍不了!”
李泰忠真是哭笑不得,這廝分明在挑事,居然還在一旁裝無辜,他咬牙切齒道:“好!我今天就替師兄好好管教管教你。”
宋辟生穩扎馬步,雙手抱拳道:“請了!”
李泰忠看到這廝如此忤逆,當真是氣得七竅生煙,本來他是不想當著外人的面出手的,可宋辟生這混賬東西逼得他無路可退。
那邊張大官人示意喬夢媛、顧養養和柳丹晨向后退,還不失時機的煽風點火道:“李校長清理門戶,咱們離遠點,被血崩到就不好了。”
李泰忠對宋辟生是大奔雷對小奔雷的比拼,以他的身份,不是迫于形勢,也不會向這個師侄出手,他出手之前又道:“浪子回頭金不換,你只要說出背后的指使人是誰,我或許可以對你網開一面。”
宋辟生冷笑一聲,一拳已經向李泰忠攻去。
張大官人嘆道:“欺師滅祖,這種逆徒天理不容啊!”
李泰忠也是同樣的一拳迎擊而出,他練得是大奔雷,剛猛無鑄,宋辟生是小奔雷,動作雖然相同,但是他更重于柔勁。
旁觀者清,張揚一眼就看出李泰忠并沒有傾盡全力,他顯然對這個師侄還手下留情。兩人拳頭撞擊在一起,宋辟生身軀一震,但是并沒有后退,閃電般又是一拳攻向李泰忠的左肋。
單從功力而言,李泰忠自然是超過這個師侄,但是他對本門中人不忍心下狠手,宋辟生不知好歹,連續三拳都傾盡全力,恨不能一拳將師叔打翻在地。
李泰忠這邊忙著清理門戶,外面來了三個人,其中一個就是馬永剛,他聽說里面打起來了,一臉怒氣地走了進來,本來想發威,可是看到張揚,這位爺可不是他能夠惹起的,馬上滿臉堆笑。
張大官人笑道:“這不是京北第一猛將嗎?馬總,別來無恙?”
馬永剛滿面笑容:“張書記,原來是您吶,在您面前我算什么猛將,您今兒來,不知有什么指教?”他一邊和張揚說這話,一邊朝宋辟生那邊張望,宋辟生剛剛被李泰忠打了一拳,捂著肚子連連后退,站定之后,怒吼一聲繼續沖上,武功雖然不濟,但是其兇悍頑強的性情倒是非比尋常。
張揚道:“我這次來京城沒拜馬總的門子,所以遇到了點麻煩。”
馬永剛道:“張書記,您這話怎么說得?誰那么不長眼睛,居然敢招惹張書記,您告訴我,我第一個沖上去找他算賬。”
宋辟生悶哼一聲,胸口連捱了李泰忠的兩記重拳,這還是李泰忠手下留情,不然早就將他打得口吐鮮血了。可這廝也夠頑強,到現在仍然不顧一切的往上沖。
張大官人撇了撇嘴道:“看到沒,那個無賴惹我了,你上啊,給我出氣啊!”
馬永剛長得雖然魯莽,可這廝心眼兒活絡著呢,笑了笑道:“我去不是添亂嗎?”
話說到這里,場上的比拼又有變化,李泰忠顯然被師侄給逼急了,出手再不留情,先給了他兩拳,隨手又給了他兩記耳光,這下宋辟生被揍得爬不起來了,趴在地上,嘴里只有出的氣兒,沒有進的氣。
張揚對馬永剛道:“躺在地上的那位,今兒帶人去國貿會展中心,到我們濱海市保稅區的展臺搗亂,還打傷了這兩個女孩子,你說這筆帳我該怎么算啊?”
馬永剛一聽就慌了:“張書記,這事兒我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我是孫子。”
張揚估計他也沒這樣的膽子,冷冷看了他一眼道:“不是你干得?宋辟生是你的人吧?誰應該給我交代呢?”
馬永剛苦著臉道:“張書記,去我辦公室,我有話跟您說。”
張揚點了點頭,跟馬永剛來到了他的辦公室內。
馬永剛進了辦公室,叫苦不迭道:“張書記,我當這里的老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就算過去,我也只不過是負責管理,真正的老板是鐘先生,他最近經營上出現問題,已經把京北的股份給轉了,鐵誠早就賣給別人了,我現在只是負責做好業務的交接工作,鐵誠的事情我真的不清楚,那個宋辟生的權力也比我大。”
張揚道:“你這里有沒有一個叫趙延慶的人?”
馬永剛道:“有,他和宋辟生都經常過來,我準備下周就不來了,張書記,您說的事情真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張揚道:“鐵誠現在的老板是誰?”
馬永剛道:“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您要是想知道,找鐘老板去。”
張大官人點了點頭道:“好,我信你一次,馬總啊,咱們朋友一場,我不希望你濫用我的信任。”張揚看出馬永剛并不像是在說謊,再說上次他已經把馬永剛給教訓的服帖,這廝沒那么大的膽子再跟自己作對。
馬永剛信誓旦旦道:“我對天發誓,我馬永剛對朋友絕對是坦坦蕩蕩,國貿的事情跟我半點關系都沒有。”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