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寶吃了一驚,他立即想將手心的牌輕輕放下,可是古劍秋的時候抓得很緊,將他整個手掌捏著,手心的那張牌無論如何也放不下。
劇烈的疼痛讓劉天寶幾乎要哭出來,整條手背又痛又麻,根本沒有任何力量掙脫,他驚恐的望著面前古劍秋陰冷的目光:“你,你要干什么?”
“沒什么,我只是有一個問題,突然想問劉總。——賭桌上,如果有人出千,按照規矩,該怎么處理?我看過港臺賭片,說是出千的人要砍掉一只手,不知道咱們這個規矩算不算數?。”
劉天寶額頭冷汗,不知如何回答。
潘思妮也驚呆了,她知道劉天寶這一手偷天換日非常厲害,幾乎沒有人能看出來,沒想到卻被古劍秋識破,并且及時抓住。而且說出來要砍斷手這樣的狠話,嚇得她花容失色,也不知該如何解救。
旁邊的曾天宇不知道古劍秋為什么這么問,便大聲說道:“如果要出千,雖然咱們不能砍手的那種違法的事情,恐怕至少應該陪三家雙倍極品才行。”
“賠錢不行,估計還得來點狠的。——劉總,你說出一個道理,是砍指頭還是砍手?你說,我們按照規矩辦。”
劉天寶全身陷入冰窟一般,可憐巴巴的對古劍秋說的:“古醫生,啊不,古兄弟,啊不,古哥,你…,你別開玩笑了吧。”
劉天寶他居然叫古劍秋是哥,黃琳娜和曾天宇面面相覷,驚訝得目瞪口呆,他們卻哪里知道劉天寶的手掌,在古劍秋掌控之下,要捏碎劉天寶的手也是小菜一碟,而他卻沒有任何辦法,因為手心里攥著兩張牌,人贓俱獲。
古劍秋看著劉天寶,又斜眼瞧了一下臉色煞白的潘思妮,突然,他很輕松的笑了,握著劉天寶的手輕輕晃了晃,說道:“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想突然想到這個問題,所以隨口問一下,既然沒有這個規矩了,咱們就先不管他,我相信也沒人會出千的,特別是劉總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更不可能出千,你說對吧,劉總。”
“那是當然,都是好朋友,特別是跟,跟古大哥這樣的朋友打牌,怎么可能出千。”劉天寶盡可能把最燦爛的微笑找出來掛在臉上。
“那就好。劉總你打牌吧。”
古劍秋慢慢放開了他的手,冷笑著瞧著他。
劉天寶的手已經痛得沒有什么知覺,這個時候他想把手心里的偷拿上來的牌放下都不行,手指不聽使喚,也玩不出別的花樣,再說了,他敢玩花樣,古劍秋可以找到他身上另外一張牌證明他作弊。他現在只能將那張摸上來的牌放在了堂子里,說了一聲:“不要。”
曾天宇驚訝地說道:“劉局,這張牌你都沒看,也沒用手摸一下就確定不要嗎?”
“是啊,嘿嘿。我感覺,不是我要的牌,嘿嘿。”劉天寶尷尬的脹紅著臉說道。
曾天宇伸手過去將那張牌翻開,果然不是劉天寶要的牌。
潘思妮不知道古劍秋為什么又把他的手放開了,沒有當面揭穿劉天寶的作弊,不過他心中還是長舒了一口氣,暗自得意,肯定是這個鄉巴佬歪打正著,他其實沒有看穿劉總,只是想到了這個問題隨口一問罷了,到把自己嚇了一跳。
接著他摸了一張牌,上手之后便聽牌了。不由大喜,斜了一眼古劍秋:“古醫生,你可要小心了,我聽牌了,而且聽得很寬喲,雖然只是平胡,但足夠把你的錢全部贏過來了,還包括你的膝蓋,到時候你跪在地上叫我姑奶奶,我這么年輕,可有些不好意思。”
古劍秋懶得理睬她,伸手過去,抓住最后一張牌,拿在空中,放開,亮給潘思妮看,然后慢慢的放在自己牌旁邊,將自己面前的牌緩緩推倒,說了一聲:“胡了!”
潘思妮臉上的笑容立即僵住了,掃眼過去,便看見古劍秋手里的牌,果然是胡了,她眼珠一轉,立即大叫了一聲:“你是詐胡!”
說著,她猛的站起來,整個身子似乎站立不穩往前用力一撞,嘩啦一下,桌上所有人的牌都全都倒了,亂成一團。
她的心中不由暗喜,哈哈笑著瞧著古劍秋,可是她的笑容立即就僵住了,因為她看見古劍秋手里抓著他的那副和牌,就像一條龍,凌空擺在哪里,一張不少。
古劍秋淡淡說道:“這位小姐,你是屬恐龍的吧?你這一招猛龍過江真厲害,不知道的還以為地震了。”
黃琳娜和曾天宇探頭過去看古劍秋手里的牌,果然和了,哈哈大笑,曾天宇轉眼瞪了潘思妮:“你胡說八道什么?古醫生哪里咋胡了?人家是正兒八經胡,你不會是想借這個機會把桌子掀了,想把人家牌弄掉吧?”
“我,我剛才沒看清,我怎么會那樣做呢!”潘思妮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著說道。
黃琳娜在古劍秋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小古,你可真有意思,說話那么風趣。不過,剛才她那樣還真象猛龍過江。太猛了。嘻嘻嘻”
曾天宇過去將潘思妮和劉天寶的錢全部拿了過來,放在古劍秋身邊,笑哈哈說:“行了,錢都打干了,劍秋大獲全勝!局牌也該散了吧?”
黃琳娜很討厭劉天寶竟然不給他面子,幫著潘思妮對付古劍秋,所以她不會放過劉天寶:“事情還沒完,劉局的賭注還沒有交割清楚,我是不是請一個剃頭師傅上來給你剃頭和剃眉毛呢?還有你的褲子怎么辦?我們雖然沒結婚,不過你穿著褲衩也無所謂,只要不光著屁股就行了。”
一旁的許麗麗吃吃的笑了起來。門口的兩個服務生也跟著笑了。坐在沙發上的齊中本來跟著笑了兩聲,看見劉天寶鐵青著臉,馬上把嘴閉上,故意裝作欣賞窗外的風景,把頭扭了過去,臉上卻忍不住還是露出了微笑。
劉天寶靠在了椅子上,雖然這么會兒功夫功夫80萬沒了,但是他根本不在乎,在澳門豪賭,這樣的輸贏多了去了。他在乎的是面子,今天顏面掃地,而且還要剃頭發,剃眉毛,脫褲子,這個可是他花了兩倍的錢都不愿意干的。
但是怎么把這個賭注取消,他現在一時沒有注意,便取了一包煙,尷尬的笑著,抽一支用顫抖的手點著,深深的吸了一口,腦袋里飛速盤算著后面該怎么脫身。
潘思妮卻幾乎要瘋了,她自己所有的存款10萬元都輸出去了,而且手機也沒了,面子上還欠了劉天寶30萬,今天這個臉可丟大了。賭徒的天性在她身上充分的發揮出來,不顧一切的喊道:“不行!我還要賭一把,姓古的,你必須的跟我賭,不然咱們沒完!”
黃琳娜見她已經輸瘋了,柳眉倒豎,正要發作,古劍秋卻一擺手,對潘思妮緩緩說道:“你沒有錢了,準備賭什么?話說到前頭,對于你這人,我沒有興趣,所以不要來個什么輸了陪我睡覺之類的賭注。”
“做你的美夢!”潘思妮惡狠狠說道,其實她心里本來是打算用身子做賭注的,沒想到被古劍秋搶先一口拒絕,而且說的那么難聽。可是除了身子,還有什么能拿出手的?她開始在身上亂摸,尋找值錢的東西,又拿出手包在里面翻著。
“不用找了,我給你最后一次翻盤的機會,如果你贏了,這所有的錢都歸你。如果你輸了,只需要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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