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隔了一天之后,岳海匯合了雷永虎來到了區一處偏僻的住宅。
昨天淮城再度發生了一起生化獸襲擊事件,而目標正是李思的小院。
數十頭強悍的生化獸,在工作組的人大多數去了地下的時候突襲了小院兒,‘木桑’和‘梁馨’不幸被綁架…
岳海‘暴跳如雷’的殺光了那些生化獸,但是沒有追上那些綁架者,他們帶著‘木桑’和‘梁馨’闖入了一間民宅之后,通過一口廢棄的水井進入了地下。
那些人表現的非常專業,不僅用特質的袋子包裹了兩個人質防止氣味泄露,而且沿途還不停的灑下氣味干擾劑同時分散逃跑,岳海追了一陣殺了幾個綁匪之后就失去了他們的蹤跡。
小院中的人都嚇壞了,留在地面主持工作的老田更是滿腔的怒火。
借著生化獸再度攻擊的因由,老田順利的爭取到了很大的權利,立刻就宣布了全城戒嚴,并且開始發動現存的所有警力開始支援李思的地下行動。
雷永虎把岳海接進了一棟明顯空置了很久的小院兒,看著面似沉水的岳海,他猶豫了一下,說道:“海哥,昨天那個,你那個…”
岳海撇了一眼雷永虎,搖頭說道:“這些事情跟你沒關系,你就別多問。”
雷永虎聽了點頭說道:“行,那我就不問,不過你要不要我幫你打聽一下失蹤的小姐妹?”
岳海在雷永虎的肩膀上拍了拍,笑著說道:“不用,你只要負責把我當成老牛送下去就成,后面的事情你都不用管了。”
雷永虎聽了,他的眼睛一亮,下意識的說道:“那小姐妹是餌料?”
說著雷永虎看著似笑非笑的岳海,他輕輕的在自己的臉頰上拍了一下,說道:“你看我這破嘴,我就說怎么會有人能從海哥手里綁到人呢?”
岳海沒有回應雷永虎的恭維,而是找了一個灰蒙蒙的椅子坐了下來。
他確實是故意讓‘木桑’和‘梁馨’被綁走的,他不喜歡那種抽絲剝繭的糾纏,找到了機會就想把陳秋平一伙兒人一網打盡。
木桑和梁馨是陳秋平勢在必得的人質,那我就把她們給你,以防你沒有達成目標選擇藏在淮城。
那樣不僅不好找,自家的小院還會一直被人給盯著,這種感覺岳海很不喜歡…
岳海做了兩手準備,如果那個陳秋平膽大包天的不準備跑路,那他就能順著‘木桑’她們留下的蹤跡找到陳秋平的老窩,順便剁了他。
不過現在‘木桑’和‘梁馨’都被送到了地下,那就證明陳秋平要跑了,那岳海也能通過雷永虎的幫助直接找上門去剁了他。
他一點都不擔心‘木桑’和‘梁馨’受到傷害,因為她們活著才有價值,而且被綁走的其實是化妝后的羅晴和陳婷…
她們一個猛獸騎士,一個天選者,再加上一直隱身跟隨掩護的靈獸‘面包’,如果想要傷害她們,結果一定非常的糟糕。
身懷野蠻人模板的岳海攻擊性深入了骨髓,只要有一點點的機會,他就愿意嘗試終結對方,而不是浪費時間去拉鋸。
也就是雷永虎也不知道地下密道的位置,不然岳海根本就犯不著繞圈子,確認了陳秋平要跑路之后他就應該直接殺下去了。
那個陳秋平的行事太倉促了,他為自己留下的選擇本就不多。
藏他肯定是藏不住的,苑丹青憑借自己敏銳的直覺和對行業的了解,幫助工作組的警員梳理了陳秋平的資金流向,很快就能定位他大概的活動范圍。
對于陳秋平來說,得手之后唯一的選擇就是跑路,但是老田宣布了戒嚴之后,出城的路被堵死了,只剩下地下這一條。
陳秋平在壓力下行事漏洞太多,而且輕視了岳海他們的能力,現在一下子就被抓住了要害。
看著雷永虎那種如鯁在喉抓耳撓腮的模樣,岳海笑著說道:“你要是不能控制自己的好奇心,遲早有一天會被害死!”
雷永虎干笑著點頭說道:“這我當然明白,不過咱兩不是朋友嗎,我關心你難免會心里好奇。”
說著雷永虎看到岳海還是不想說,他轉換了話題,說道:“海哥,那這次你去密道到底是要殺幾個人,還是要把那里的人都連根拔起?
我可提醒你,那幫人都是野外混跡多年的亡命徒,實力強悍不說,做事也心狠手辣,如果不能一次連根拔起,那后患可就無窮了。”
岳海聽了,無所謂的說道:“他們要能活著才有機會成為‘后患’,我認識不少人,基本上沒有哪個跟我交過手的人會當我是仇人,我估計下面那些人也不例外。”
說著岳海摸了摸自己的老臉,說道:“我真的不要給自己貼個胡子之類的東西?別那些人認出我不是斗場老牛,最后我事情沒辦成,倒霉的還是你。”
雷永虎聽了,笑著說道:“海哥,這就是你不懂下面的規矩了,那些走私的家伙只是負責‘貨運’,具體‘貨物’是什么他們一概不會過問,問了也沒人會告訴他們。
都是刀口舔血的漢子,那些人可比警隊危險的多,要是被他們抓住把柄,進了野外還能不能活著到達目的地還是個問題。”
說著雷永虎得意的微抬著下巴,笑著說道:“這就是我們這種中間人的作用,老牛的錢在我手里,那些人想要拿到報酬就要保證老牛的安全。
當然,現在不需要了…”
岳海點頭剛要諷刺一下雷永虎的‘事業心’,就聽到院子外面傳來了一聲清脆的鈴音。
透過昏暗的星光,岳海看到院子角落中的枯井內探出了一個腦袋,正在朝自己這邊揮手。
雷永虎一看人來了,他表情嚴肅的說道:“跟我來…”
說著雷永虎看著岳海好奇的想要發問,他搖了搖頭,用極低的音量,說道:“別說話,跟著來就行,那家伙是個拉車的啞巴,耳朵靈光的很。”
岳海聽得微微點了點頭,跟著雷永虎靠近了井邊。
那個身體依舊在井里的啞巴上下打量了一下岳海的身材,然后朝著旁邊啐了一口唾沫,對著雷永虎不滿的發出了‘阿巴,阿巴’的叫聲。
雷永虎輕車熟路的遞上了一疊鈔票作為小費,立刻就讓啞巴收起了不滿,臉上出現了笑容,并且掏出了一個還算干凈的黑色頭套丟給了雷永虎。
雷永虎接過頭套拍打了一下,遞給了岳海說道:“哥,這可是我花了5000塊換來的待遇,不然你說不定要帶著臭死人的布口袋坐車。”
說著雷永虎指著招手催促的啞巴,說道:“哥,你帶上頭套跟著下去就有車坐,什么話也被說,到地方就會有人引領你加入隊伍。
大吉大利,一路順風!”
啞巴有點不耐煩的發出‘阿巴,阿巴’的聲音催促了一下,然后看到岳海帶上了頭套,他才率先跳下了枯井。
岳海跟著下去之后才發現,真的有車坐,不過是一輛類似黃包車的人力車。
被啞巴扶著坐上了車子,岳海還沒有完全適應,就感覺到車子開始向前。
聽著啞巴粗重的呼吸聲,岳海終于明白他為什么打量完自己之后會表現的很不滿了,實在是自己的體重不輕,啞巴跑的很吃力。
岳海帶著頭套抱著胳膊靠在椅背上,不知道過了多久,拉車的啞巴都換了5個,這才到達了一處人聲鼎沸的所在。
地下密道的一處空曠空間,陳秋平表情冷漠的看著面前圍著自己的一幫人,說道:“你們這么看著我沒用,我的老板不在這里,你們想要得到什么要跟我老板去談。”
一個面帶笑容的白面胖子揮手示意幾個留著鍋蓋頭的狗兵安靜下來,然后看著陳秋平說道:“這是自然的,不過咱們各為其主,你的情報上說那座小院沒有太能打的人,但是事實可不是那樣的,現在我的人把任務完成了,但是死了一半,老陳你是不是給我一個說法?”
說著白面胖子看著表情微變的陳秋平,笑瞇瞇的說道:“陳兄不要緊張,我就是開玩笑的,幾個狗兵而已哪里有陳兄的任務來的重要?
不過這次貴主人行事有點倉促了,這又是妖獸潮,又是生化獸的可把我主人給坑苦了。
我聽話貴主人的妖靈也丟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陳秋平冷笑的看著面前的白面胖子,說道:“進化組織在華國人人喊打,你有什么資格嘲笑我的主人?
如果你跟我一起去滬城,你就會知道我主人的妖靈到底丟失了沒有了?”
白胖子擺手笑著說道:“陳兄還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們進化組織確實對你們手里的技術感興趣,但是我對你這個人更加有興趣。
說句不中聽的話,貴主人行事毛躁,這次不但害你倉皇出逃,還害的我們暴露了行跡,他這么任性遲早要出事。
良禽擇木而棲,前路迷茫,陳兄還是應該早做準備。”
說著白面胖子也沒有催逼的意思,反而大方的擺手說道:“我已經跟外面的人說好了,出城之后他們會分出一隊人護送你們前往滬城。
可惜了陳兄在淮城的多年經營,那些財貨小弟我就卻之不恭了。
希望以后我們還有合作的機會!
小弟我言盡于此,這就告辭了…”
白面胖子說話的時候,一個清亮的聲音傳來…
“想走,你們走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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