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似爆菊萬字更新 忙碌又充實的一天開始了。
新來的楊洛很快地融入到這個大集體中,通過不斷的了解,令老板欣喜欲狂的是楊洛竟然能夠燒的一手好菜,雖然比不上唯手熟爾的老板,但足矣傲視大多數人了,要想管得住一個人的心,首先必須得管住他的胃,用老板的話來說,楊洛這門手藝學好了,二天討一個好媳婦不成問題。
上午客人不算多,將所有事情臨時托付給看店的葉河圖和楊洛,老板就急沖沖地卷起原本掛在墻上的那幅畫走了,文化局的地址打聽好了,這件事情老板沒有告訴老婆,怕萬一出什么紕漏,會打破現在的生活狀況,這種小日子過得習慣了,一時不想改變,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生活,小人物也有理想遠大的抱負。
看著老板奔流到海不復回的背影,葉河圖也安靜下來踏踏實實地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這樣的生活他不知道能夠持續多久,當一個和尚撞一天鐘,過一天是一天。老板娘在家里做家務,付興博一大早在店里吃過早飯也興沖沖地跑去學校上課了,待在店里,和葉河圖與楊洛沒什么共同語言,在付興博看來,學校才是志同道合的好去處。葉河圖倒還好,時不時地嘮叨兩句,楊洛則是典型只做事不廢話的新一代勞模代表人物。
市政府就坐落在正義路,因此這個小店不時會有政府官員光顧,這世道,實在人多,還沒有出現諸如開發票公款吃喝的事情,所有人都是現吃現結賬,偶爾一兩個熟客實在沒有零錢,也就就不要零頭,老顧客怎么說也得優惠招待。
老板走后,葉河圖端菜倒茶,抹桌子一樣不含糊,楊洛接替了老板的位置,手握掌廚大權,沒事的時候也幫幫葉河圖,兩人配合默契。
休息空當,店里進來了一群人,大約四五個,為首的氣質沉穩,有一種上位者特有的氣慨,點了一道火鍋,找到一個靠邊的位置坐下。
其中有一個人葉河圖是認識的,鐘智剛。鐘智剛貌似還不是這群人的中心,官員坐位,是很講究的,坐下的次序是按照官職大小依次就位,這種模式倒有些像幼兒園的小朋友那樣排排坐吃果果。鐘智剛是第三個坐下的,說明地位還不算太低,不用說,這群人是市委的領導班子。
葉河圖坐過來倒茶,不卑不亢,鐘智剛看到葉河圖的時候,覺得怎么有些面熟,換上一身休閑服裝的葉河圖自然沒有穿西裝那般盛氣凌人,也沒有穿軍裝那樣雄姿英發,葉河圖看到鐘智剛的時候,沒有任何表情,倒了一杯茶后,自顧走開了。不是葉河圖在強大的氣場面前,生有自卑,而是他對于鐘智剛的圈子完全沒有興趣,當然就算葉河圖有興趣,鐘智剛的那個圈子同樣不會容納他,雙方都是各走獨木橋也不用自作多情。
沉思半天的鐘智剛終于想起來先前倒茶的服務員是什么身份,細細一思考,他也犯迷糊了,葉河圖再不濟也不至于淪落到當服務員的地步吧,就算他完成了那個國家授予的任務,盡管上面還沒有下通知,葉河圖也不應該受到這樣的待遇啊,想不明白鐘智剛也不會去想,對于葉河圖,他懷有敬佩和感激之情,更多的,是敬佩。
“郝書記,你覺得這個店怎么樣?”鐘智剛笑道,這個店開張不久,卻是很有名氣,博得很多附近來這個店吃過東西的大眾一致好評。
被稱作郝書記的中年男人環顧小店一周,點點頭,不夸獎也不贊美,只是比較滿意罷了,在人人都想擠破腦袋往上爬的市委,他的一句夸獎是無數人想要得到的,有的人一句話重如泰山,面前叫做郝書記的人,一句話值這個份量。
另外三人隨聲附和,這頓飯,郝書記是絕對占主導地位。
“服務員,過來。”另一個角落,一個青年用十分不滿意的語氣向葉河圖喊道。聽到的葉河圖快步走去,另外一桌人頓時把注意力轉向那邊。
“你他媽怎么搞得?弄一個火鍋這么難吃,辣死人了。”青年等到葉河圖走過去,一下子猛拍桌子叫嚷道。
葉河圖沒有說話,只是關注著青年點的那道火鍋,之前他還特意問了客人能不能吃辣的,因為重慶的火鍋講究的就是辛辣,有的客人吃不慣辣的,老板因此特意改了配方,葉河圖明明記得這位客人還特意叮囑他,不是辣的不吃,葉河圖就按照他的要求弄來了店里最辣的配方,結果現在這客人裝不了純爺們就冒火了。
“這是你之前點的,可不關我的事。”葉河圖不以為然說道,語氣平靜得根本就沒有一點內疚感和道歉的意思。
青年一愣,這樣的服務員他還是頭一次遇到,每次出去那些大酒店吃飯,哪一個服務員,酒店經理不是噓寒問暖,生怕怠慢了他,結果現在倒好,來一個不知名的小店吃火鍋,服務員竟然不買他的帳。
頓時青年就火大了,他倒要看看一個服務員,有什么資本和他叫板。
“不關你的事?信不信我明天就叫你這個店關門?”青年拿出這個小店的命運和葉河圖“商量”,他不信葉河圖不害怕。
葉河圖聽了青年的話,沒有青年預料中的驚恐表情,還露出一絲微笑,更是友善地回答道:“你試試看?”
“你以為我真不敢?”青年冷笑,剛才還是準備嚇唬嚇唬這個小服務員,看來是不拿出一點東西來證明下,這個小服務員的尾巴還要翹上天去。
從口袋里掏出來一個CALL機,準備聯系一下死黨,過來湊個熱鬧。
另一桌人按兵不動,郝書記沒有發話,其他人也不敢自作主張,可是鐘智剛坐不住了,于公于私,他實在找不出理由繼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站起身來,走向葉河圖的位置,郝書記看見鐘智剛的舉動,稍微訝異,其余三個人則是輕微嘆息,他們三個人的平均年齡都在三十歲以上,早就過了沖動的年齡段,鐘智剛還是年輕了些,在他們看來還得需要幾年才能夠鍛煉出一些火候。
在廚房準備的楊洛看見這一幕,沒有出來說什么,掃了一眼就繼續埋頭做菜。
“發生了什么事情?”鐘智剛走過去問道。
葉河圖看了一眼鐘智剛,繼續把目光轉移到青年身上,示意青年可以惡人先告狀。
青年不認識鐘智剛,畢竟兩人年紀相仿,好說話些,看見有人過來充當和事佬,直接指著葉河圖說道:“兄弟,我來他們店里吃火鍋,明明我不能吃辣的,可他偏偏給我弄了一鍋辣的東西,事后他還不給我道歉,你給我評評理。”
鐘智剛看向葉河圖,葉河圖懶得解釋,直接對青年說道:“沒功夫和你瞎掰。”
青年臉色難看了,葉河圖居然如此不識好歹,給他面子道個歉也就完了,青年在外人面前還是好面子的,如果葉河圖一而再不給他面子,他也不介意撕破臉皮。拿出CALL機又聯系了一個人。
“既然大家都不愿意道歉,算我請吃你一頓飯行不。”鐘智剛見葉河圖不買賬,只得堆個笑臉向青年說道。
青年一愣,今天遇到的事情真是蹊蹺,一個小服務員囂張得沒了邊,另一個不是店里的人卻要幫一個服務員說好話,既然事情弄成這樣,他也不管了,之前還給過葉河圖一個道歉的機會,現在是葉河圖不珍惜,就別怪他不近人情。
“不用了,我今天要教訓一下這個小子。”青年惡狠狠地盯著葉河圖,對鐘智剛擺手道。
“能叫幾個人來是你的本事,讓我看看世面也成。”葉河圖的這句話無疑是火上澆油,青年的臉色更加難看,隨即葉河圖轉頭,向鐘智剛說出了第一句話:“他叫來的人讓你擺平,沒問題吧。”
鐘智剛無奈,掏出手帕擦了一把汗水,既然葉河圖看得起他,他也不介意動用一下關系,背后可還是坐著一個書記,看誰還能夠來這里撒潑。
青年聽見葉河圖說得這句話,想到原來是背后有人在撐腰,怪不得這么囂張,更可恥的是還敢正大光明地叫別人給他動關系,他自己已經忘了剛才他同樣是正大光明地威脅葉河圖,以鐘智剛的年紀來看,青年不認為他是一個大官,長得人高馬大最多也是個二流公子哥,作為京城的一線公子哥,他從沒沒聽說過有鐘智剛這樣子的一號人物,所以直接把鐘智剛歸納為不入流的一類。
另外一桌子的人不禁為鐘智剛捏了一把冷汗,郝書記面色有些難看,鐘智剛本來是他看好的一個接班人,可是憑現在鐘智剛的舉動來看,表現全部讓他失望透了,今天答應鐘智剛來這個地方吃飯,實際就是想表達一些訊息,不管這個小店的服務員是不是鐘智剛的熟人或者朋友,郝書記認為鐘智剛都不應該這樣子意氣用事,前期對鐘智剛的栽培如今看來多半是付諸東流。
小店外面一聲緊急剎車,說明有人到了,料想是青年背后的援兵,來得速度倒也還快,短短十分鐘不到的時間就到達了這里,在北京,有車的人很多,要么是一些有錢人,要么是一些有權人,平常老百姓是沒有經濟實力去買車來開的。
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進入了店門,青年看到他,飛速地跑過去,喊了一聲“舅舅”,中年人點點頭,皺著眉頭向青年問道:“什么事?”
青年馬上回答他:“我在這個店里吃了些東西,就感到不舒服,這里的服務員不但不給我道歉,而且還說讓我去告,舅舅,你一定要嚴查,最好把這個店封了。”
中年人隨即把目光轉移到旁人身上,看到葉河圖,威嚴地說道:“你是這里的服務員?”
葉河圖點點頭。
“把你們老板叫來,一起跟我走一趟。”中年人當機立斷。隨即又注意到了葉河圖旁邊的鐘智剛,很戲劇性地變幻了臉色。
“小鐘啊,你怎么也來這里了啊?”中年人笑呵呵地打了一個招呼,和剛才的陰沉判若兩人。
鐘智剛不賣他這一套,只是淡淡地回應道:“和郝書記一起來這里吃個飯。”
“郝書記?”
中年人疑惑道,人在哪里呢?
隨即把目光轉向角落,看見一桌坐著的四個人,臉色頓時變了。
(幾個同學要去讀大學了,被拉去喝酒,現在才回來,萬字更新被延遲到凌晨了,繼續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