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歷史上最具有傳奇歷史的地方便是故宮,如同西藏的布達拉宮一樣,任何一個地方都有一座能夠描述當地歷史的標志性建筑,故宮是整個中華民族的驕傲。
世界有五大宮殿:分別是法國的凡爾賽宮,英國的白金漢宮,俄羅斯的克里姆林宮,美國的白宮和中國的故宮,而故宮,在五大宮殿中當之無愧地排名榜首,他是中國明清兩代二十四個皇帝的寢宮,依照中國古代星相學說紫微星(即北極星)位于中天,乃天帝所居,天人對應,是以皇帝的居所,又稱紫禁城。
葉河圖三人已經到達故宮,葉河圖拿出一張通行證類似的東西遞給門口看門的人,立即放行進去,沒來得及觀看周圍的精美的構造裝飾,便匆匆忙忙地向著故宮中心走去,路過寬闊的內部廣場,葉河圖湊巧遇見一個熟人。
曠闊的故宮廣場中央,一個青年正拿著畫筆作畫,他的前方站著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孩,女孩一動不動,擺出一副燦爛的笑容,下筆如有神的范思楊全神貫注,用心一筆一劃勾勒出女孩柔和的線條,絲毫沒有察覺到葉河圖一行人的到來,葉河圖示意身后的何長峰與阿伽甘拓暫時不要踏進廣場,三人默不作聲。
在書畫上造詣極深的葉河圖已經看出此刻的范思楊踏入了作畫的最高層境界,入神之境。西藏一別,北京再見,一個緣字不是三言兩語可道清的,從西藏那時對范思楊的了解,到現在故宮的相遇,葉河圖覺得現在眼中的范思楊進步很大。
一葉浮萍歸大海,人生何處不相逢。
放下畫筆,一幅畫大功告成,范思楊對自己的作品非常滿意,能夠達到如今的水平,范思楊發自肺腑地感謝那個在西藏一句話打通他瓶頸的男人,要不是那樣,范思楊現在依舊會在邊緣階段徘徊不定。
“思楊,你怎么能夠畫得這么好看。”看到范思楊停下畫筆,女孩原本以為還要站立一個小時才能畫完,不想范思楊的畫布轉過來讓她看,畫上的人物栩栩如生,巧笑倩兮不是她還能是誰?
短短十分鐘,范思楊竟然是將她整個人全部投射到畫中,比現實更加增添了些靈氣,女孩驚訝地問道,在她的印象,范思楊一直很靦腆膽小,從來沒有像今天這么自信,作畫時候的溫和笑容讓女孩有那么一瞬間的沉迷,情人眼里出范蠡不假,前提是范蠡要有一些與眾不同的特別才能夠吸引情人的眼光。
這幾年,范思楊去過西藏,看到過拉薩亂雪,看見過朝圣者一步一跪朝拜圣地布達拉宮,跟著不知名的老婦人學唱著當地最動人的情歌,發誓有一天要對著青梅竹馬的蘇沫唱出這一首歌,有一次熱血來潮跑到五千米海拔的珠穆朗瑪峰上尋找靈感,只是為了畫出北國風光千里冰封所形容的壯闊豪邁,在人煙荒蕪的塔里木盆地范思楊靠著一個水壺跋涉多少路程腳上起了多少水泡他不記得了,只是心中堅定的理想和一絲不可磨滅的斗志在支持著他,范思楊更要感謝在瑪吉阿媽酒館遇到的那個男人,是他使自己在人生最低潮的時候給予了鼓勵和開導,沒有他,范思楊斷然不會達到今天的成就。
范思楊抱緊面前的女孩,人生能有多少的時間讓人癡癡等待,努力抓住眼前不可多得的幸福,不讓它像塔克拉瑪干沙漠的黃沙一樣隨風而逝,女孩覺得今天的范思楊和她認識中的范思楊有很大的不同,不過被范思楊有力的懷抱束縛住的她覺得這樣挺好,有一種奇異的味道,是幸福的味道,淡淡地,很甜蜜。
“親愛的,我待在西藏的時候聽過一首歌,我想把它唱給你聽。”范思楊溫醇的嗓音在蘇沫的耳畔響起,帶著傲氣蛻變之后的自信。
蘇沫幸福地點點頭,既然等到了這一天,以前經歷的等待始終會轉變為幸福在身邊圍繞。
你的柔情縈繞了千山外水你的等待是我輾轉難眠后的安定我坐在布達拉宮的身邊為你輕聲焚唱珠穆朗瑪峰上的雪花因為我的想念翩翩飛舞我愛的人啊你在哪里我靜靜地佇立我們會相遇 通俗的調子,和著范思楊的嗓音,在整個故宮回蕩,帶著日日夜夜刻骨銘心的眷戀,多少個夜晚,想念之余,還是想念。范思楊還在唱著,也許他也沒有發現,聲音有些梗咽,蘇沫靜靜地聽著范思楊的歌聲,回味起以前的時光,她不知道范思楊不在她身邊的落魄,她也不在意范思楊在西藏的時候受了多少苦,多少淚,她只是單純的覺得,現在能夠依偎在范思楊的身邊,就夠了。
誰的眼角,在不經意間,滑落出一顆晶瑩的淚珠?
“這首歌不錯。”遠處的葉河圖點頭,深以為然道,比國外那些大吼大叫的說唱,還有什么重金屬搖滾的玩意強得太多。
阿伽甘拓沒有發表言論,這位素來沒有什么音樂細菌的所羅門家族成員已經把注意力轉移到其他地方,何長峰心有感觸地看著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感人畫面,葉河圖一馬當先,踏入廣場,向著范思楊的位置走去。
背對著葉河圖的范思楊渾然不知,懷中名叫蘇沫的女孩紅著臉小聲道:“思楊,有人來了。”
范思楊轉過頭來,仍然沒有放開懷抱,當他看到葉河圖的一霎那,頓時松開懷抱,在蘇沫不解的眼光中向著葉河圖奔去。
“大哥。”
盡管從國外歸來的葉河圖變化很大,但是在范思楊印象中的那個高大深刻的身影沒有兩樣,第一眼的時候便是認出了葉河圖,何長峰現在才明白為什么一向行為隨意的主子今天破天荒地顧及到別人事情而甘愿停留在外面靜靜等候,原來廣場中央的人是熟人。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熟人見面,分外從容。
“你小子不打算介紹一下?”葉河圖指了指前方的蘇沫,笑道,北京很大,要想碰到一個熟人不容易,特別是給葉河圖印象不淺的范思楊。
千言萬語想說卻又說不出口的范思楊不好意思地將蘇沫叫到身邊來,指著蘇沫向葉河圖介紹到:“這是我女朋友,蘇沫。”
“原來你在西藏口中念念不忘的人就是她?”葉河圖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讓范思楊身邊的蘇沫沒來由的一陣甜蜜。
范思楊正準備向蘇沫介紹葉河圖卻突然發現他竟然連葉河圖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姓葉,是你男朋友的朋友。”葉河圖看到范思楊的窘樣,主動自我介紹道,并指著后面的何長峰和阿伽甘拓說道:“后面兩個人是我的朋友。”
何長峰和阿伽甘拓很識趣地沒有上前插話,范思楊握緊葉河圖的雙手,激動道:“葉大哥,當初你在西藏給了我莫大的關助,我一定得好好謝謝你。”
“謝倒不必了,當初我只是見你有慧根指點一兩下罷了,更要的還是靠你自己。”葉河圖搖頭道,在他看來,范思楊沒有經歷過很多事情是不可能達到今天的水平,從范思楊唱的那首西藏民謠,葉河圖就聽出些許不同的意味,有些事經歷過了,才會成熟,才有可能進步。
“大哥,你就是我的恩人,這樣吧,以后有事情,我或許能夠幫上忙的,你來找我。”語氣激動的范思楊表現讓一旁的蘇沫非常不解,以范思楊的傲氣,是不肯向某個人低頭的,就算是在蘇沫的父母面前,范思楊依舊執著,獨自離開北京跑到西藏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不肯低聲下氣求人,甚至也不肯求他背后權力通天的父母。
四處找紙,發現頗有些失望,最后看到那張畫布,走過去一撕,完整的畫布被范思楊用力撕掉了一個邊角,接著掏出鋼筆在畫布上寫下地址,拿給葉河圖。
“以后去這里找我吧,大哥,如果你不讓我為你辦點事,我心底過不去。”神色真誠的范思楊讓葉河圖不得不收下寫有地址的那塊畫布。
“行,要是以后在北京遇到麻煩去找你,不介意吧?”葉河圖開玩笑道,在北京,沒有多少后臺勢力,要是眼前的范思楊是一支強有力的后援,倒不是件壞事,當然,不到萬不得已,葉河圖是不會找到那個地址。
告別范思楊后,葉河圖帶著何長峰與阿伽甘拓,緩緩向故宮里面走去。
“他是什么人啊?”蘇沫好奇地向范思楊問道。
“我不知道。”范思楊無奈地回答道。
“那你剛才為什么那樣做?”蘇沫對于范思楊的行為很不理解,雖然那張畫布撕了可以再畫,但是蘇沫還是第一次看到范思楊如此對于一個他居然不知道身份的人。
范思楊看著葉河圖遠去的背影,用一種蘇沫從未聽到的堅定語氣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在北京,有人敢動他的話,我不介意求我的爸媽。”
蘇沫啞然。
(今天就這么一章了,借口是很多的,但是一切盡在不言中,唉,兄弟們要理解下。不能斷更,速度不是王道,狀態沒有就不能拼速度。寫完這一章,有一句想說,希望哥們思楊保持樂觀心態,快快樂樂地過好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