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就章戒 秦穆戎與葉云水二人將莊親王爺送至霞飛山下的小村子里。
三皇爺爺倒是早已讓下人預備妥當,看到莊親王爺那副模樣則是皺眉瞠目的搖了搖頭。
莊親王爺爭執著要對他的皇叔跪地叩拜三個響頭,才由葉云水親自將他扶進屋內。
這是病后第一次下地行走,莊親王爺的確累壞不少,躺了床上便是不斷的喘粗氣,葉云水讓丫鬟們進來把莊親王爺的衣物全都擺放整齊,便讓小卓子出去熬了藥。
屋中只剩老爺子與葉云水二人。
“這個拿去”莊親王爺從懷中拿出一個印,葉云水拿來一掃,卻是莊親王爺的大印心中驚詫不已,手險些慌亂的將其扔了地上葉云水納悶的看向老爺子,這東西可不是普通物件,這可是代表著莊親王爺身份之物 莊親王爺掃她一眼,“我離了那府里豈不是亂了套?這印給你,不過你也不行太放肆”
葉云水心中思忖,老爺子這應該是擔心三房…心里安定幾分,將大印揣好,葉云水回道:“王爺請放心,除了對王府不利之事,妾身不會將此印拿出”
莊親王爺點了點頭,小卓子已熬藥歸來,葉云水服侍他用了藥沒多久,他便沉睡過去。
心中思忖半晌,葉云水則讓花兒去把巧云和巧蓮尋來,“…往后只能隔些時日才能來探望老爺子,把她二人找來我倒是放了心。”
花兒福身應下,立即去辦事,三皇祖母則拍著葉云水的小手,笑嘆道:“你這份孝心,旁人可比不得”
“世子爺也孝,只是…脾氣太像王爺。”
葉云水如何不知秦穆戎讓老爺子下地行走是何意?一來是讓老爺子練一練腿腳,二來也是在激他心底的那份傲骨霸氣,老爺子定不服輸,也不愿在秦穆戎面前丟了臉面,自是硬著頭皮撐。
可秦穆戎這明明是好意卻不能好好說,父子二人倒每次見面都得吵上幾句才行…葉云水哭笑不得,老爺子那脾氣典型的吃軟不吃硬,可秦穆戎對他卻只會硬來。
莊親王爺還真是沒處可賴,這脾氣不正是像他?
三皇祖母瞧葉云水那副模樣不免搖頭輕笑,“穆戎做的沒錯,他們這些人,好脾氣的哄不了”
他們?葉云水面露笑意,這可是把三皇爺爺也給帶進去了…
陪著三皇爺爺和與三皇祖母吃了晚飯,便讓他們兩位老人家先行休息。
葉云水一直等著巧云與巧蓮被花兒帶來,將如何為莊親王爺診治、熬藥仔細的叮囑一番,巧云與巧蓮二人精心記下,口中應道:
“…世子妃放心,奴婢二人心中省得,待有半點兒拿不定主意時,定要先稟世子妃,絕不輕舉妄動。”
葉云水放心的點了點頭,此時已然深夜,秦穆戎便騎馬帶葉云水往回走,待回到莊親王府時已經天色大亮。
二人洗漱用飯后便躺在床榻上休憩一會兒,可還未等起身,門外一陣嘈雜之聲,隨即便聽到花兒在門口回話,“稟世子爺、世子妃,太子爺殿下忽然到府”
花兒話音未落,秦穆戎便以起身,直接披了外衣便往外走,葉云水坐了床上半天才緩過神來,秦中岳忽然到王府是為何?難道此事與昨日秦穆戎急著送莊親王爺離開有關?
顧不得過多思忖,葉云水立馬起身重新洗漱梳扮,吩咐巧喜道:“讓秦風去問問世子爺現在何處?”
巧喜也知此事重大,連忙的跑著往門口而去。
葉云水梳妝做好,誰知那秦中岳會否忽然要召她?對這個人葉云水是半點兒好感都未有,什么太子?旁的事未與明啟帝學會,那針別兒心眼兒卻是學的徹底。
過了半晌,巧喜從外回來,喘著粗氣的回道:“回世子妃,秦風大人說太子殿下欲見王爺”
見老爺子?葉云水斟酌下問道:“世子爺如何回答?”
“自是說與三皇爺爺在一起,離開了王府。”巧喜拍了拍胸口,“如今世子爺正陪著太子殿下在‘翰堂’吃茶”
巧喜話音剛一落,門口便來了一名小太監,身后還跟了幾名黃馬褂侍衛,葉云水一看便知是宮里頭的…
“奴才叩見世子妃,太子殿下有情”
葉云水嘆了口氣,“知道了”擺了手,花兒則賞了那小太監個荷包。
小太監荷包到手,一掂那重量便嘴角露了笑,“奴才到門口等候世子妃,世子妃也得快著點兒,莫讓太子殿下久等…”
葉云水沒回話,那小太監立馬哈腰出去。
巧喜狠瞪那小太監幾眼,朝外面丫鬟使了眼色,自是沒給茶,連個杌子都沒給搬。
葉云水坐在妝奩面前沉了半晌,懷揣著莊親王爺賞的大印,便直接出了門。
“翰堂”內,秦中岳的目光直掃在其中陳設的古董珍玩之上,手中舉的茶杯已然涼了半晌都未入嘴,秦穆戎坐在一旁不言不語,氣氛也是低沉的很。
秦中岳看了半晌,余光掃向秦穆戎,半晌才開口道:“二弟,其實你與本宮不應如現在這般生疏,幼時你常進宮,本宮也帶你與二弟、四弟、五弟一起玩耍,想想那時的日子,的確是無憂無慮…”
秦中岳見秦穆戎半聲未有,不免翕了翕嘴繼續道:“之前你打本宮,本宮也未怪罪于你,只因你是本宮兄弟啊,可你卻一直心存隔閡,與本宮從不同一條心,實在讓本宮心頭難受不忍啊。”
“太子殿下多慮了,說起過往倒應感激您手足情深,常帶各位郡王與我到湖間游玩…說起來也是我命大。”秦穆戎口出此言倒是讓秦中岳怔了半晌,“不談過往,父皇與皇叔,本宮與你可都是情同手足的兄弟,可否幫一幫本宮?共建未來大好河山?”
“臣妾給太子殿下請安,太子殿下千歲…”
秦中岳皺眉往門口一瞅,卻是葉云水已步入進來,抿了嘴又看了一眼秦穆戎,瞧他目光已看向葉云水,不由得收回剛剛的話,“弟妹何必如此客套,快快起來。”
葉云水繼續行禮,“多謝太子殿下。”
起身后,葉云水便直接行步到秦穆戎跟前,她其實早已來到此處,見秦中岳正那一副慷慨訴情的模樣便沒進來,可秦中岳忽然提到那句僵言,秦穆戎卻是無法回應,不答不對,可答什么?
答不愿助秦中岳?秦中岳反咬一口秦穆戎有謀反之心,這左右聯系一番也不算錯,他乃是太子,秦穆戎不助他這話絕不能提,可答愿助他?那秦中岳自是提出要他手中軍權,秦穆戎不給不對,給出去心中窩囊。
秦中岳雖話語和姿態放的很低,可這話卻是根針,著實的在等著秦穆戎踩。
葉云水迅速反應過來便插上一腳,秦中岳總不會逾越了規矩,在女人面前提這等事…
見葉云水行步到跟前,秦穆戎不免回頭看她一眼,那目光中帶有安慰、安撫之意,葉云水莞爾一笑,算是回答。
秦中岳看在眼里自是悶在心頭,整頓下心緒倒是又露出笑容,“早間就知二弟妹的茶道非凡,今兒有幸前來,自是又懷念起來,不知可否有這榮幸?”
葉云水自是福身點頭,“得太子殿下賞識,乃是臣妾的榮幸。”轉頭看向花兒,花兒便抽身準備茶具。
“太子殿下欲用何茶?”葉云水話音剛落,秦中岳便指了指身后的太監,“本宮自帶茶來”
葉云水愣了一下便收斂心神,秦穆戎倒是皺了皺眉。
“太子殿下親自帶茶而來實在是讓臣妾未曾預想,看來此茶只能太子殿下獨品。”葉云水收回秦穆戎跟前的茶杯,卻被秦中岳阻止。
“雖是本宮的茶,可卻想與二弟與二弟妹共飲。”
葉云水心里犯了嘀咕,這茶里不會是預先有了什么機關算計?
不過秦中岳那副模樣,她卻不好對此推辭過久。
思忖半刻,葉云水凈手泡茶,潤、洗、沖、泡,那裊裊茶香之氣涌起,秦中岳不免茶入口中,“不錯,不錯,二弟怎么不飲?”
秦穆戎舉杯湊到嘴邊,僅僅是碰了一下便茶杯落案,“燙。”
秦中岳不免皺了眉,“可是嫌本宮的茶不好?還是有什么旁雜心思?”
“確實燙”秦穆戎口氣很淡,“太子殿下愛茶,可我卻只愛涼水,渾濁的井水也不嫌。”
秦中岳看他那副表情翕了翕嘴卻不知斥責何言才妥,葉云水卻是低頭忍笑,只想著秦穆戎這理由實在太噎人了,這太子的茶,他卻提渾濁井水,這豈不是要故意氣他?
秦穆戎依舊那副平淡模樣,反倒是讓秦中岳嘆氣,終究忍不住的念叨幾句:
“吃茶吃的乃是意境、是心性,哪里是純為解渴而言?二弟可實在少了幾分雅性,說句不客氣的話,俗了”
秦穆戎倒是打個噴嚏又擤了鼻子,把等待回話的秦中岳氣了個倒仰,連忙舉著茶杯轉過身去,滿臉一副不可救藥的模樣瞪著他,秦穆戎倒是平淡如常,反而折騰半晌才回道:“我自幼長于軍中,就是一粗人,只懂吃酒,不懂吃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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