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閑并沒有給萬獸宗隊伍求饒的機會。《.
當慕閑發現自己已然差不多達到了鍛煉仙云社眾人的效果,他便再也沒有心思跟萬獸宗隊伍玩下去。
在慕閑的強勢碾壓之下,原本就處于強弩之末的萬獸宗隊伍很快便被慕閑秋風掃落葉一般給擊殺。
面對慕閑的無情殺戮,萬獸宗的十幾個核心弟子沒有一個存有僥幸心理,他們有的只是絕望和后悔。
輕而易舉地將萬獸宗隊伍給全軍覆沒之后,慕閑并沒有去收拾地上的戰利品,而是將仙云社眾人聚集在了一塊,讓大家總結剛才一戰的經驗和教訓。
“我們戰斗經驗太少了,面對萬獸宗隊伍的偷襲,竟然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愣是被對方給秒殺了四個人。”
“修為的差距是硬傷,戰陣雖然威力巨大,但是一旦戰陣中某一個人出錯,面臨的便是整個戰陣的滅亡。”
“我們對慕師兄的依賴性太重,剛開始的時候,很多人都沒有殊死相搏的決心,而是一直期盼著慕師兄能夠對我們施以援手,結果導致戰斗力大打折扣。”
巴元浩、夜白衣、歐陽清遠、蕭墨帶頭檢討了剛才戰斗的不足,其它仙云社成員也是紛紛出聲附和。
巴元浩等人并沒有因為死了幾個同伴而責怪慕閑,而是一個個從自己的角度分析和尋找不足。
“其實這一次的戰斗我也有出錯,我太過輕敵,沒想到黎遠不僅僅有移形換位的神通。同時還擁有封印的神通。以至于黎遠出手之后。我出現了剎那間的呆滯…”
當眾人檢討完畢之后,慕閑朝著眾人深深地鞠了一躬,坦然承認了自己在剛才戰斗中所犯的致命錯誤。
看到慕閑對自己所犯的錯誤侃侃而談,絲毫沒有避諱和推諉的意思,仙云社眾人看向慕閑的目光頓時發生了變化。
經過這一次戰斗總結,慕閑在仙云社眾人心目中的地位非但沒有半點下降,反而更加上升了。
總結完了經驗教訓之后,眾人便開始收集地上的戰利品。
萬獸宗隊伍跟魔血門隊伍一共來了四百多人。最后僅僅魔血門隊伍走掉了十幾個人,也就是說地上足足有四百具尸體。
慕閑一行人清理四百具尸體足足用了半柱香的時間,撿到了一百余枚儲物戒指,還有兩百余枚馭獸環,十個馭獸圈。
用神念隨意掃了幾個儲物戒指之后,眾人發現無論是魔血門隊伍還是萬獸宗隊伍成員的儲物戒指中存蓄都是少得可憐,他們便再也沒有興趣去清點儲物戒指中的寶物,而是一股腦地將儲物戒指全部扔給了慕閑處理。
事實上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馭獸圈和馭獸環給吸引過去了,十個馭獸圈被趙凱、吳庸、彭曉芙、巴元浩、夜白衣、歐陽清遠跟蕭墨一人瓜分了一個,剩下的三個馭獸圈則被慕閑給保存了下來。準備獎勵給團隊中最先晉升為陰陽天河境修士的成員。
至于馭獸環基本上達到了人手三個的程度,將仙云社一眾人給樂得眉開眼笑。
事實上仙云社這一次最大的收獲并不是一百余枚儲物戒指。也不是馭獸環跟馭獸圈,而是幽冥冰虎和鎮妖鼓。
因為萬獸宗隊伍跟魔血門隊伍收獲的妖獸內丹和天材地寶全部喂食了幽冥冰虎,而鎮妖鼓則是在金凈山奪取妖血令的關鍵所在。
“老大,這幽冥冰虎雖然足夠厲害,可是它明顯是水系妖獸,而我修煉的卻是火屬性功法,我感覺它更適合嫂子啊,要不還是你幫她保存著吧?”趙凱戀戀不舍地摸了摸幽冥冰虎的腦袋,然后將幽冥冰虎推向了慕閑。
聽到趙凱的話,慕閑笑了,即便趙凱不主動將幽冥冰虎給讓出來,慕閑也是打算跟趙凱將幽冥冰虎給討要過來的,因為趙凱跟幽冥冰虎明顯屬性相克,幽冥冰虎在趙凱的手中根本就發揮不出應有的實力。
而蕭玥柔修煉的卻恰好是水屬性功法,可以跟幽冥冰虎相輔相成,將幽冥冰虎送給蕭玥柔的話,絕對會讓蕭玥柔如虎添翼,實力更上一層樓。
“既然你這樣大方,那我就先替玥柔謝過你了。”慕閑并沒有假惺惺地跟趙凱進行推讓,而是大方地接過了幽冥冰虎。
坐在原地休整了一番,將身上的傷勢給治療得七七八八,體內真元力也完全恢復過來之后,慕閑便領著仙云社眾人朝荒蕪之城的方向走去。
荒蕪之城中,在丹鼎宗跟神器宗的帶領下,四個陣營的人族試練者又一次擊退了妖獸群對荒蕪之城的進攻,他們一個個輪流著靠近天蝎王的“雕像”,從“雕像”中吸取力量提供自己的修為。
“魏師兄,我突然間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啊。神器宗弟子怎么會跑過來跟我們詢問有關慕閑的信息呢?”
“而且那個神器宗弟子離開我們的營帳不到半個時辰,魔血門隊伍跟萬獸宗隊伍便同時離開了荒蕪之城,之后浩氣宗也離開了荒蕪之城。”
項恩澤從天蝎王的雕像中吸取到了足夠多的規則之力,成功突破瓶頸,晉升為了陰陽天河境中階修士之后,他還沒來得及跟大家報喜,卻是眉頭一皺,說出了隱藏在自己心中的擔憂。
“聽少主這么一說,我也覺得那個神器宗弟子的行為很是可疑。神器宗已然很多年沒有在世俗界行走,慕閑不可能跟神器宗有任何的交集。秘境空間中,神器宗對荒蕪之地的探索遠遠地將慕閑給拋在了后面,所以神器宗的人應該不認識慕閑才對。”
項恩澤的話說完之后,項蠻一臉凝重地附和道,他的眼中同樣閃過一抹擔憂的神色。
“兩位師弟。這一點卻是你們多疑了。那個神器宗弟子離開我們丹鼎宗的帳篷時。我撒了一點藥粉在那個神器宗弟子身上。我可以確認那個神器宗弟子此時就在神器宗的帳篷之中,所以他的身份應該沒有任何問題。”聽到項恩澤跟項蠻的話,魏晨子笑了。
“魏師兄撒的可是落英花粉?要是這樣的話,我們很容易便能夠知道那個神器宗弟子離開我們的帳篷之后去哪些地方了。”項恩澤聞言眼睛一亮,然后他從自己的袖袍中掏出了一只手掌般大小的黑色老鼠,他輕輕地拍了拍老鼠的身子,老鼠便飛速地跑出了丹鼎宗的帳篷。
項恩澤掏出來的老鼠并不是真正的老鼠,而是一只擁有尋寶神通的變異妖獸。只是外形跟老鼠一模一樣而已。
看到項恩澤連尋寶鼠都給拿了出來,魏晨子不由苦笑著搖了搖頭。
不過想起慕閑對丹鼎宗的大恩大德,魏晨子并沒有阻擾項恩澤近乎淘氣的行為,而是饒有興致地跟項恩澤等人坐在一塊等待尋寶鼠的歸來。
盞茶功夫之后,尋寶鼠再次回到了丹鼎宗的帳篷之中,它唧唧喳喳地用神念跟項恩澤交流了一番。
聽聞尋寶鼠的匯報之后,項恩澤不由臉色劇變。
從尋寶鼠的神念波動中,項恩澤得知那個神器宗弟子離開丹鼎宗的帳篷之后,居然先后去了萬獸宗隊伍的帳篷、魔血門隊伍的帳篷、浩氣宗隊伍的帳篷,最后才回到神器宗隊伍的帳篷。
“神器宗的人實在太過分了。我們這就過去找他們算賬!”
“我現在敢肯定,萬獸宗隊伍跟魔血門隊伍絕對是出去截殺慕師兄了。浩氣宗也極有可能出去對付慕師兄了。”
“要是讓慕師兄知道是我們泄露了他的行蹤,慕師兄絕對會誤會我們丹鼎宗恩將仇報的。”
“我們現在需要擔心的不是慕師兄會不會誤會我們,而是需要擔心慕師兄的安全問題。”
當丹鼎宗其他人得知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時,丹鼎宗的帳篷中不由一陣嘩然,然后一窩蜂地鉆出了帳篷,朝神器宗的帳篷蜂擁而去。
此時的邱爽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然被丹鼎宗所知曉,他正在帳篷中極盡諂媚之能地討好著羅芊塵。
羅芊塵問及慕閑的信息時,邱爽直接推說不知。
邱爽繪聲繪色地編排了一番他在丹鼎宗那里所受到的委屈,說自己剛到丹鼎宗的帳篷外面,便被丹鼎宗的人給厲聲呵斥了一番;自己低聲下氣地跟丹鼎宗隊伍大廳慕閑消息時,丹鼎宗弟子更是說不知道有慕閑這么一個人,丹鼎宗自始至終都沒有邀請過他進入帳篷,并且開口閉口對神器宗充滿了不屑。
邱爽一邊撒謊,一邊觀察著羅芊塵臉上的神色變化。
當邱爽看到羅芊塵因為沒能打聽到慕閑消息時黯然和失落的神色時,邱爽不由心中暗罵羅芊塵水性楊花,等到邱爽發現自己成功地激起羅芊塵對丹鼎宗的惡感時,他又忍不住心中一陣得意。
“神器宗的弟子給我滾出來,之前你們跟我們打聽慕閑的消息,為何轉瞬間便將慕閑的消息出賣給魔血門、萬獸宗和浩氣宗,你們必須給我們丹鼎宗一個交代!”
“我們丹鼎宗不妨將話放在這里,慕閑是我們丹鼎宗的朋友,要是他有什么三長兩短,我們丹鼎宗絕對跟神器宗不死不休!”
“今天的事情你們不跟我們丹鼎宗解釋清楚的話,你們神器宗在這荒蕪之城休想安寧!”
就在邱爽絞盡腦汁地想著如何騙取羅芊塵的芳心,逗羅芊塵開心時,帳篷的外面突然間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緊接著便是一道道義憤填膺的謾罵聲和威脅聲傳入了帳篷。
聽清楚外面那些謾罵和威脅的話語之后,邱爽如墜冰窖,臉色也是變得慘白無比。
羅芊塵的美眸中卻是泛出一絲異彩,她厭惡地看了邱爽一眼,便蓮步輕移,飛快地朝帳篷出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