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九十一章 無量之戰
“這人什么情況？”
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的空間之神發出駭然之音，似乎不敢相信一個人類能徒手捏碎它的鐮刀，而且爆發出來的威勢能令它無法抵擋。
“老哥，他就是此次我們的目標，能單殺黑色之神的人，可不要大意！”
時間之神提醒道。
“我知道，但他的實力可比黑色之神強多了！”空間之神道。
“證明他這段時間又有所提升，當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家伙。虛無能選中他，不是沒有道理！”
時間之神笑了笑。
“你也很欣賞他？”空間之神道，“那還打不打？”
“打，當然要打，全力以赴！”
時間之神揮使極致的時間法則，令時間凝凍。
空間之神見狀，同時出手，令空間禁錮。
兩者聯合，化永恒無間的囚牢，要囚禁蕭塵，放逐蕭塵。
但見蕭塵神色冷然，絲毫不受時間空間影響，揮手如刀。
掌刀橫斬。
咔擦！
時間與空間一同被斬斷，萬般規則盡皆破裂。
時間之神與空間之神遭受反噬，各自負傷。
“這家伙還是人嗎？”
空間之神語氣驚顫，帶著一絲恐懼。
它從沒想過，身為主宰者，有一天會被一個人類支配，感受到不該存在于主宰者身上的恐懼。
“他超脫了時間和空間限制，你我的力量，對他再起不了任何作用了！”
時間之神幽幽一嘆。
“讓路！”
蕭塵并沒有心思跟兩人閑聊，并指一劍，微小而磅礴。
劍氣從兩人中間飛入，在劍威震飛它們的同時，繼續沖向站在它們身后的鴻祖。
鴻祖見狀，高深莫測，視若草芥。
輕描淡寫間，道威釋放，將蕭塵劍氣阻隔在外，無法近身。
“循規守矩，注定庸庸碌碌。違越常理，方能創造奇跡！”
“蕭塵，你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確實算是一個奇跡。不過，也該到此為止了。我，便是你無法逾越的頂峰！”
鴻祖神色漠然，宛若亙古不化的磐石，世間再無任何事能引起他的情緒波動。
“你現在是鴻祖的意識，還是萬惡之源的意識？”
蕭塵看著鴻祖問道。
“沒有區別，二者為一體，思想統一！”
鴻祖答道。
“那就沒有顧忌了，將你們一起解決！”
蕭塵縱掌，白玉劍化現，輕輕一掃，掀起無窮混沌風暴。
“你和玉芙、寂天的戰斗，我有看到。大道至簡，返虛入渾，確實是極高的造詣，但憑這個，你贏不了我！”
鴻祖沒有貶低蕭塵，亦沒有太看得起蕭塵。
“打過再說！”
蕭塵不予爭辯，起手一劍，劈開混沌，劃開戰局。
“來吧！”
鴻祖凜然無懼，無邊道場覆蓋，形成一個只有他和蕭塵兩人的領域。
顯然，他是在保護混沌百域。
畢竟他和蕭塵這種層次的交鋒，會連混沌都打崩，混沌百域覆滅，只在頃刻之間。
但混沌百域生靈是他力量源泉，他并不想讓那些生靈被全滅。
“主動釋放道場結界，庇護混沌生靈，大義凜然啊！”
蕭塵都感覺自己在扮演反派角色。
“不用有心理負擔，盡全力來殺我。我便是護著混沌生靈與你一戰，你也占不了任何上風！”
鴻祖漠然的聲音，蘊含著絕對的底氣和自負，似乎壓根沒把蕭塵放在眼里。
“高高在上，好氣態，希望你能貫徹始終！”
蕭塵持劍沖上，和鴻祖展開激烈的生死搏殺。
這一戰，超越主宰者的級別，沒有人能夠衡量他們之間的戰斗，堪稱無垠無量。
無量，沒有限制，沒有盡頭。
看似普通的刀光劍影，若脫離鴻祖道場，輕易就能崩滅一方混沌，抹殺兆億生靈。
羅剎、盈音、時間之神、空間之神都在觀望。
這場戰斗，他們都插不上手，只能靜待結果。
兩人勝負，將決定混沌未來走向。
“盈音，蕭塵有機會贏嗎？”
羅剎此刻只有一個期盼了。
她希望能從盈音那里聽到一點點希望，一點點鼓勵。
“鴻祖不愿讓混沌生靈滅亡，有所限制，蕭塵其實是能夠擊敗他的，但…”
前面一句話，令羅剎萬分高興，然而后面突然轉折，又令她心情一沉。
“但什么？”
“蕭塵可能放棄，他不會跟鴻祖生死戰！”
盈音語氣中透著一絲莫名傷感和哀怨。
“放棄？”羅剎不解，“什么意思！”
“他不是我們這個時空的人，來自另外一個地方！”盈音幽幽道，“我也好，你也好，都只是他在這個時空旅行的過客。他或許當我們是朋友，但也只是朋友！”
“在另外一個時空，有他深愛的人，有他的親人，他更在乎那邊！”
羅剎聞言一怔。
她就感覺蕭塵不尋常，果然有著她不知道的大秘密。
“我不懂你想表達什么？蕭塵有更在乎的人又怎么樣，都什么時候了，難道你還要因為這個爭風吃醋？”
盈音看了她一眼，嘆道：“你沒抓住重點，蕭塵既然不屬于這個時空，那他一舉一動，都是在更改歷史！”
“也許這對我們沒有多大影響，卻會使另外一個時空遭受巨變！”
“小小改動，還能夠修正，能夠容許。但若改動過于巨大，會令那個時空無法自我修正，從而毀滅！”
“毀滅？”羅剎一呆。
“嗯，整片時空消失，不復存在！”
“這…”
羅剎知道蕭塵是重情義之人，怎會讓曾經摯愛和親人朋友消失，從來沒存在過？
他必是會挽救這一切的。
莫名間，羅剎有一股不祥的預感，急忙問道：“蕭塵準備做什么？”
盈音望著道場中的兩人，說道：“蕭塵來之前，就已經做了決定。若事情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他會選擇犧牲自己而保全后世！”
“犧牲自己？”
“嗯，自我毀滅，不是普通意義的了斷，而是抹去自身存在的痕跡，過去、現在、未來…仿佛從始至終沒有存在過他這個人一樣，你我會忘記他，所有人都會遺忘他！”
“不…我不接受！”
羅剎瞪大了眼睛。。
不存在蕭塵這個人，所有人都會將他遺忘？
她怎么能容許這種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