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天道,我曾經也有參悟,但來到黑暗界之后,就荒廢了!”
龍玨感覺合天道難度巨大,他沒有任何把握,正如他對突破神靈一籌莫展,合天道一樣沒有半點頭緒。
他是在神界成長起來的,多少對神界天道有一些感悟。而后來到黑暗界億萬年,被黑暗界氣息同化,導致不倫不類。
合哪一邊的天道,他都做不到。
“這確實有難度,你若想走這一條路,就必須從現在開始專研天道,以你的天賦,至少沉淀千萬年,才有契機融合天道!”蕭塵認真地說道。
他只是在提供可行的方法,至于龍玨能不能成,或者愿不愿意走這一條路,那是龍玨自己的事。
“千萬年倒是不長,只是…”
龍玨不在乎時間長短,再漫長的時間他也能承受,只怕到頭來終是一場空。
“先聽聽第二種方法吧!”龍玨需要對比,權衡考量,再選擇哪一種方式。
“第二種,便是足夠力量刺激,打破天地限制,鎮壓萬道!”蕭塵緩緩道。
“足夠力量?”龍玨一驚。
“嗯,你剛才也說了,事無絕對。任何限制,都只是相對而言,只要擁有足夠力量,任何限制都能突破!”蕭塵道。
“可…沒有達到神靈境,又何來鎮壓萬道的力量?”
龍玨覺得這很矛盾。
神靈才具備鎮壓萬道的力量。
但現在是需要鎮壓萬道的力量來突破神靈,這壓根是不可逆轉的,自相矛盾。
“其實不一定需要突破神靈,某些矛盾對立的兩面互相刺激,就能夠爆發出超越常理的力量!”蕭塵直視著龍玨道,“我記得曾經有個人告訴我,人族歷史上沒有誕生過神靈,但有一位人杰不走尋常路,同時修煉光明力量和黑暗力量,試圖以正負互斥之力突破桎梏!”
“你是指軒轅玉衡?”龍玨驚疑。
“我不知道他的名號,但貌似他是當年神靈之下第一人,十大近神榜排名第一的強者!”蕭塵記得這是金烏始祖告訴他的。
“沒錯,就是他,軒轅玉衡!”龍玨道,“他確實是一個異數,遠古第一人杰,亦正亦邪,神界黑暗界都有他的身影,打造兩件至道兵器,吸納兩種極端力量,試圖突破神靈!”
“原來他叫軒轅玉衡?”蕭塵沉吟。
忽然,他輕手在虛空一握,兩件器物顯現。
一斧一刃,一正一邪。
“太荒造化斧和太荒魔刃…”龍玨瞠目,驚道,“軒轅玉衡的遺物,都在你手里?”
“遺物?”蕭塵疑問,“軒轅玉衡死了嗎?”
“嗯,確實隕落了!”龍玨道,“他在突破神靈時,承受不住兩股力量爆發,當場隕落。這事是一個秘辛,我也是從命運之神那里得知的!”
蕭塵聞言,在太荒造化斧上輕輕一抹。
封印解除,一道殘魂溢出。
蕭塵一直以為這殘魂就是太荒造化斧原主人,在很久之前就把他封印在了太荒造化斧之中。
如今想來,根本不是。
“蕭塵,你…”
殘魂明顯帶著驚懼。
被蕭塵封印這么久,他都不知道如今是什么年代了。
而且當年他就覺得蕭塵強大到不合常理,如今更是看不透蕭塵是什么境界。
“蕭塵,你放了我,我助你煉化太荒造化斧和太荒魔刃,輔佐你成為天地主宰!”殘魂引誘道。
這種沒營養的話,蕭塵當然嗤之以鼻,問道:“你跟軒轅玉衡是什么關系?”
“你怎會知曉這個名字!”殘魂震驚,語氣明顯有一絲恐慌。
“好好回答問題!”蕭塵道。
“他叫諾舟,乃是軒轅玉衡的徒弟!”
乍然,天外傳來一道聲響。
龍玨和蕭塵尋聲望去,就見虛空波動,一名男子憑空出現在院子上方。
男子現身剎那,太荒造化斧和太荒魔刃同受感應,嗡嗡顫鳴,竟是脫離蕭塵而去,匯聚在男子周身。
“你…”
蕭塵盯著男子,略微沉吟。
他之所以沒阻攔太荒造化斧和太荒魔刃,便是因為這男子令他感覺到熟悉。
雖然沒記憶,但他斷定自己認識。
“軒轅玉衡?”殘魂震驚地望著男子,“你怎么可能還活著?”
“孽畜,該是還債的時候了!”軒轅玉衡冷眉一豎,無盡威壓籠罩而下。
“啊——”
殘魂一聲慘叫,直接隕滅,消失在人間。
滅殺了殘魂,軒轅玉衡才對蕭塵道:“蕭兄弟,多謝了!”
“你是慕北軒?”蕭塵腦海莫名冒出一個名字。
“慕北軒只是我一個分身,軒轅玉衡才是我的本名!”軒轅玉衡道。
“你真是傳說中的近神第一人,軒轅玉衡?”龍玨驚奇道,“不是說你隕落了嗎?”
“因果道主,久仰!”軒轅玉衡沖龍玨笑了笑,“我確實是死過一次,但被人救了!”
“剛才那殘魂是…”
“是我徒弟,諾舟!”軒轅玉衡嘆道,“當初我嘗試突破神靈境時,遭遇這家伙的暗算,才被反噬身亡!”
“原來如此!”龍玨明白了。
若非諾舟暗算,興許軒轅玉衡已經成功突破神靈境。
“蕭塵,太荒造化斧和太荒魔刃對我十分重要,我便收回了。作為交換,給你透露兩個情報!”
軒轅玉衡雖是對兩件神器勢在必得,但也不愿占蕭塵便宜,拿出情報交換。
“洗耳恭聽!”蕭塵倒是無所謂,太荒造化斧和太荒魔刃在他手里很久了,但幾乎沒有用到的時候。
就看軒轅玉衡的情報,有沒有價值。
“第一個情報,關于一個人,你要特別小心他!”軒轅玉衡道,“他將來或許會是你最大的敵人!”
“誰?”蕭塵來了興趣。
“天道主!”軒轅玉衡道,“諸天六道的主人,當年也是他救了我,我欠他一個恩情,便順他的意思加入了諸天六道,位列人道主!”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當年初代玲瓏心宿主盈音也該隕落,同樣是他出手相救。我相信以你的能為,一眼就能看出當年是盈音假扮夏詩韻傷了你,天道主和盈音現在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