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六十九章 天地壽元將盡
鬼司很清楚，如果丹舞不要他，那他立刻就會被蕭塵抹殺。
在神靈眼中，近神也太過渺小，沒多少價值。
“蕭公子，我代丹舞多謝你了！”
霓瑤上前，替丹舞做了決定。
一位近神奴隸，想想都令人振奮。
有鬼司相助，兩儀宮何愁不崛起？
蕭塵點了點頭，再次轉向十六天域眾人。
這幫人剛才的表現實在令他失望，他在琢磨著要不要干脆全滅了，一了百了。
“蕭塵，你既然有如此強大的手段，干嘛不統一呢？”西婭靠過來，說道，“你讓他們解散，無非也是不想他們攻打龍魂宮。但如果你把他們掌控在手里，他們就更不敢違抗你了啊？”
“我可沒時間管理！”蕭塵道。
“我幫你呀！”西婭連忙道。
蕭塵瞥了她一眼：“我跟你不熟，信不過你！”
“要不要這樣絕情？”西婭一臉幽怨。
夜子峰看在眼里，心中大為驚奇。
這是什么情況，姐姐不是跟蕭塵有矛盾嗎，現在怎么看上去要倒貼蕭塵？
蕭塵難道要成為自己姐夫？
其實西婭說的確實有些道理，既然十八天域都到齊了，與其解散或者抹殺，何不全部控制在手里。
他沒時間管理，交給丹舞即可。
“十六天域的域主站出來！”蕭塵命令道。
知曉蕭塵是神靈，當然無人敢反抗蕭塵。
十六天域域主，最開始有一人已經死在了蕭塵手里，此刻還剩十五人，皆是大圣巔峰修為。
蕭塵如法炮制，一人剝離一半神魂，交給丹舞。
“蕭大哥，分一半給西婭姐姐吧？”
丹舞壓力太大，想找一個人分擔。
“好吧！”蕭塵想了想，也點頭同意。
十八天域，就交給兩人管理，應該再無后顧之憂。
“哇，丹舞妹妹，姐姐愛死你了！”得到一半域主控制權的西婭一把抱住丹舞，這個妹妹沒白認。
丹舞臉色微紅，低聲道：“西婭姐姐，注意場合。還有，你該謝蕭大哥！”
“也對！”
西婭深以為然，張開手要去擁抱蕭塵。
但蕭塵顯然沒給她機會，直接一個閃身，消失在了現場。
事情已經收尾，天子宴到現在，也沒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成神之后，是不是某部分功能就喪失了？”西婭抱了個空氣，氣得跺了跺腳。
“姐姐，你這純粹看上人家強大實力，倒貼人家，人家會要你才怪，都沒感情基礎！”夜子峰都忍不住揶揄了一句。
西婭聞言，恨恨地橫了他一眼：“男人負責強大，女人負責貌美如花，不是天經地義嗎？至于感情，又不會憑空產生，總需要時間培養，可以慢慢來！”
“姐，你可真不害臊！”夜子峰無語。
“說什么？”西婭怒道，“你姐姐我難道不是風華絕代，貌美如花嗎？”
“也算吧，不過蕭塵身邊任何一名女子都不會比你差，他早就免疫了！”夜子峰道，“僅僅憑美色就想誘惑他，難如登天！”
“哼，我不會放棄的！”
西婭有些不爽，雖然她和蕭塵是沒有感情基礎，但蕭塵是她唯一看上的男人，怎么說也要爭取一下。
“姐姐，加油！”夜子峰雖然不太看好，但也支持，萬一真成功了呢？
接下來幾天，羽皇殿和兩儀宮結盟，丹舞和西婭兩人成為十八天域共主，地位齊平。
她們用蕭塵給的印記，一念就能操控各大天域域主，高枕無憂，不用擔心任何叛變情況。
西婭事業心還是挺強的，每天忙于羽皇殿重整事務，蕭塵便樂得清靜。
這天，他到外面賞月。
說是賞月，更像是在觀測天地自然。
從蘇醒之后開始，他就越來越有一種很可怕的直覺。
整個天地，似乎都籠罩在一種特殊狀態之中，好像是虛幻的，并不真實。
而這個虛幻狀態，即將結束。
天地壽命，將走到盡頭。
天地會有壽命？
若傳揚出去，只怕會令人嗤之以鼻。
但他能夠肯定，天地確實有壽命，而且即將完結。
此時，一道人影悄然落在院子里。
蕭塵早有所覺，頭也沒回便問道：“龍玨先生，這么晚了，怎么有興致來我這？”
來者正是龍玨。
他一身古樸長衫，三四十歲的中年人模樣，看上去文質彬彬，普普通通，很接地氣。
“小友…不知這么稱呼，是否高攀？”龍玨似乎有些拘謹。
第一次見蕭塵，他還只當蕭塵是一個晚輩。
然而如今，他才知道自己是真沒看透蕭塵。
“龍玨先生哪里話！”蕭塵轉過身，笑道，“如果沒猜錯，你才是輪回墓創造者吧？”
當初輪回墓的英魂都是輪回道主載入的，因為只有他精通輪回法則。
但事實上，輪回道主不是輪回墓之主。
在上次見到龍玨，蕭塵就知道龍玨跟輪回墓有特殊聯系。
“果然瞞不過你！”龍玨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傳聞你當初在大戰中背叛了神界，想必另有隱情吧？”蕭塵道。
“唉，也怪我一時氣急攻心，才做出后悔之舉！”龍玨回憶往事，神色復雜，“確實是我害死了很多人，建造輪回墓只是想盡量彌補，至于原因…”
“跟女人有關？”蕭塵隱隱記得西婭提到過。
龍玨點頭：“當時她就跟西婭曾經化身孔云欣一樣，去神界臥底，但與我相識相知，放棄了一切。她身份敗露，我為保全她，向當時的神界聯盟許諾，會在戰場立功，他們也答應我不傷害她，可…”
頓了頓，他首次露出黯然之態，低聲道，“在我離開之后，部分極端主義者還是沒放過她。我得到她的死訊，便再無理智，投身黑暗界，坑殺了神界聯軍！”
“事后回想，部分人之錯，我遷怒了太多無辜之人。便創造了輪回墓，以圖彌補過失！”
蕭塵聞言，心中亦是感慨，安慰道：“我能理解你！”
龍玨怔了怔，疑問道：“小友，你覺得我做得對？”
“不，從大多數人的角度來說，你毫無疑問是錯的，因為你害死了很多無辜之人！”蕭塵道，“但老實說，當時換做是我，我可能比你更狠，而且事后都不一定會反悔！”
蕭塵從不自詡正義。
即便明知道是錯的，他一樣會瘋狂下去，會萬倍奉還給那些陰險小人。。
傷及無辜？
他根本不會考慮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