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九十二章 因果一劍戮
“你…”
見蕭塵始終篤定姿態，甚至對他露出殺意，古休再自負，此刻也難免心中一亂。
他無法想象，蕭塵究竟有什么底牌，才敢對神皇三重的他爭鋒相對，還揚言要殺自己？
要知道，在這之前，令所有人仰望的曦皇，也才堪堪神皇一重而已，比現在的他要差得遠。
“少要虛張聲勢，本帝要殺你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要容易。”
古休強壓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神皇氣勢爆沖，周身五道奇異規則縈繞，化為五顆星辰，綻放極耀光芒。
“死！”
古休抬掌，周身那五顆規則所化的星辰源源不絕在掌心匯聚毀滅之能，隨后朝著蕭塵碾壓而下。
掌風呼嘯間，毀滅之能肆虐，天空與大地同時戰栗，像是要崩潰。
毫無阻礙，掌落之下，蕭塵所立的虛空剎那崩滅，卷起噬人心魄的空間亂流。
虛空都被破壞了，人豈能安然無恙？
“這小子…果然只有吹牛的本事嗎？”
古休察覺蕭塵的氣息消失，嘴角浮現出冷笑。
連他一掌都接不下，剛才居然在那大言不慚？
虧他還心里發慌，準備認真對敵，真是自己嚇唬自己。
“無聊透頂，回去復命！”
古休覺得無趣，轉身欲要離去。
但突然，一道本該消失了的身影橫亙在前，傲然身姿背對著他，宛若九天之上真正的神靈，神圣不可攀。
“這樣，就想走嗎？”
猝然一語，蕭塵不曾轉身，依舊背對，但隨意之態，揮手一劍掃出。
快到極致，好似永恒，時間空間都為之停滯。
古休只感覺一個恍惚，瞳孔之中一抹劍光不斷放大，內心涌現出無盡恐懼。
但不知為何，他無法閃避，身體好像在剎那被禁錮了一般，無法自由活動。
一劍從左胸處貫體，古休登時鮮血飄灑，浸染長空。
“你…怎么可能？”
古休一手捂著被破開一個血洞的左胸，但止不住鮮血流淌。
修為到了他這種地步，尋常傷害一個念頭就能愈合。
然而蕭塵的劍氣留在了他身上，雖然沒有造成后續傷害，但也令傷口久久無法閉合。
當然，這點傷，不足夠致命，古休也并不在意。
他真正在意的，是蕭塵恐怖的實力。
怎么會如此強大？
蕭塵剛才毫無聲息地跑到他后面不說，還背對著他，隨意一劍，擊穿他的身體，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你們對我了解多少？”蕭塵緩緩轉身，神態平靜地盯著古休道，“對我一無所知，就敢堂而皇之地跑來殺我？以為引走曦皇，我就手無縛雞之力了嗎？”
古休聞言，神色變幻不定。
確實如蕭塵所言，他們對蕭塵了解太少了，以為只是一個運氣好修成大道的小輩。
但縱使姬天佑那般，得到五行大道本源的大道掌控者，也未必勝得過現在的他們。
蕭塵憑什么擁有如此實力？
“我不會輸，剛才未盡全力，再來！”
古休強壓傷患，猛提元功，意欲豁力一搏。
“災難之源，殺戮之始！”
古休眸中綻放血紅之光，宛若殺戮之神附體，周遭那五顆規則星辰也是頃刻間爆出數十丈的血芒，一齊朝著蕭塵砸去。
蕭塵見狀，凝氣一掃。
轟！轟！轟！轟！轟！
五顆星辰爆破，卷起萬丈血光，曦皇宮周遭百里時空，盡數被滔天血光淹沒。
“殺！殺！殺！殺！”
血光之中，好似有一尊上古神魔蘇醒，口中念喝著殺伐之語。
每一個“殺”字響起，天穹都要震顫不斷，景象十分駭人。
“殺戮大道？”
蕭塵雙眸清明，凝視著血光中心，那似乎被另一道靈魂占據了軀體的古休，心有所思。
他斷定，古休不僅僅是得到奇遇那么簡單，而更像是被一尊殺神附身。
難道，段擎蒼的傳承亦是如此？
段擎蒼當初意識到了什么，所以才沒有繼續修煉，也阻止紫爵繼續修煉？
“殺！”
又一道執念的怒喊，殺神附體的古休完全壓制了傷勢，一躍跳脫時空，出現在蕭塵面前，血掌宛若絕世邪刀，劈出動亂時空的一刀。
這股力量，已經超出了神皇三重的極限。
“皇天無道！”
縱使面對上古神魔，蕭塵仍是從容不迫，揮手化現黑洞。
那蘊含著殺戮之意的血刀斬在黑洞上，不斷潰敗，不斷被吞噬，無法突破距離蕭塵的這咫尺距離，無法傷到蕭塵一分。
“什么？”
古休沒有張嘴，但分明有另外一道震驚的聲音從他身上傳出。
“此時狀態的你，發揮不出殺戮大道的威能。既然你選擇古休為宿主，就注定與我為敵，今日將你一同抹滅。”
蕭塵絕不可能留下禍患，抬手擊破黑洞。
黑洞潰散之后沒有消散，如同黑色液體一般，游動到了古休身上，宛若樹藤，將古休牢牢纏繞。
“這是…”
古休劇烈掙扎，但無論如何，始終無法掙脫黑色物質的纏繞，立在原地動彈不得。
“萬道唯一劍，滅卻因果！”
蕭塵抬手凝劍，劍化萬千大道，宛若洪荒秩序重演，天地陷入輪回。
“傳說中的因果大道，怎有可能？”
古休體內那道魂識剎那失聲，似乎感受到了難以名狀的恐懼。
“閣下，有話好好說，我可以將殺戮大道傳給你！”
那人試圖求饒。
但蕭塵壓根不予理會，因果一劍斬下。
劍芒從古休頭頂劈過，好似將整個人一劍斬穿。
但事實上，古休軀體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那道附身在古休身上的魂識則被斬滅。
“不…”
伴隨著最后一聲絕望吶喊，那道魂識不甘地消散在天地間。
他乃殺戮道主，遠古時代殺戮大道的掌控者，功參造化，冠絕天地。
若他被另外一種方法殺死，他能夠輕易輪回。。
只要后世有人修煉殺戮大道，就會沾染上他的因果，沾染上他的殺戮氣息，他就可以無限重生。
然而，他偏偏倒霉遇上了修煉因果大道的蕭塵，被一劍斬斷了過去、現在和未來的因果，徹底斷絕了生機，再沒有重生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