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瞳孔猛地一縮,眼睛死死的盯著劉如詩的雙腳,剛剛驟然有人破壞石床,闖入密道,他心中一驚。
此時回過神來,才發現劉如詩的雙腳離地騰空,沒用任何的法器。
如此御空飛行的絕技,除了騰空境強者外,沒第二個人能用出來,脫胎境修真者雖然可御空飛行可都需要借助法器的威力。
憑借著自身的靈力修為還是無法打破天地桎梏。
不借助任何法器飛行是騰空境強者的標志。
李云面色陰晴不定,自己手中的所有手段用出來也不會是騰空境強者的對手,若是以前有酒劍仙前輩的靈魂在,還可以借助他的靈魂驅使誅魔劍。
可最后一次酒劍仙前輩驅使誅魔劍,靈魂力消耗殆盡,誅魔劍鎮于神海,憑借自己靈力根本驅動不了。
似只能束手就擒。
劉如詩靜靜的站立那里,一動不動,身上也無任何靈力威壓,但卻給人一種說不來的巨大壓力,讓李云產生了沉甸甸的感覺。
場面頓時寂靜下來,過了片刻,劉如詩輕啟朱唇:“殺了他,我饒你一命。”
劉如詩語出驚人,令李云心頭劇烈一震,他滿臉疑惑,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芮禾淵則面色蒼白,驚恐的望著劉如詩,不明白她為何會下這樣的命令?
“前輩,你不能這樣啊?”芮禾淵一點臉皮也不要了,哭著懇求道。
“殺了他,我不光饒你一命,還告訴你這紙鶴的主人是誰?”劉如詩對芮禾淵的懇求不屑一顧,而是繼續的對著李云淡淡的說著。
芮禾淵見劉如詩沒一點救自己的意思,反而縱涌著李云殺自己,心中一片迷茫。
可卻急于活命,轉向李云磕頭:“別殺我,你不是發過誓了么,我現在就告訴你,這紙鶴的主人是誰?他就是…”
他話還未說出口,口中噴出一股鮮血,一塊東西從口中飛出,再也無法言語,只疼的翻倒在地,涕泗橫流。
看見那東西的李云,心中一凜,那從芮禾淵口中噴出的居然是一塊ST,只是劉如詩如何出手的他卻根本沒看清楚。
對劉如詩的修為,李云再無懷疑,忌憚不已,他本就沒留芮禾淵一命的打算,他最缺乏的就是關于修真者的基礎知識。
對于心魔了解不多,只有一個模糊的概念,不然也不會直接發誓不殺芮禾淵,而是會說清楚前因后果再發誓。
此時芮禾淵也不可能說出紙鶴的主人是誰了,留了也沒用。
他一抖手腕,天珠鬼絲霎息間隔斷了芮禾淵的脖子。
轉過頭望著劉如詩:“現在可以告訴我這個紙鶴的主人是誰了吧?”
面對劉如詩,李云沒有絲毫的勝算,他到現在也沒搞清楚劉如詩的真正目的是什么,為什么會讓自己殺掉芮禾淵?
這種舉動他怎么都想不到理由?
在劉如詩如此高手的窺伺下,逃跑不可能了,還不如做一個明白鬼,至少了卻心頭最后的一絲不解。
其實當殺掉馬金的時候,李云就為那些少年報過仇了,做的仁至義盡了,心底最深處的那絲心結也解除掉了。
但正好通關文書、僵尸以及自己的事情都指向了芮禾淵,所以他過來弄通關文書的同時正好也能搞清楚一直縈繞在心頭的疑問。
之前他一直沒意識到這一點,可當殺掉芮禾淵的時,他幡然醒悟了,意識到其實內心深處更加的想要搞清楚這一切的前因后果。
“走,咱們上去談。”劉如詩眉頭微皺,似是不喜這里的氣味,當先向著屋子走去,消失在了石床密道前。
李云心中一動,產生了一絲掙扎,這似乎是一個好機會,不如直接用天罡令逃離這里,不過隨即對前因后果的好奇讓他放棄了利用天罡令逃跑的想法。
最重要的原因是布置天罡令需要一定的時間,以劉如詩深不可測的修為,想要逃跑,怕是癡人說夢。
于是他收了頭上的金色圓環,沿著石階走了上去,面對如此修為這一件上品靈器的防御,沒絲毫的用處,還不如留些骨氣了。
從陰暗潮濕的地下密室中走出,屋子中的空氣頓時新鮮許多。
劉如詩靜靜的盤坐在蒲團上,見李云上來后,贊許道:“你沒用天罡令逃跑是明智的選擇,此地的空間已然混亂,若在此地用天罡令逃跑必然粉身碎骨在空間亂流中。”
聽聞此話,李云心中一凜,這騰空境的強者果然都不是好相與的,幸虧自己沒用天罡令逃走。
而且這劉如詩怎么會知道自己有天罡令的?
難道自己的舉動她一直關注著么?
“請坐。”劉如詩指向她面前的一個蒲團,對著李云邀請道。
李云點了點頭,坐到了劉如詩的面前,其實他腦子中正思考著如此近的距離若是用天雷破不知道可不可以把劉如詩炸成重傷逃跑。
這天雷破似乎是他現在手中最強的攻擊手段了,攻擊威力連極品靈器都承受不住,不過就是威力太大了,他一用天雷破就是同歸于盡的手段了。
不到萬不得已的最后一步,他也不想冒這個危險。
坐到了劉如詩的面前,靜靜的等著劉如詩說出紙鶴的主人是誰?
劉如詩歲數不大,皮膚白嫩,樣貌看著也讓人舒心,可她的眼神卻特別,有一種歷經滄桑的感覺。
此時她正呆呆的望著李云,不停的來回打量。
李云被劉如詩看的渾身發毛,可卻不好發作,畢竟實力的差距太過明顯,兩人認識么?為什么劉如詩看自己的眼神這么怪異?
他心中的疑惑越加的多了,可劉如詩不開口,他知道問了也沒什么用,知道過了許久,劉如詩的目光終于恢復了平靜。
“你若是知道了紙鶴的主人是誰,準備干什么?感謝他的救命之恩?還是殺了他?”劉如詩并沒有急著把紙鶴主人是誰說出來。
反而問了一個問題。
聽到這個問題,李云直接愣住了,本能的回答道:“當然是殺了他!”
“為何?”劉如詩淡淡的道,臉上看不出絲毫的表情。
“此人喪心病狂,殘害了如此多少年的性命,簡直十惡不赦!”李云沉吟了片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