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住處以后,李云站立在岔路口上望著女子遠去的妙曼背影,丹田內的真力蠢蠢欲動,眸子里面閃爍著明滅不定的光芒。
他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那里,直到女子的背影在一個拐角的地方消失了,那股殺意最終才平復了下來。
他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
兩個人無冤無仇,只因為一個可能暴露的原因就痛下殺手,李云實在是做不到。
轉身回到院子里面。
李云的神色一變。
屋里有人。
腳步停頓了一下以后,他的神識探入了屋內轉了一圈。
屋子里面被翻得亂七八糟,被褥掉落一地,桌子翻倒了,地上水跡混合著白色的瓷片散落一地。
兩個藍色勁裝的執法隊弟子正對著木門正襟危坐,兩個人聽到了李云的腳步聲,對視了一眼。
“來了。”
起身推開了木門。
李云裝做沒有發覺,繼續向著臥房走去。
“吱呀。”
木門被兩個人推開了。
“嗯?”
李云一副剛剛發現兩人的模樣,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
兩個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李云,待確認無誤以后。
左邊的一個瘦高個子的執法弟子道:“跟我們走。”
“兩位師兄,去哪?”
“嘿嘿,到了你就知道了。”
右邊的矮胖子執法弟子身子一晃出現在了李云的身邊,如掂小雞一樣的扣住了李云的肩膀,風馳電掣的挾持著他向著院外掠去。
路上蜿蜒的道路向著后面疾馳著。
李云的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額頭的汗珠不停的順著臉頰流入到脖頸里面。
兩個執法隊的弟子瞅了李云兩眼,見他一臉的痛苦之色,臉上露出了就該如此的笑意。
李云的心中冷笑,這樣的抓著他的肩膀帶著他前行,等于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肩膀的骨頭上面。
這矮胖的執法弟子分明就是故意給他吃些苦頭的。
李云的神識在這兩名執法弟子臉上來回的掃視了幾遍,暗暗的記在了心中。
不一會兒與那妙曼女子見面的府邸又一次的出現在了李云的視野里面。
那個女子與桌椅古箏不見了蹤跡,府邸的后面變得空蕩蕩一片。
兩個執法弟子帶著李云走入了府邸的后門。
雖然早就猜測到里面建造的一定是富麗堂皇,可真正看見了以后,還是讓李云吃驚不已。
府邸里面的面積極大,亭臺樓閣,花園回廊比比皆是。
漢白玉鋪陳的地面,光滑如鏡,堅硬似鐵,有一種豪門的奢侈感。
回廊里面來來往往的都是穿戴整齊,腰間配刀制式服裝的護衛。
十人一組的來回巡邏。
這些護衛見到三個人看了一眼,就不在關注,繼續巡邏起來。
矮胖執法弟子放下了李云,走到了前面:“跟上來。”
后面的瘦高個執法弟子推了李云后背肩膀一下,李云一個踉蹌跟了上去。
李云的腦子里面浮現了那個妙曼女子的身影。
他本以為這后門所在沒有任何人的存在,那個女子應該是偷跑出來的。
可是如今見到的卻是這幅守衛森嚴的場景。
那個女子究竟是誰?
他的心中隱隱的生出了一絲悔意,自己似乎放走了一條大魚。
現在也就只能期盼那個女子不會到處亂說話。
仔細回憶了一下,那個女子除了把自己的凄慘的愛情故事說了一遍以外,就是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說出來。
也沒有說別的多余的話,似乎不像是一個多嘴的人。
沿著回廊穿過了兩個庭院,來到了某處假山。
矮胖的執法隊弟子拿出了一個黑色的令牌,往上面打了一個法決,黑色令牌射出一道黑光沒入了假山中。
“轟隆隆。”
假山的正中開始向上飛起,露出了一個兩米的洞口。
三人走了進去。
下了臺階以后,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幽深的隧道。
隧道的兩旁是一顆又一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把隧道里面照的仿若白晝。
隧道里面有許多的岔路口,連續的拐了三個彎,走了三個岔路口以后,出現了一個藍色的光幕。
光幕的兩側站著兩名身高兩米左右的赤.裸上半身的勇猛大漢,這兩名大漢猶如巖石雕刻的一般,毫無聲息的站立在那里。
冷漠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前方。
皮膚的表面泛著淡淡的金光。
刀槍不入?
李云的瞳孔一縮,神識在兩個人的身上掃過,脫胎四層的修為一覽無余。
他的心中一驚。
執法隊里面的標準配置也就是脫胎三層,也只有石太林才脫胎五層的境界。
而這里面僅僅是兩個守衛監獄的護衛就有脫胎四層的修為了。
這個監獄真的是執法隊的監獄么?
還是這個府邸的監獄?
為什么會把我帶到這里?
兩名之前在李云面前不可一世的執法隊弟子,到了這里一副拘謹的樣子,恭恭敬敬的對著兩位守門的護衛行了一禮。
“兩位師兄,人帶過來了,該安排在哪一個監獄?”
右邊的大漢不為所動,左邊的漢子目光一轉一道精光從眸子里面射了出來,他上下打量了三人幾眼。
一股兇悍之意撲面而來。
只把兩名執法弟子看的目光閃爍,不敢對視的低下了腦袋。
李云也趕緊的低下了腦袋,省得這個大漢起疑。
大漢手一翻閃過一道白光,一把黑色的鑰匙出現。
“天字牢一號。”
“什么?”
兩名執法弟子忍不住驚呼出聲,相互對視了一眼,臉上同時露出了驚懼之色。
“師兄,你說的是…天字牢一號?”
矮胖執法弟子有些不相信的又問了一遍。
大漢手一揮,黑色的鑰匙化作了一道黑光飛向了矮胖執法弟子。
矮胖執法弟子抬手接過,迫不及待的看向手中的黑色鑰匙,只見最上面刻著一個小篆寫著的“天”字。
矮胖執法弟子吞了吞口水:“師兄,你是不是搞錯了,他只是一個凡人。”
他說完以后,額頭上面的汗水如小溪般不斷的流淌下來,臉色漸漸變得慘白。
兩個執法弟子的表情,李云一點不漏的收入了眼底。
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祥之感。
這天字牢一號究竟是什么樣的地方?
竟讓兩個執法隊的弟子怕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