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跟蹤
每隔三十天武館就會進行一次授課與訓練，轉眼間過了二十天又到了武館授課的日子。
這些日子，馮毅呆在李云的院子里哪也沒有去，除了吃飯的時可以見到他，別的時間他都在屋子里面呆著，有一天馮毅的門沒關好，漏了一個縫隙。
李云透過縫隙看見馮毅正盤坐在床上，一副修煉的模樣，怕就是在修煉烈陽功，只是他的臉上露出難受的表情，臉上有汗珠流入脖頸，就會睜開眼睛，唉聲嘆氣，似是結果不理想。
練武館中，李云思緒飄飛，有氣無力的喊著口號。
“一！”
“哈！”
“二！”
“哈！”
“三！”
“哈！”
竹子武館的其他少年，站的整整齊齊，手里拿著灰色棍棒一邊賣力的含著口號，一邊整齊劃一的揮舞手中的棍棒。
烈陽下，汗水浸透了衣衫，他們的臉上卻是一副認真的表情。
一邊有一個喊口號的是一個三十八歲的中年人，他叫做蘇亞，是竹子武館教授伏虎棍法的教頭。
這個身材健壯，肌肉扎實的國字臉大漢，此時看著李云笨拙生硬、漏洞百出的伏虎棍法一臉擔憂之色。
當他喊完最后一個口號，把李云單獨叫到了一顆柳樹下面。
李云有些奇怪，經過兩年的相處，他知道蘇亞是一個沉默寡言的男人，只有在教授伏虎棍法的時候才會多說那么幾句。
除此之外他一直都很沉悶，就像是一個老學究，從來不會在私下里跟學員多說一句話。
蘇亞的行為在李云看來，有些反常。
蘇亞嚴肅的望著李云，拍了拍他的肩膀，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最后憋出了一句話：“你知道為什么每次修煉我都對你照顧有加么？”
李云一愣，搖了搖頭，這也是他一直搞不懂的一件事，他的天賦完全可以用“爛到家”三個字來形容，可蘇亞總是對他另眼相待。
“因為你跟我兒子簡直一模一樣。”
李云：“這么巧？蘇教頭的兒子也長的這么英俊？”
蘇亞：“我說的不是長相，是性格。”
李云一臉的疑惑之色。
你到底想說什么？
蘇亞：“一樣的無可救藥。”
李云沉默了，臉色一下子黑了下來。
這就是你看中我的原因？
他正要找蘇亞爭辯，可看了看蘇亞的眼神卻不似再開玩笑，眼中蘊含了深深的憂慮之意，只能放棄了爭辯的想法。
蘇亞拍了拍李云的肩膀：“好好的習武。”
李云點了點頭：“蘇教頭，我覺得或許我不適合學習伏虎棍法，已經兩年了，我還入不了門，我想去試試斷心掌和李家槍，或許能有轉機。”
說完以后，李云有些擔心的望著蘇亞，生怕他會說出一個“不”字。
他已經在腦海里面想好了說辭。
但是令人想不到的是，蘇亞直接點了點頭：“也好。”
李云心中一喜：“謝謝教頭。”
兩人走在回廊里面。
李云道：“蘇教頭，你有沒有學習過內功？”
聽到內功兩個字，蘇亞的臉上露出了艷羨的表情，好奇的問李云：“你沒出過竹子村居然知道內功？內功這樣的東西，太過珍貴了，簡直就是一種傳說了。
就算是那些大門派都不一定有內功這種東西，畢竟內功不太實用。”
李云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好奇道：“不太實用？”
蘇亞點了點頭，拍了拍李云的肩膀：“你可知道內功與外功的分別？”
李云搖了搖頭。
“外功全憑勁強力猛，修煉到頂峰會有一牛之力，到了那個地步，就是外家的頂尖高手了。
而內功傳說是外功的根基，內力越是強大則外功的威力越大，不過內功過于耗時，若是想小成據說都要好幾十年，比起外功的速成差的太遠。
像是普通的習武之人，都屬于未入境的人，就如你我這樣的，不過是憑借著招式熟練，力氣大。
而外功的未入境則根據招式的熟練程度劃分為了入門、精通、融會貫通，力氣越大那么招式就越強。
而入境以后，則有后天三境的傳說，而外功的后天第三境就是人類的極限一牛之力，至于后天第二境與第一境，也只是一個傳說罷了。”
“那內功呢？”
“內功則根據修煉的時間來算的，一般修煉三十年就可以達到后天第三境，六十年功力就可以到達后天第二境，九十年功力就可以達到后天第一境。
不過人的平均壽命才七、八十歲，就算從小練習內功，到了壽命完結后天第二境就已經是極限了。
而外功如果天賦好的話，十多年的時間就可以到達后天第三境了。”
兩人說話間，已經進入了另一個院子。
院子里面的男人與女人正在練習著斷心掌，手掌沖著練功的木樁來回的快速的打擊，發出“嘭嘭”的聲響。
在一個木樁旁邊站立著一個中年人，這就是傳授斷心掌的鄧葉。
鄧葉聽到動靜扭過腦袋，瞥了一眼李云就收回了目光笑道：“老蘇，你來了。”
蘇亞走到了他的旁邊說了幾句話，鄧葉不時的看李云幾眼：“好，我教著試試。”
隨后蘇亞走到了李云的旁邊：“你上午就跟著他先學一下斷心掌，下午我再帶你去學習李家槍，然后你自己選一個功夫認真的學。”
晚上，李云躺在炕上，看向了那幾行字。
姓名：李云 功法：伏虎棍法（融會貫通）
斷心掌（未入門）+
李家槍（未入門）+
修改/進化 負面情緒：2250
修改亮了，斷心掌和李家槍的后面都多了一個加號。
李云毫不猶豫的把斷心掌和李家槍都加到了融會貫通的境界，消耗掉了六百點的負面情緒，變成了一千六百五十點。
他突然有了一種對斷心掌和李家槍可以信手拈來的感覺。
又多學了兩門武藝，實力雖然提升的不多，可是卻增加了一點保命的本錢。
李云安心了許多。
他的眼皮不停的打著架，精神疲憊，除了每日訓練外，從馮毅到他家里開始，他沒有睡一個囫圇覺，都二十一天了。
憑借著對烈陽功的渴望，他每日花費大毅力才堅持下來。
一個擁有這傳說內功的人，到這么偏僻的小地方來，若說沒任何目的，鬼都不信。
現在，他就等著馮毅行動露出破綻，只要有分毫的機會，哪怕再危險，也要把烈陽功給弄到手。
他此時困得要死，可卻不能睡覺這種感覺太糟糕了。
時間慢慢的過去了，他的困意越來越濃，學了一天的功夫，他很累了，哪怕他時刻的在告訴自己不能完全睡著，但是卻不知不覺的睡過去。
他的身子歪倒了好幾次，差點掉到地上，都被驚醒了。
就在他再次要睡著的時候，一聲非常輕的“吱呀”聲響起。
李云先是迷茫了一下，隨后猛地驚醒，用手使勁的掐了自己大.腿一下，頓時睡意全無，他眼睛死死的盯著馮毅的房間，不敢眨一下。
馮毅的門并沒有動靜，李云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吱呀。”
聲響大了一些，一道黑影小心翼翼的從屋子里面鉆了出來，然后鬼鬼祟祟的向著院外走去。
他的腳步很輕，似乎怕驚醒了院子里面的人。
過了一會兒，又是一道“吱呀”聲響起。
李云頓時明白馮毅出院門了。
他不敢耽擱，趕緊從炕上起來。
李云走出自己的屋子，看向馮毅的屋子，心中火熱：要不要去馮毅的屋子里面看看？說不定那烈陽功就在屋子里面。
他腦子里面想著，腳下卻沒有閑著向著馮毅的屋子走去，可剛走兩步，他就停了下來。
看那馮毅對烈陽功的寶貝，怕是出門會隨身帶著，若是現在去屋子里面尋找，有還好說，若是沒有，那一定跟不上馮毅了。
李云腦子里面稍微掙扎了一下，就當機立斷的向著院外跑去，屋子里面有烈陽功的可能性太小。
不如跟上去看看馮毅到底來干什么的？
李云跑去院門，馮毅的身影剛剛消失在一片竹林的盡頭。
他要去哪？
李云趕緊跟了上去。
農村的夜晚很黑，只能借助月光看清路況，若是陰云遮住了月亮，那一定會伸手不見五指，烏漆嘛黑的。
好在今晚的月亮沒有被陰云遮住，月光照在土路上，斑斑駁駁。
大片的竹子伸展到了土路的上方，葉片遮住了一部分的月亮，在土路上留下了一片片的交叉的黑影。
而葉片沒有擋住的地方，有一種月輝獨有的明亮，地面上被照耀的異常清晰。
今晚的風很大，竹林左右搖晃，嘩嘩作響，地上的倒影也跟著來回的搖曳。
李云打了一個哆嗦，盡量的跑在黑影之中，黑暗很好的遮擋住了他的身形，若不近看，根本不會發現土路上有一個人正在疾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