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前來參觀,亦或外援者,并非都是人族。
放眼望去。
有身高只有一米左右的矮人族,也有身高超過十米的泰坦族。
有明明化作了人形,身上卻五顏六色的琉璃族,也有人身獸頭的各種獸人族。
有眉心充斥著印記的鳳凰族,也有脖頸帶著鱗片的龍族。
宇宙萬族林立,當是如此。
不過相比之下,明顯人族的數量要超出太多。
可若是仔細看去的話,就會發現很多人族被排擠在一旁,根本不敢靠近那些特殊種族。
這早已是習以為常之事。
人族雖說為宇宙大族,卻多為數量的原因。
天資絕頂者有,悟性驚人者有。
但是相比起人族那龐大的基數,這種存在就顯得鳳毛麟角了。
普通時候,大多數人族要弱于其他特殊種族,畢竟后者光是憑借血脈,就足以壓下人族了。
若無依靠、無背景,鮮少有人族敢和這些特殊種族對抗,平日里見了也都是退避三舍,盡量不去招惹。
下方一眾座位的生靈群當中,分出了一條寬闊的道路,直通臨界海北側。
那里有一座高臺,高臺上足足擺放著上千個座位。
很多人都知道,這是紫冥國主,以及紫冥皇室等人所處之地。
而讓人感到疑惑的是…
在高臺的對面,也就是那些虛空座位的下方,竟然也擺放著同樣數量的座位!
不少生靈猜疑,這些座位是給誰坐的?
最后總結出了一個答案——
圣海山!
其他宇宙國,也會時而舉辦皇室內競。
但皇室內競這種事情,說白了就是宇宙國內部的一種活動,不分什么生死仇殺,僅僅只是皇室子弟的切磋交流罷了。
勝者無獎勵,敗者無懲罰。
包括那些王爺、世子、郡主等等,其實也都屬于皇室,畢竟他們與國主,都是直系親屬關系。
可到了紫冥宇宙國這里,皇室內競貌似就變了味道。
大部分王府棲息于圣海山,表面看去仿佛被發配,實際上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就連這皇室內競之時,皇室與圣海山兩大派系,所坐之地也不盡相同。
諸多生靈在幸災樂禍的同時,也感嘆紫冥內部的分裂之嚴重。
記得之前,貌似還沒到這種程度。
如若不是紫冥國主已經晉升至尊,怕是此刻的圣海山,已經開始大舉對皇室實行反叛了吧?
這種事情,沒有對與錯。
皇室若是保不住皇室的地位,那只能證明皇室,不配擁有這座江山!
古今往來。
不知多少宇宙國內部發生爭斗,也有皇室被徹底架空,最終失去國度控制權的。
像這種內部爭斗,無需通過宇宙四部獲取戰爭令,算是人家的‘家事",宇宙四部也不會去管。
當然。
那種情況一般都發生在下等宇宙國當中,中等宇宙國都很少。
像紫冥這種上等宇宙國,還是獨一個。
宇宙國級別越高,底蘊越是強大,反叛越是艱難。
眾所周知的事情,所以鮮少有人敢去找死。
「聽聞紫冥大皇子也已經回來了?他不是一直跟著千面佛,在千面教當中修煉么?」
「連紫冥太子都千里迢迢的,從冰霜神國趕回紫冥,大皇子又算得了什么?」
「大皇子以往 是保持中立的,可這些年來,卻不斷有風聲傳出,說他和八世子走的很近,莫非也是要加入圣海山那邊不成?」
「唉…紫冥皇室這一代人才罕見,大皇子也算其中之一,若他也加入了八世子那邊,那紫冥皇室就只剩下這位太子殿下了。」
「不是還有七皇子?他在宇宙天驕榜上,可是排名前百的頂級天驕!」
「七皇子不涉黨爭,對這種事情極為厭煩,他一心修煉劍道,對于兩大派系爭斗之事,完全就是不聞不問,對圣海山根本產生不了威脅。」
「其實這些都不算問題,即便皇室這邊,只剩下了一位太子又能如何?蘇寒貴為宇宙第一天驕,甚至都曾舉辦過宇宙大明禮,他的資質之高,便是整個紫冥所有年輕一輩加起來,怕是也無法與其比擬!」
「此話說的倒也有些道理,蘇寒的名聲太過鼎盛了,在當今宇宙簡直可以說是如日中天,很多強者都曾傳出聲音,說他日后必當成就至尊,這在以往,有誰人曾得到過這種殊榮?」
「敢說未來必成九靈的,只能說資質極高,但是敢說未來必成至尊的,那就完全要用妖孽來形容了啊!」
「圣海山與皇室爭斗如此激烈,連座位都分居兩端,加上又請了外援…此次皇室內競,當真熱鬧至極!」
諸多議論聲和喧嘩聲傳出,幾乎要形成風暴,在 整個臨界海這里席卷。
沒有任何生靈掩飾自己的聲音,因為他們說的都是實話。
而也就在這種議論之下——
一座巨大的行宮,在諸多內衛包圍之下,忽然從遠處而來。
「天馬行宮!八世子的專屬行宮!」
有生靈眼尖,一眼就認了出來。
行宮由遠及近,確實有帶著翅膀的天馬拉動,而且足足十六匹。
行駛到臨界海上空的時候,天馬停頓下來。
景仲的身影,從行宮當中走出。
他顯然早就看到了南北兩側的座位,更感受到了諸多生靈那熱切的目光。
紫冥皇室雖說將座位分居兩端,但并未寫名道姓,景仲若承認自己是皇室之人,依舊可以坐到高臺那邊的。
可他沒有!
在虛空中站了片刻之后,景仲腳步邁出,完全不帶絲毫遲疑,直奔南向的那些座位而去。
全場在此刻陷入安靜,諸多生靈屏息,想看到景仲的最終選擇。
直至景仲在第一排座位那里,找了一處最中間的位置坐下之后。
驚天的喧嘩聲,終于傳了出來!
「明目張膽!簡直太過明目張膽了啊!」
「這不是相當于對外宣布,圣海山與皇室的分裂?」
「好生霸道的八世子,我喜歡!」
「有開天至尊為其撐腰,他又有何懼?」
「頂層不參與黨爭,年輕一輩代為角逐,此番皇室內競,真的要精彩起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