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又是壓抑了起來。
蘇寒轉移話題道:“那幻宗古神最后…是怎么死的?”
“遭受妖魔一族八大古神境偷襲,最終滅掉七位,含恨隕落。”方極道。
蘇寒倒吸了口涼氣,對那幻宗古神,生出了濃濃的敬意。
若非如此的話,以他能創造喚祖之術的天賦,必然能夠破神成圣的吧?
“行了。”
方極揮手,下了逐客令:“你已經在人庭宮這里呆了很長時間,也該去巡天了,這是巡天圣石,你可以此,來聯系其他的巡天之人。”
“多謝前輩。”蘇寒恭敬接過。
“我送你。”
方極手掌揮動,那金凌綢再次出現。
兩人站上去之后,金凌綢化作長虹,瞬息消失。
目的地,還是在凡人島那里。
行進的過程當中,蘇寒以巡天圣石聯系了其他的巡天之人。
待他到達凡人島,又等了約有五日的時間之后,終于有一大批人,從遠處奔騰而來,出現在視線當中。
最前方的兩道身影,最為耀眼。
他們身上穿著銀白色的鎧甲,那鎧甲看起來很是飄逸,并不厚重,反而有些像是普通服飾一樣。
但在陽光的照耀之下,卻是反射出了一種迷人的色澤。
除了這兩人之外,還有六位身著黑衣之人,以及十二位身著紫衣之人。
黑衣天神境,紫衣玄神境!
他們到來,身上都沒有多余的氣息散發,反而很是收斂,并未弄出巨大動靜。
眼見他們到來,蘇寒手掌揮動,有金光閃現,一副金黃色的柔軟鎧甲,出現在了他的身上。
說是鎧甲,倒還不如說是皮甲披風合適。
輕風吹拂而來,都能吹動那金甲飄逸,讓本就清秀的蘇寒身上,又多了一種特殊的氣質。
“嘩嘩嘩…”
諸多身影到來,落在了蘇寒面前。
那兩名銀甲之人,都是年輕男子,其中一人長相俊逸,另外一人則是非常平凡,倒是具有強烈的對比反差。
“七級區,海天閣,聞人農函,代太祖巡天,見過巡天大尊!”那俊逸男子首先抱拳躬身說道。
“海天閣太祖?鬼醫古神?”蘇寒目光一閃。
如果說,上等星域最出名的醫道勢力有哪些,海天閣,絕對是其一,還是巔峰的那種。
醫者,仁心也,必要之時,卻也狠毒。
可救人,也可殺人!
鬼醫古神名聲蓋世,一手毒霧連同級別強者都要退避三舍,蘇寒自然知道。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聞人農函,居然是鬼醫古神的重孫。
正常來說,代替古神巡天的,不是那種親傳弟子,就是嫡系血脈,不出三代。
如同云王府府主的兒子,大名府一品御前使徐天,乃天神境大能,若徐天有孩子的話,那就應該是蘇寒等人這種修為,或者更低。
這是第三輩。
而第四輩的話,恐怕頂多也就是介于虛神境和真神境之間。
可聞人農函,作為海天閣四代嫡系,卻是巔峰真神境的修為,且那星辰的紅色極其濃郁,怕是隨時都會突破到一星神靈境。
“按照輩分來算,這聞人農函,應該是青神后裔等人的下一代,相差了過萬年的時間。”
蘇寒心中暗道:“可他的修為卻如此之高,怪不得會被鬼醫古神派來代他巡天,看來是打算著重對他進行培養了,能被選中的人,果然都不普通啊!”
為了日后的長遠之計,蘇寒必須要將這些人都摸索透徹,到了一定時候,該拉攏或者放棄,也能最快做出打算。
所有的想法,都是在一瞬之間。
聞人農函話落之后,那長相平凡的男子則道:“七級區,祖原宮,孔隼,代老祖巡天,見過巡天大尊!”
蘇寒微笑點頭。
這孔隼的修為,跟聞人農函一樣,都是巔峰真神境。
且他們對古神的稱呼,不是太祖就是老祖,看來都是四代嫡系。
在這兩人自我介紹完畢之后,他們身后的天神境終于開口:“我等,見過巡天大尊!”
“我等,拜見巡天大尊!”十二位玄神境同樣沒有猶豫。
無論是聞人農函兩人,還是天神境,亦或者是玄神境,蘇寒從他們的臉上,都沒有看出任何的鄙夷或不屑之色。
談不上恭敬,卻也是極為客氣。
顯然,在他們的眼里,蘇寒雖然只是三星神靈境,但能被選為巡天大尊,日后必然會成為絕世強者。
他的背后,又有云王府支撐,這些人又怎會去得罪?
蘇寒仔細看了看那些天神境,其中有兩位是二星天神境,其他四位,都是一星天神境。
至于玄神境,則非常統一,都是七星,尚且還沒達到巔峰。
“蘇某這廂有禮了。”蘇寒也是朝他們抱拳。
“不敢不敢。”
那聞人農函立刻笑道:“蘇尊不必如此客氣,此次百年之期,您為巡天大尊,我等將會聽從您一切指令。”
“上刀山下火海也可以?”蘇寒開了句玩笑。
“這…”聞人農函露出尷尬。
那孔隼卻道:“死不了就好。”
“哈哈哈哈…”
他此話一出,眾人都是發出一聲大笑,也緩解了初次見面,那略顯尷尬的氛圍。
“外界盛傳,祖原宮和海天閣當中,有人中之龍出世,曾引動天地異象,令整個七級區都震撼不已。”
蘇寒微笑的看著孔隼和聞人農函:“那兩位人中之龍,應該就是你們兩個了吧?”
“蘇尊過獎了。”
聞人農函笑著搖頭:“所謂天地異象,都只是胡說八道,當年我出生的時候,恰好太祖有所突破,引動七級區風暴雷鳴,但此事不為人知,所以他們就認為是我出生所引起的異像,其實真不是如此…不過您說我是人中之龍,我還是承認的,先不說資質如何,至少我這顏值,真的是人間少有啊!”
“你能別這么自戀了嗎?”孔隼面無表情的瞪了他一眼。
顯然兩人早就已經認識,恐怕還關系不淺。
“這本來就是事實啊!”
聞人農函嘆息了聲:“可惜,孔兄與我同年同月同日生,卻沒有我這般長相,這些年來與我一同修道,那些女子卻只認得我,不認得他,也真是難為他了。”
“滾!”孔隼笑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