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沒等劉望多想,那白皙的手掌便是化作長刀,從其頭頂落下。
劉望根本就閃躲不了,他的速度慢了太多,唯有咬牙以防御抵擋。
但所有的防御,在那白衣身影的手中,卻都是如同薄紙一般脆弱,但凡接觸,必然會剎那間崩碎。
“嗤啦!”
鮮血從劉望身上噴濺而出,其肉體直接被劈成了兩半。
蘇寒手掌一揮,將其儲物袋拿在了手中,而后極具挑釁般的看了那熒幕當中的黎生一眼,再次朝下一人殺去。
十分鐘之后,整個峽谷的流雪宗弟子,大部分都被屠戮。
有些逃跑的,但很少,只能說他們幸運,蘇寒沒想要徹底的趕盡殺絕。
而那些一直在采礦的苦力們則是瑟瑟發抖,他們害怕蘇寒對自己等人都出手。
“你們別怕。”
蘇寒微微一笑:“待我屠神閣占據此地之后,你們還要為我屠神閣工作呢,到時候薪資翻倍,也不用如此勞累。”
聽此,那些礦工都是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
“就憑你那九流宗門,也想占據此地不成?你簡直是癡心妄想!!”
熒幕當中,黎生的牙齒都要咬碎了。
他一直都透過熒幕,看著峽谷當中所發生的一切。
蘇寒連斬數百人,而且都沒有絲毫的留手,這讓黎生簡直憤怒的要爆炸。
何曾有人敢對流雪宗如此的挑釁?何曾有人敢在自己面前這般的狂妄?
可恨此刻隔著一道熒幕,他不能親自出手,否則的話,一定要讓蘇寒生不如死!
“看的爽不爽?”
蘇寒微微抬眸,平淡笑道:“如果覺得爽,那下一次,本閣還會殺給你看。”
“哼!”
黎生再也沒法忍受,大手一揮,那熒幕直接消散了。
流雪宗作為南城最大的宗門,自然也是極為氣派,其宗門駐地占地面積絲毫不比北城的神女宮少。
而在此刻的流雪宗議事大廳當中,黎生正怒氣沖沖的走來。
有一名中年男子正平靜的坐在議事廳當中看書,其長相英俊,身材挺拔,不難看出,年輕之時定然是一名俊俏之人。
“宗主!”
黎生還未進門,聲音便首先傳了過來。
“嗯?”
那中年男子瞥了黎生一眼,淡淡道:“何事?”
“請宗主下令,滅掉屠神閣!”黎生咬牙切齒的道。
中年男子一怔,將書合上,皺眉道:“發生什么事了?”
“方才那屠神閣的閣主蘇寒前往了萬云山,說要購買我們的那處靈石礦脈,老夫不同意,他便直接動手,將我流雪宗守在萬云山的弟子幾乎全部屠戮!”黎生恨恨的道。
“你怎么知道?”中年男子問道。
“老夫親眼所見!”
黎生將剛才所發生的事情大致都說了一遍,不過將他戲耍蘇寒的事情隱瞞了下來。
中年男子平靜的聽著,片刻之后,忽然問道:“本宗聽說,你在寒云宗晉升之時,曾與那蘇寒有些矛盾?”
黎生言語一滯,隨即道:“是那蘇寒太過狂妄,根本不將我等放在眼里,我自然不能弱了流雪宗的名聲!”
“是么?”
中年男子瞇眼看了黎生一會兒,將黎生看的渾身發毛。
黎生知道,這流雪宗宗主觀泉,雖生性噬殺,卻也并非頭腦充血之人,反而極其冷靜。
這就是他不敢將自己戲耍蘇寒的事情,給說出來的原因。
終歸究底,此事還要怨自己,若他不戲耍蘇寒,蘇寒還真不一定會動手。
“此事你暫且別管了。”觀泉道。
“別管了?”
黎生眼睛一瞪:“宗主,難道他蘇寒殺了我流雪宗那么多的弟子,我們就這么咽下這口氣不成?!”
“那你還想如何?”
觀泉道:“屠神閣的宗門駐地,在云陽郡城當中,而黃安郡城距離云陽郡城那么遠,若真動手的話,要花費很大的代價,雖有傳送陣可以使用,但本宗聽說,那蘇寒與萬寶閣的關系極為親密,真的開戰,萬寶閣很有可能將傳送陣給封鎖。”
“那又如何?我等可越過這數千公里的地界,親身降臨,擊殺屠神閣余孽!”黎生低吼道。
“放屁!”
觀泉眼睛一瞪:“你真當屠神閣的人是那么好殺的?真武宗作為云陽郡城傳承近千年的霸主,召集全宗上下弟子降臨屠神閣,結果呢?結果就是真武宗近乎被全滅,而屠神閣的人,只不過死了數百而已!”
“就連那扁平天,作為龍神境中期的強者,都被殺的只剩下元神,最后還是麒麟道觀出面,他方才得以保命,你告訴我,流雪宗憑什么滅掉屠神閣?”
“屠神閣之所以能滅掉真武宗,并非是他們強,而是寒云宗出手的原因!”黎生辯解道。
“寒云宗?”
觀泉搖了搖頭:“你想多了,那場戰爭,寒云宗還沒出面的時候,屠神閣就滅掉了真武宗以及旗下那些九流宗門近十萬的弟子,屠神閣只有三千人而已,你覺得他們是怎么做到的?”
黎生并不贊同觀泉的話,他一直都覺得,屠神閣根本就沒有那個實力。
“再說了,哪怕真的如你所說,是寒云宗的原因,那如果我們與屠神閣開戰,寒云宗也出手怎么辦?”觀泉又問。
“此事好辦。”
黎生露出冷笑:“沒有錢辦不到的事情,只要我們給予寒云宗足夠的利益,那寒云宗絕對不會管,畢竟寒云宗旗下的九流宗門,可并非只有屠神閣一個。”
“你是不是腦子不好?”
觀泉眉頭大皺:“當初讓你去參加寒云宗的晉升儀式,你都去干了些什么?蘇寒曾拿出一幅畫,讓凌慶海直接突破,你都沒看到?以凌慶海的性格,你覺得他會眼睜睜看著屠神閣被滅而不管?若真不想管,早在真武宗動手的時候,他們就不會管了!”
“可我…真的咽不下這口氣!”
黎生眼眸有些發紅:“那可是足足近千弟子的命啊,就這么死了?”
“這幾天郡城當中流傳一個消息,不知你知不知道。”觀泉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