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從昆沙回來的第五天,黑蟻和補天之劍引起的風波已經逐漸平息。
昨天晚上,就在離開姚先畫室的當晚,米蘭達找上了這邊的有關部門,返回了昆沙。
而今天,無所事事的姚先還是沒有沒有去上班的意思。
這倒不是五月病又發作,而是自己做的“案子”又發了,在躲風頭。
那天離開昆沙的時候,不是正好公司點了火嗎,燒的就是姚先的辦公室,火滅了以后,路小娜把房間里的各種東西清到客廳也沒管了。
之后幾天,都在忙黑蟻的事情,也沒空去管那些。
而就在姚先回來的頭一天,黑蟻的威脅一解除,自己的禁足令一解除,木掃把星帶著她一幫人到公司玩,姚玲玲也跟來了。
結果,姚小妹看到公司亂的一塌糊涂,就提議大掃除,而不想被說成離開某人,就變狗窩的三人,自然舉雙手贊成。
清理完,姚玲玲想把哥哥的私人物品放回原處,結果,就在客廳中打開了那“潘多拉之盒。”
無數未署名的十八禁漫畫和彩畫被挖了出來,但那異常高超而具有個人風格特征的畫藝,而就算不署名,大家也都知道出自姚先的手筆,因為,那絕大部分畫上的模特,就是梅堂娜的三人組呀。
飄柔秀發,滿是古典美人味道的墨寒梅,金發碧眼的千金小姐一般,卻溫和可人的茉莉紗,長長的麻花辮隨風飄蕩,充沛的活力透紙而出的路小娜。
雖然名字被變了,但這明顯的特征,就是傻子也看的出。
被人當模特畫十八禁是什么感覺,木欣然不知道,但看著這三位強者黑的可以滴墨的臉色,小掃把星就在心底得意的笑呀,得意的笑呀。
連一貫對哥哥百依百順的玲玲,見到這些東西,臉色也異常不好看。
“嘿咻。”
只要那個小掃把卻異常英姿勃勃的繼續翻閱某人的私人物件,一般看,還一邊評論。
“哇塞,表姐,沒想到你這么有料,難道是你平時穿的太多,顯不出來。小娜姐,據說武道練到極限,身體的柔韌性會變成超強,這姿勢你真能擺出來嗎。”
這臉皮厚如城墻般的木欣然,還真拿出一張明顯18禁的畫像,指著被擺出異常離譜姿勢的畫中人,追問模特的感受。
畫中的路小妹,原本及腰的修長麻花辮變成了束縛自己的道具,腰肢輕扭,姿勢妖嬈,原本堅強的雙眸中全是求饒的淚花,更是分為惹人遐想。
“姚先!!”路小娜被氣的牙癢癢,渾身真氣沸騰,雙拳不住緊握。
“哇!茉莉紗姐姐,你臀部后真的有星型胎跡嗎,這個,畫的好逼真。”某些煽風點火的小災星又有了大收獲。
茉莉紗一下子羞紅了臉,捂住了自己的豐滿的臀部,但這行徑,不亞于不打自招。
場面一下子沉默下去了,其他的,還可以說明姚先是憑著想象在作畫,但這個,卻說明了鐵打的事實,某人真的拿真人“取材”了。
“姚先!!”房間中的眾人一下子眾志成城,同仇敵愾,爆出驚人的民怨。
只要那小掃把星依舊得意的笑,得意的笑呀,但馬上,她的笑容就僵住了,她翻出一本在正描繪的草稿,那模特,不正是自己嗎。
黑直長,水手服,長筒襪,卻被龜甲縛綁在空中,神態中卻沒有一絲痛苦,雙頰通紅,雙瞳迷茫,吐氣如蘭,嘴角一絲香蜒落下,滿是苦悶的表情卻有些特殊的愉悅和欲望,分外引人遐思。
木欣然現在知道當模特是什么感覺了,她覺的五臟六腑有股烈火在燃燒,大腦里一下子仿若有一窩小精靈正在開宴會,鬧得翻天覆地。
“混蛋,我要把你….”但剩下的話語卻沒了。
盯著這幅畫,小欣然感覺自己仿若中了邪術,在迷茫之中,那畫中的美人一下子活了過來,正在用自己的聲音低聲呻.吟、哀求,仿若正在享受著特殊的欲望,仿若正在苦悶對自己申訴。
“有什么不好?明明是你喜歡的。”
渾身一顫,周身一麻,仿若那些天捆綁的經歷被身體銘刻在深處,此時一下子被再次點燃,她無助的捂住胸,一下子蹲了下去。
再接著,就感覺仿若身體再次把麻繩所纏繞,敏感的部位有絲絲電流劃過,奇特的感覺涌上心頭,某些部位一下子濕潤起來。
“混蛋呀。”某位十四歲的小姑娘坐在地上,無助的哭泣起來,那聲音傷心的能讓石人也聞之掉淚。
而那幅惹禍的畫也落到了眾人眼中,但卻沒有人深想,但眼前這種惹哭未成年小妹妹的事實,都足以讓姚先成為人民公敵了。
在一邊共同口頭討伐姚先的同時,不知道內情的眾人也有些驚奇,腦海中也不由的劃過一個念頭。
“別看欣然平時嘴里這么厲害,事實上,也只是個十四歲的小女孩罷了,沒想到,她這么純情呀。”
當然,這主要還是因為,姚先的畫藝已經達到入道的領域,若把這畫稍微加工,真的可以作為迷惑心智的法寶。
姚先前世那異常出名的美人圖,那被稱為比域外天魔更加可怕的幻象法寶,那傳說之中的洪荒七異寶之首,最初,卻只是他的美人畫像集。
下午,姚先就回了,當即,受到眾人的“熱烈歡迎”。
好吧,幸虧戰斗本能強悍,危機發現的早,跑的也快,眾人更不打算暴露過多的超自然能力,姚先才沒有被當場打成豬頭。
但事后,家中有目光哀怨的仿若竇娥的姚玲玲,公司有狂怒中的老板娘和同僚,姚先是那都不敢去了。
丟下一句“我去外地取材”,某劍仙就全無獨自面對A級異能組織的英雄氣概,直接來了個鬧市遁和縮頭烏龜戰法,打算先避過風頭再說。
于是,某人無所事事了,這才想起儲物戒指中的某米蘭達,但一看到那美人雕像上,希望和絕望并存的扭曲美感,就毫不吸取教訓,再次全身心投入“藝術創作”之中。
嘛,結果…..就是必然的再次搞砸…..
“嗯,現在模特跑了,這畫短時間也完成不了了,那么,是去昆沙看下小師弟的進展,嗯,玉不琢,不成器,給他找幾個比他稍強的對手,把他逼到絕路,看看他的應變。還是繼續找些活動錢包取點錢花。或者,干脆直接跟去昆沙,強行取材得了。”
某人認真思量起來,但某人不愧天字第一號災星,不管他選擇什么,都會有人因此倒大霉,會高興不起來。
“咪咪。”
米蘭達走了,某擔心暴露身份,一直躲起來的貓兔終于重建天日。
它兩下跳到姚先腳下,用那毛茸茸的耳朵使勁蹭主人的腳,提醒他別忘記自己的晚餐,自己快要餓死了,不要虐待小動物。
一個小毛球般的可愛生物在磨蹭賣萌,還不住用滿是渴望的水汪汪大眼睛盯著你,若是普通人,估計一下子就服軟了,若是女孩子,或許會大叫可愛,在抱著它使勁的蹭。
但姚先很明顯比較特殊….
姚先一下子拎其金翼貓兔的后頸,對著它細細端詳,直到把它看的發毛,才說。
“我都忘了,你該給你找些輔料下爐了,謝謝提醒哦,煉劍材料A。”
“嗚嗚嗚!!!”那悲鳴慘絕人寰。
碩大的淚珠直接落下,顯然貓兔不是那個意思。
好吧,一句話,某劍仙又華麗的弄哭了一只可憐的小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