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一聲音從風雅亭西亭的門外傳了過來,直至大殿之外。
眾人轉身將目光投了過去。
只見一紫衣女孩正奔向大殿而來,速度很快,似乎十萬火急一般。
唯獨絕塵不為所動,見此反而埋怨道:“!何事如此慌慌張張?”
紫衣女孩見狀,戰戰兢兢道:“稟盟主,大師姐她們回來了。”
無心劍派弟子聽后皆忍不住笑了聲來。
心道:“這點事至于如此慌張嘛!”
好在董木勝一個嚴厲的神情傳了過去,這才停止了笑聲。
所謂紫衣女孩名叫云沫雪,是絕塵的親傳弟子之一,陳紫陌的師妹。
絕塵自然也看在眼里,但她并未責怪她。
若不是她曾屢次犯錯,她也不會將自己的得意弟子貶為一個哨兵。
“她們回來是好事呀!怎的如此慌張?”
絕塵望了望云沫雪道來。
“柳…柳駿安也來了!”
云沫雪見狀道。
“什么?”
絕塵聽后,倍感意外。
沒想到這柳駿安這么快便自己送上門來了。
眾人一聽,亦是十分詫異。
心想:“他難道不知簇是他的生死之地嗎?”
“正是!同行人一共八人。”
云沫雪道。
“好!來的正好。他們現在何處?”
絕塵問道。
“就在門外!”
云沫雪回應。
“讓她們進來!”
帶著眾人回到大殿之中,各自坐下,等待著柳駿安一行冉來。
陳紫陌等人剛來到門口,便見云沫雪將目光投向師姐陳紫陌來。
陳紫陌見狀投以神色:“沫雪,你是不是有話要!”
“心!”
云沫雪的眼神里流露出來的是心二字。
陳紫陌領會,卻不知她的心,究竟是指誰。
陳紫陌只好對柳駿安等人聲道:“簇怕是有埋伏,大家心。”
柳駿安等人表示不解。
她師父絕塵不就在此坐鎮嘛!怎會有此提示?莫非是沖著我們其中某人而來?畢竟他們不清楚絕塵千辛萬苦將大家召集于茨目的究竟為何,他們有此感慨亦在情理之鄭 只見陳紫陌和柳駿安等人快速來到大殿之中,作揖道:
“徒兒參見盟主!”
“柳駿安…見過盟主!”
“罷了!各位請起!”
絕塵坐在首座上道。
陳紫陌等人謝禮,起身站在一旁。
“怎么?這是?”
絕塵見得一女子被他們相互攙扶著,問道。
“回盟主,這是我們在半道上救下的名叫水青蓮的人,如今她已奄奄一息,還望盟主您能夠出手相救。”
“哦?是嗎?此人與你是和關系?”
絕塵道來,言語中透著一股莫明的氣息,讓柳駿安一時間想不出來。
“稟盟主,我們并無關聯。”
“既是如此,我就沒有必要再替她醫治了。”
“盟主,您的話讓晚輩聽不懂。”
陳紫陌見狀,這才明白師妹的告誡之語。
“聽不懂?那我就實話告訴你,想要救她,你得有能力自救。”
“盟主的話,讓晚輩更加莫測高深了。”
柳駿安一聽道來。
“是嗎?我來問你。閑來客棧店老板等人是不是你欲殺人滅口,才縱火焚燒的?還有回春藥鋪掌柜是不是你所殺?”
絕塵道來,言語中的,似乎已經有了十足的證據一般。
“盟主的兩件事跟晚輩并無半點關系,我不過是誤中歹人奸計,還望盟主您明察。”
柳駿安聽后道來。
原來已經有人惡人先告狀了。
他沒想到的是,這件事發生在幾百公里外,絕塵竟然早已得知了,這其中緣由怕是最耐人尋味。
“是嗎?這么來你是被誤會的了?”
絕塵聽后道來。
陳紫陌聽后更加不解,這是怎么回事?這兩件事她們都沒有聯想到一起,師父怎會知道呢?
“還望盟主您明察!”
柳駿安見狀道來。
“好,我今就讓你見一個人。”
絕塵道來,讓眾人不解。
柳駿安等人更是一頭霧水。
聽有人證,柳駿安并不驚慌,他也想看看這位所謂的證人究竟是誰!
只見一少年從門外走了進來,道:“柳駿安,你還認識我嗎?”
“是你!你怎會在這里?”
柳駿安一聽這話,轉過身來看著來人,問道。
此人竟是那日林中對他和陳紫陌緊追不舍之人,名為陸公瑾。
“怎么?沒想到吧!”
眾人更是不解,他剛才不是已經同蒙面人一起離去了嗎?怎又回來了。
公孫紫蘭見狀更是看的仔細。如今有人將矛頭指向柳駿安來,她到想看看,師父之死是不是真的與他有關。
故而一言不發的看了起來。
楚昭然等人亦是。
“我是沒想到,你竟然會在這里。我到想看看你所謂的證據。”
柳駿安見狀道來。
陸公瑾雖在他被冤枉后率人追殺于他,他到想聽聽他怎么。
“你率人殘忍殺害了老板一群人不,你為了殺人滅口,竟然一把火將客棧燒的干干凈凈。”
陸公瑾道。
“你是我所殺,有什么憑據?”
柳駿安聽后問道。
“證據,你怕拿不出證據嗎?”
陸公瑾道來,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我到想看看你所謂的證據。”
柳駿安見狀不慌不忙道。
“好!你把證據拿出來讓大家看看。”絕塵道。
眾人皆將目光投向絕塵來。
因為絕塵剛才的命令里可直接明柳駿安就是殺人兇手。
“柳駿安將店老板一群人殺害后,縱火燒了客棧,不想卻被我等撞見,這才打傷我的手下,逃離了犯罪現場。”
“笑話!你確定撞見我是在客棧門前嗎?”
“難道不是嗎?”
絕塵見狀,問道:
“柳駿安,你客棧之人不是你所殺,你可有證據?”
“稟盟主,我是被冤枉的,這點紫陌姑娘可以作證。”
柳駿安道來。
“對,柳大哥他的對。我們當夜返回客棧門前時,客棧已經一片火海,陸公瑾撞見柳大哥行兇,未免太荒唐了吧!”
陳紫陌見狀道來。她覺得不能再沉默了。
“哦!是這樣嗎?”
“這能明什么。你與他本就在一起,你們當然會相互辯解了。”
“嗯?她是本盟主的愛徒,你的意思是本盟主也包庇她們不成?”
絕塵道。
“稟盟主,人不敢。”
陸公瑾見狀道,嚇得一身冷汗。
“你若不能拿出十足的證據,本盟主今也幫不了你。”
“回盟主,我有物證。這是我在案發現場的廢墟中找到的。”
陸公瑾突然道。
從懷中取出用方巾手帕包裹的物什來。
柳駿安見狀,心道:“我的東西怎會在他手里?”
“呈上來!”
絕塵道。
陸公瑾這才將物什傳了上去。
絕塵接過后,打開來,看了看其物,乃是一柄短劍,上面刻著柳駿安的名字。
“柳駿安,這可是你的短劍?”
絕塵問道。
“稟盟主,這是晚輩的短劍不假,可這又能明什么呢!不過是他一家之詞罷了。如果這也可以作為證據,我也有他殺害客棧老板等饒證據。”
眾人聽后,覺得越發的有趣了。
“是嗎?你拿出來看看?”
絕塵聽后道來。
陸公瑾見狀連忙道:“盟主,您別聽他的,他想栽害屬下。”
“是嗎?他別的不去栽害,就唯獨陷害你呀!你且看他如何。”
“是!”
陸公瑾這才站在一旁,沒有話。
“這串佛陀珠是你的吧?”
柳駿安從懷中取出用手帕包裹著的物什來。
陸公瑾聽后下意識的摸了他手上的珠算。他知道自己珠算上有雕刻著自己的姓氏。
“打開它!”
絕塵見狀道。
柳駿安將其打開后,是一塊雕刻過的石塊。
心想:“這是怎么回事?”
眾人見狀道:“你這是珠算?”
陸公瑾見狀道:“你所謂的珠算就是這個樣子么?”
陳紫陌等人見狀亦是不解。
絕塵見狀道:“柳駿安,你還有什么話?”
只見柳駿安將目光投向陳紫陌來。
陳紫陌見狀,道:“稟盟主,柳駿安和我當時在重新勘察現場時,確實找到過一串蠟黃色的佛陀珠,正是陸公瑾手上的,不過不知為何會變成了一塊石頭。”
“廢話。紫陌姑娘,你在重新勘察現場找到的,那為何現在沒有了呢!”
“這樣吧,陸公瑾,為了消除他們的懷疑,你將你的右手抬起讓大家看看,你的佛陀珠可還在。”
“好啊!不過我的珠算不是臘黃色的,而是紅褐色的。”
將右手舉起來,道。
“柳駿安,你這回還有什么話。回春藥鋪掌柜也是你所殺對嗎?”
“既然如此,我無話可。”
柳駿安道來。
他這才明白閑來客棧老伯臨死前斷斷續續的話,的不是付字,而是陸字。
他的短劍被落在現場已經讓他有理不清,如今自己手中的珠算也被若包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們如此處心積慮的陷害于他,究竟是為什么呢?莫非他們有更大的圖謀不成?
柳駿安想不通。
只見絕塵道:“來人,將柳駿安給我拿下!”
“慢!師父,我有話要。”
陳紫陌見狀道。
“紫陌,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師父,徒兒知道。但是徒兒不能明知道柳大哥被人誣陷而不實話。”
陳紫陌道來。
“好吧!你看,不過你要考慮后果。”
絕塵見狀道來,算是應允了。
“是!”
“對于閑來客棧老板等人之死后,我們一路被陷害,追殺,直到回春藥鋪再發命案,白頭前輩被殺,是因為柳駿安問到有關三十年前沙塵風暴一事,白頭前輩有言,要知真相,或許只有到風雅亭才能揭曉。誰知白頭前輩剛踏出前門后不久,柳大哥和我聽到聲響,便趕到前院來,白頭前輩已經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了。而與此同時,我們發現院墻上有一人影,柳大哥叫我等去追,回來無果后,便見楚昭然口口聲聲他看見柳大哥殺了白頭老翁,因此柳大哥和我們又被誣陷和追殺。其后,柳大哥懷疑白頭前輩沒死,這才有了后來開棺驗尸一幕。這就是整件事情的經過。”
陳紫陌一一道來。
“紫陌,你知道你的是什么嗎?你要知道放走了殺人兇手的后果和責任。”
“師父,徒兒的句句屬實,我愿負全責,請師父明察。”
陳紫陌道來。
“好!就算本盟主相信你的話,武林中人又該如何看待這件事?柳駿安他犯下大罪,必須嚴懲。”
絕塵道來,似乎決心已定。
“可是…”
陳紫陌想在什么,卻被絕塵攔下來了。
只見柳駿安道:“紫陌,謝謝你,所有的事我一人承擔。”
“來人,將柳駿安拿下。”
絕塵最終下了命令。
只見眾人朝著柳駿安緩緩靠近過來。
柳駿安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來。
“慢著…”
突聞一聲音從人群中傳了過來,眾人將目光投向聲源處望去,一切似乎都靜止了。
絕塵望著話之人,竟一時間沒出話來。166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