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駿安運著掌力與黃衫女孩的劍招對壘起來,招招式式都透著一股強大的力量。
他不知黃衫女孩使的是何劍法,只見其力雄渾,變化多端,看似平常,卻透著一股殺人的招數。
柳駿安與她交戰了八九個回合,這才后知后覺。
原來這女孩還真有兩把刷子,遠不是他想象中的弱。
看起來與梅雁影差不多。
柳駿安掌影之下,亦聚著不俗的力量。
他雖然想極力克制掩飾自己的招數,但在黃衫女孩的緊緊相逼之下,他的算盤算是要落空了。
一招一式,精彩紛呈。
看的眾人紛紛拍手叫好。
“你看大師姐要贏了!”
“我怎么覺得柳駿安在讓著大師姐呢?”
“切!分明就是打不過!”
“哇!快看!”
話音剛落,只見黃衫女孩與柳駿安加快了攻擊的速度,一招一式,破風而出,發出聲聲脆響。
柳駿安接連出了三掌,每一掌的力度都比剛才要重的多。
黃衫女孩亦急急劈了三劍,劍影紛呈,殺傷力十足。
二十幾招的較量,竟然不分高下。
兩人各自站在相隔十來米的亭臺上,凝望著對方,似乎在醞釀一場真正的大戰。
心思驟起。
這對于柳駿安來說,是他不喜歡的。
他從未想過要與之糾纏,卻不想在招數對壘之下,他卻無法讓自己放松下來。
雖說他在刻意回避招式,但就算他真的用出絕招,他真的有把握取勝嗎?
他與之對壘了二十幾招,他突然發覺黃衫女孩的劍招確實精妙,若不是她學藝未精,掌握的不夠純熟,他怕是早已成為手下敗將了。
他想來想去,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絕塵的“無心劍法”不成?似乎比之梅雁影所使的雁瀾劍法不分伯仲,甚至要變化的多。
黃衫女孩心想:“沒想到這柳駿安還真是有些手段,竟然能夠與我對拆二十幾招都不落下風,看起來師父說的沒錯,或許此人真的可以為她們帶來無窮的變化,逢兇化吉。不過她懊惱的是,這個可惡的家伙似乎故意隱藏了招式和力道,要是他使出全力,她怕是難以招架。”
兩人的眼神回眸間,將各自的招式,心思都捋了一遍,試圖找到對方的破綻,繼而逼對方就犯。
一場暗自無聲的較量,在無心劍派樓閣之間開始了。
柳駿安眼神之間,似乎在對著黃衫女孩訴說著,“你有什么本事,都給我通通使出來。”
黃衫女孩亦是做出了眼神回應,似在說著,“有本事再來個三百回合,看老娘如何收拾你。”
眼神回眸間,盡是殺戮之招。
舒而一聲脆響,只見柳駿安與黃衫女孩紛紛運氣而起,劍招掌影相向而出,透著一股強大的力量。
看起來這次是要分高下了。
看的眾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場對決。
這對于他們來說,無疑是一場學習與實踐的好機會,不是嗎?
聽的黃衫女孩道:“柳駿安,你有什么本事盡管使出來,我到要看看你有幾斤幾兩,敢與我叫囂。”
“哼!對付你,還不用。不過我很佩服你,竟然能夠與我對招二十余次都不曾落敗。”
柳駿安道來。
顯然,兩人之間都在為剛才無聲的對壘找到最好的突破口。
“好!既然如此,那就讓你嘗嘗我的厲害!”
黃衫女孩道來,像是下定了決心。
讓柳駿安沒想到的是,她也留了一手。
“好!你有什么招數,盡管使出來,我柳駿安愿奉陪到底。”
柳駿安道來。
“好,那就怪你自己命苦了。”
黃衫女孩道來。
大喝一聲,道:無心無劍。
劍招一出,頓時泛起一陣劍花來,劍影層層間,透著一股殺伐的力量。
這對于眾人來說,無疑是一種享受。
柳駿安見狀,心道:“這就是絕塵女俠自創的無心劍法不成?”
柳駿安不敢大意,運著掌力,與之周旋。
奈何黃衫女孩的劍法技高一籌,三招兩式,便將柳駿安擊的結連后退。
柳駿安見招拆招,卻免不了被重傷的下場。
只見黃衫女孩長劍朝天一喝,一招宛如旌天蔽日席卷而來,毫不留情的朝著柳駿安的胸部而去。
眾人除了驚訝,也僅剩驚訝。不敢做聲,生怕叨擾了這份殺伐之招一般。
柳駿安卻只是做了簡單的回應,繼而直接放棄抵抗,露出微笑來,欣然接受黃衫女孩的致命一擊。
黃衫女孩劍招已出,她雖然已看出柳駿安不做抵抗,但已經來不及了。
長劍直直刺進了柳駿安的胸部之中。
嚇得黃衫女孩連忙倒退了幾步,道:“為什么?你為什么不還手?”
只見柳駿安嘴里吐出一口鮮血來,釀釀蹌蹌的走了上前來,微笑著道:“喲柳駿安學藝未精,敗在你的手下,我心服口服!”
“你…”
黃衫女孩見狀,哭笑不得,她沒想到一場大戰下來,竟是這樣的結果。
上前來,扶住柳駿安道:“你怎么這么傻?”
柳駿安道:“晚輩拜見絕塵前輩!”
黃衫女孩見狀,連忙回頭對師父,道:“師父,求您快給他治傷。”
“柳公子,你剛才的所作所為,我都看在眼里了。你不是有話要問我嗎?等你傷好了,我會給你一一解答。”
絕塵道來。
“多謝前輩!”
柳駿安道來。
話一說完,便暈了過去。
“紫陌,你將他帶到我的練功房來,我要親自為他治傷。”
絕塵道來,走了出去。
“是!師父!”
黃衫女孩陳紫陌道來,將柳駿安拖在肩上,跟著絕塵走了出去。
眾人見狀,亦紛紛散開了。
不過那議論紛紛之言,還在持續。
“柳駿安真是聰明啊!故意受傷,博得美人關心。”
“是啊!我看有人要吃醋了!”
一白衣少年站在人群中,是那么的顯眼。
這是一旁的少年上前,小心翼翼問道:
“對啊!二師兄,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滾蛋!都散了啊!”
那白衣少年沒好氣,道。
“是!”
眾人這才紛紛離開,只留下白衣少年在原地踟躕,徘徊。
這白衣少年,姓董,名木勝,是無心劍派的二師兄,對師姐陳紫陌那是情有獨鐘,這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了。
可奇怪的是,陳紫陌并不是很喜歡他,對于他的情愫,她似乎毫不知情。
董木勝自幼父母雙亡,幸得絕塵女俠相救,收他為弟子,傳授他武功,如今在無心劍派的地位可算是舉足輕重了。
董木勝也算知足,這些年來,他一直本本分分,兢兢業業,武功在師兄弟中他也能夠排上名號,對師父和師姐的命令都是唯命是從,也算是一種報答吧!
他想到了這些,只是笑了笑。
他知道自己的使命和任務,索性快速離開了亭臺之中,往自己的住處而去了。
這對于他來說,不過是一場考驗罷了。
午時出頭,天仙茶樓之中,早已生機勃勃,已成人聲鼎沸之狀。
穿梭于二樓之間的店小二乃是顧月兒女扮男裝,坐在右手角落處窗邊的正是梅雁影。
只見她頭戴著斗笠,穿著樸素,端坐在在椅子上,桌上盛放著一壺茶和三碟小菜和用具。
顧月兒時不時的與她對了一眼。
就在顧月兒回頭的一霎那,便望見宮紫霄已經走進了天仙茶樓一樓。
顧月兒回頭看了一眼梅雁影,示意人已到,做好準備。
便匆匆離開了。
宮紫霄對著前臺報了名號,便被店小二領著走上二樓來。
宮紫霄剛走上二樓,便見那賓客們都專注起來,似乎都是些訓練有素的人。
宮紫霄一眼就望見了坐在角落的梅雁影,便走了上去。
來到梅雁影身旁問道:“這位英雄,不知我可否坐在這兒?”
“請坐吧!”
梅雁影不動聲色道。
示意坐下,喝茶。
“多謝!”
宮紫霄坐下。
“說吧,找我什么事?”
梅雁影沒有過多的閑話,開門見山道。
“梅姑娘還是這么直接,爽快,果然是女中豪杰。”
宮紫霄見狀道來。
“是嗎?我可沒時間跟你在這胡扯。我們現在處于敵對陣營,有話快說!”
梅雁影有些不耐煩道。
“哈哈!梅姑娘還是這般爽快。好!你要找的人我們已經做了調查,不過我希望我們可以站在同一個陣營來。”
“哦?此話怎講?”
梅雁影聽后道來。
“當然了!這不是我個人的意思,這是我們宮主的意思,她說希望你考慮考慮。”
“是嗎?那我要是說不呢?”
梅雁影道來。
“你大可拒絕,不過我想她的行蹤,你一定感興趣!”
宮紫霄故作深沉道來。
“看起來沒得選擇了,是嗎?”
梅雁影道來。
“我說了,你可以拒絕,我們冰雪宮從不會勉強人。”
宮紫霄道來。
“那我們什么時候動身?”
梅雁影道來。
“別急!兩天后的雁蕩山山頂,我們會讓你與她見面的。到時候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宮紫霄道來。
“好!我到時候一定赴約。”
梅雁影道來。
“那我就先告辭了!祝你好運!”
宮紫霄喝了一口茶水,轉身就要走。
卻突然回頭對梅雁影道:“對了,我忘了告訴你,那天我們宮主會親自坐鎮!”
說完便離開了。
她剛一離開,樓上的客人便紛紛起身離開了。
這時顧月兒上前來,道:“我的天吶!好險呀!這些全是她的人!你們談的怎樣?”
“還好!我們要動身了!”
梅雁影道來。
“動身?去哪里啊?”
顧月兒一聽,問道。
“去湊熱鬧!”
梅雁影道來,起身離開,走在前面。
顧月兒見狀,亦跟了上去。
梅雁影和宮紫霄各自離開后,趕往自己的目的地而去。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梅雁影三人回到悅來客棧的房間內。
只聽梅劍興道:“你答應她了?”
“對!這也正是我想要的。”
梅雁影道來。
“可是到時候,我們的出現定然會引起江湖中人的注意,要不動聲色的完成任務,那實在太難了。”
梅劍興道來。
“我知道!可是這一次我們必須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
梅雁影道來。
“妹妹,你說的容易,可做起來太難了。”
梅劍興道來。
“哥哥!這是我們的機會,也是我們重振雁歸門的機會,我是不會讓我爹爹的血和心血白流的。”
梅雁影道來。
“好!看起來妹妹已經有了計劃,你就說吧,我們接下來怎么做?”
梅劍興道來。
“即刻出發,趕往雁蕩山。”
梅雁影道來。
“嗯!”
梅劍興和顧月兒異口同聲道。
三人收拾好行囊,快速離開了悅來客棧,騎著快馬往東而出,奔雁蕩山去了。
卻不想她們剛一離開嶺南鎮,便被黑衣袍客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這場路途,注定款款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