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們被關在這里?”
梅雁影一行三人騎馬來到在鎮外的驛站,要了一壺茶水,以解路途迢迢之渴。梅雁影這才慢悠悠道。
“此事說來話長,有空再與你慢慢道來。”
梅劍興道來。
“好吧!”梅雁影見狀,有些失望。
“不管怎么說,還是多謝梅兄弟將我們救出來。”柳駿安道來。
“你就得了吧,我這是為了救我妹妹,這才順帶將你救出,你不必急著感謝我。”梅劍興道來。
語氣中不帶一絲情感。
“好,那就多謝了。”
柳駿安道。
原來他們從天香鏢局脫身后,為了保險起見,一路出城趕來,這才來到這驛站之處。
梅劍興生怕被人認出來似的,又帶上了面具。
只聽梅雁影對著柳駿安,道:“柳大哥,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我去塞外一趟。等有幸回來再做打算吧!”
柳駿安道來。
“什么?塞外?”
梅劍興一聽,嚇得臉色突變,未等梅雁影回話,搶先對著柳駿安,小聲道。
他知道這個消息對于江湖中人來說,意味著什么,以致于他聽到這個消息后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梅雁影不知,柳駿安亦然。
聽聞此語,柳駿安平靜道:
“對啊!梅兄弟覺得有什么不妥嗎?”
“哦!沒什么,興許是第一聽到吧,有些意外。那你打算什么時候走?”
梅劍興道來。
“我想就在這幾日吧!你們呢?有什么打算?”
柳駿安道來。
將目光停留在梅雁影身上,不過立馬便縮了回來。
對于梅雁影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我想去祭拜一下父親,再做其他打算吧!”
梅雁影道來。
她見的柳駿安閃躲的眼神,這才道來。
“哦!如此最好。我想梅老前輩知道你有這番心意,不知會有多開心呢!”
柳駿安道來。
只見店家將一壺熱騰騰的茶水端了上來,置于桌案上,道:
“三位客官,請慢用!”
說完便又忙碌去了。
梅劍興給他們各自倒了一碗茶,遞到面前后,便端起碗來,獨自喝了一口。
聽聞梅雁影道:
“柳大哥,要不你也與我們一同前去吧,這樣大家也好有個照應不是。”
其實她說這話的時候考慮了很久,可她還是不由自主的說了出來。
“對不起,梅姑娘,我還有事要辦,就不能陪你們去了。”
柳駿安道來。發出深深的歉意。
他沒想到他會拒絕梅雁影的好意。
“好吧?既然柳大哥有事要忙,那咱們暫且別過,后會有期吧!”
梅雁影聽后道來。
她知道她不該強求他太多,畢竟這是她的私心在作祟。
“嗯!后會有期。”
柳駿安端起茶來猛地喝了一口,道來。
起身就要走。
“柳大哥何以如此心急?”
梅雁影見狀,道來。
柳駿安道:
“任務在身,請恕我提前離去了。”
“哦!好的。那柳大哥慢走!”梅雁影道來。
起身相送。
梅劍興以起身抱拳作揖道:
“一路多保重!”
柳駿安拜別,方走上兩步,突然回過頭來,見梅雁影正在深情款款的看著自己,道:
“前路多艱,你們多保重!”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梅雁影微笑著點頭。目送柳駿安的身影漸漸遠去,直到消失在官道之中。
她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來。
興許是這些天與柳駿安在一起經歷了江湖的打打殺殺,每每陷于險境,都有柳駿安出手相助的緣故,她竟然有不舍的情愫油然而生。
梅劍興見妹妹之狀,笑道:
“你不會真喜歡上他了吧?”
“你瞎說什么呢?我只是覺著在一起這么久,經歷了那么多事,他突然離開,有些不習慣罷了。”
梅雁影見狀,解釋道。
“哈哈,像他這樣,不但人長相英俊,武功高強,且為人正直,講江湖道義,還有俠義心腸的人,哪個女孩子會不喜歡呢?你呀喜歡他很正常。”
梅劍興聽后,道來。
“哥,你瞎說什么呢!如今爹爹剛被仇人殺害,仇人仍在逍遙法外,我哪有心思想這些呢?”
梅雁影道來。
“好吧!是哥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梅劍興道來。
只見從驛站之中起來四名俠客,拿著刀劍朝著柳駿安消失的方向跟了上去。
“哥你看,有人跟出去了!”
梅雁影道來。
梅劍興道:“無妨,柳駿安武功高強,這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對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也走吧!”
“好!”
梅雁影道來。
起身離開了驛站,往鎮子外西邊趕去。
她們剛一離開,便有七八名俠客打扮之人尾隨而去。
奇怪的是,自梅雁影她們在鎮外現身過后,便從江湖中消失了一般,讓江湖中人聞知而不得已。
只見嶺南坊,宮紫霄的房間內。
宮紫霄道:
“查出是何人救走了梅雁影她們嗎?”
“回小姐,暫時不知。不過剛剛接門庭探報,說梅雁影三人在鎮外的驛站共飲了一碗茶后,便分道揚鑣,朝著東西兩個方向去了。”
紅影道來。
“什么?三人?除了柳駿安和梅雁影外,還有誰?”
宮紫霄一聽,連忙問道。
“據弟兄們說來,那人戴著面具,不曾看清長相,所以…”
紅影道來。
“沒用的東西,梅雁影往哪個方向去了?”
宮紫霄道來。
“往西而去!”
紅影道來。
“好!你且派人跟著,往西而去打探,我就不信她們會飛了不成?”宮紫霄道來。
“是!我這就去辦!”
紅影道來。
宮紫霄揮手示意其離開。
當紅影走后,楚昭然這才走了進來,道:
“紫霄,有什么情況?”
“梅雁影消失了!”
宮紫霄道來,一臉的茫然。
“什么?這怎么會呢?”楚昭然道來。
“還是說說你那里的情況吧!有什么發現?”宮紫霄道來。
“前往地牢救走梅雁影她們的,就是梅劍興。”
楚昭然道來。
“是他?你不會搞錯了吧?”宮紫霄一聽,道來。
她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是左浪親口說的,那人自稱為梅劍興,想來不是空血來風。”
楚昭然道來。
“那與我們在空庭之上大戰之人呢?可有線索?”
宮紫霄道。
“說來慚愧,我派人四處打探,皆沒有探得一絲有用的消息。”
楚昭然道來。
“好吧!難為你了。”
宮紫霄道來。一改往日盛氣凌人的姿態道。
“這是我應該做的。對了,我剛才看紅影匆匆出門而去,你又給她派任務了?”
楚昭然道。
“這個紅影越發的有意思了,所以我派她出去打探梅雁影的下落去了。”
宮紫霄道來。
“你還在懷疑她?”
楚昭然道來。
宮紫霄若有所思的看了楚昭然一眼,沒有說話。
“也對!我們所有人只有她的嫌疑最大,不過紅影的武功我是知道的,僅憑白衣蒙面人武功,我覺得紅影的嫌疑可以排除了。”
楚昭然道。
“萬一她是裝的呢?畢竟我們沒有人真正與她交過手,她完全可以在我們面前示弱,以完成她的目的,也不是不可能。”
宮紫霄道來。
“紫霄,如真如此,那她會是誰的人呢?”
楚昭然道來。
“目前只是猜測,并沒有確切的證據表明她就是那白布蒙面人,所以她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就要看看她是不是與我們一條心。”
宮紫霄道。
“嗯!那要不要我找機會試試她?”
楚昭然道。
“切不可傷了她,逼她使出絕招就好。”
宮紫霄道來,算是應允了楚昭然的做法。
“好!我會注意分寸的。”
楚昭然道來。
“嗯!你下去吧!有什么情況及時告知于我。”
宮紫霄道來。
“那行,你注意休息。”
他見宮紫霄這些天沒日沒夜的忙碌處理宮主交付的任務,關心道。
“我知道了!”宮紫霄道來。
楚昭然見狀,這才走了出去。
見楚昭然走遠,宮紫霄這才上前將門合上。
來到座椅上坐下,心道:
“這白衣蒙面人究竟是誰?梅劍興怎會與他聯手?莫非他們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梅雁影會去哪里呢?那柳駿安重重離開究竟為何?還有紅影的詭秘行蹤在說明什么呢…”
宮紫霄將一切的可能都想了個遍,卻毫無收獲。
她自從接受這個任務開始,便覺如履薄冰,生怕一個不小心,便會墮入他人的彀中。
宮紫霄越想越覺得憋悶,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這重要的東西會是什么呢?
黑暗的地廳之內,紗簾之后之人戴著黑色面具端坐著。
只見白布蒙面人獨自一人站在庭中,道:
“回稟主上,一切順利!”
“好!你做的很好。這些日子你辛苦了。說吧,你想要什么賞賜。”
面具人道來。
“這些都是屬下應該做的,何來賞賜之言。”
白布蒙面人見狀道來。
“好!你倒是不驕不躁,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面具人道來。
“稟主上,不過這其間出了些岔子,梅雁影和柳駿安不知所蹤。”
白布蒙面人道來。
“不礙事。柳駿安已經在去往塞外的路上,至于梅雁影嘛,憑你的聰慧的頭腦,你應該知道她要去哪里。”
那面具人道來。
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白布蒙面人思忖了一會,抬起頭來道:
“主上您是說她會,她會…”
“不錯!”
面具人見狀道來。
兩人此刻已經心知肚明。
“好!那我即刻趕往那里,爭取在目的地等待她們道來。”
白布蒙面人道。
“好!那我祝你早日歸來!”
面具人道來。
只見白布蒙面人轉身離開了地廳,往山下走去。
面具人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帶著勝利者的姿態讓地廳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