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姑娘久等了,家師不見客!依我看,姑娘還是回去吧!”付詠喆道來。
其實他根本就沒有去稟報于謝逍遙,而是將情況告知了師妹謝雨荷。
“謝大俠當真不愿見我?”宮紫霄道來。
“是的。”
付詠喆斬釘截鐵道。
“你看我們千里迢迢而來,若是不能完成宮主的任務,我們又怎么回去交代?”宮紫霄道來。
“那是你的事,家師不見你們,我也沒辦法。”
付詠喆道。
“我想這其中定有誤會,這樣吧,你只要讓我見到謝大俠,我親自向他解釋解釋。”
宮紫霄道來,依舊不死心。
“不必了!我想冰雪宮與逍遙居在半月之前的一戰后,還是少些來往的好,再說誰知道你們冰雪宮安的什么心?”
付詠喆道。
他知道再如此交流下去,定會露出破綻,于是故意將往事提上日程,故意激怒于宮紫霄。
“我知道半月前的一戰之后,我們之間便有了不小的誤會,可你看我今日之行只帶了一名姐妹,像是有甚陰謀么?”
宮紫霄解釋道。
“是嗎?那三日前楚昭然重傷梅劍興這又怎么解釋?你不會告訴我,你不知情吧!”
謝雨荷走上前來,道。
“師妹,你怎么來了?”
付詠喆道。
“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還要跟她們在這耗著?”
謝雨荷小聲道。
“謝姑娘這話雖有些道理,但我宮紫霄發誓我對于楚昭然重傷梅劍興一事確實不知情。”宮紫霄道來。
“是嗎?你們的話誰會信,我勸你們趁我爹在未改變決定之前趕緊離開,否則到時候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謝雨荷道來。
“哼,謝姑娘,我宮紫霄出道至今還未曾這般低言細語的與你們好心溝通,若不是我領了宮主的命令,我又豈會來這里與你們費口舌之爭。”
宮紫霄道來。
心道:“看來此行不會順利了!她知道這樣拖下去不是辦法,只好轉變交流方式,以求尋得一絲機會。”
“既然如此,你們還賴在這里做甚,還不趕緊給我離開?”
謝雨荷一聽,瞬間怒氣涌上來,道。
“你洋氣什么,若不是看在你是謝大俠之女的份上,今日我定要與你在武功上分個高下。”
宮紫霄道來。
她知道不能與之硬碰硬,雖不說謝逍遙武功之高,就連這剛重傷楚昭然的付詠喆在此,她亦沒有把握擊敗他們,只好搬出江湖俠客的那一套情義來。
“是嗎?你有本事的話,咱們今天練練,我看到底是誰先慫。”
謝雨荷道來。
她豈會怕宮紫霄呢!
未等宮紫霄回話,一旁的付詠喆道:
“師妹,你消消氣。我看宮姑娘她們也沒什么壞心,你就別如此較真了!”
“師兄,梅兄弟現在正重傷躺在床上,你竟然說我較真,梅兄弟的仇還報不報了?”
謝雨荷道來。
她對于師兄的態度大失所望。
“熟話說,冤有頭債有主,宮姑娘此行是奉命而來,我們要報仇那也要找楚昭然去報不是?”
付詠喆道來。
“哼,我不管,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謝雨荷道來,運氣而起,朝著宮紫霄襲來。
宮紫霄見狀亦不抱一絲幻想,運氣而起,道:
“我豈會怕你不成?”
運足掌力朝著謝雨荷而來。
付詠喆還來不及出手阻止,便見兩人已經交戰于密林之外的半空之中。
只見兩人招招相觸,掌影肆虐,一招一式都不曾放松。
短短一瞬間,便已出手三十招。
可奇怪的是,兩人掌力雖有不同,身法各有變化,竟然誰也奈何不了誰半分。
霎時間,短暫的僵持形成了。
付詠喆見狀,表面上兩人旗鼓相當,但在任其斗下去,定必有損傷,且師妹必定會敗于宮紫霄之手。這對于逍遙居或是冰雪宮都是不愿意看到的。
如今師父在閉關的重要階段,他不能讓其他門派有機可乘。剛才聽宮紫霄所言,冰雪宮似乎亦不愿與我逍遙居為敵,這才派來宮紫霄,面見師父。
付詠喆想到這里,運氣而起朝著兩人中間一掌而出,將兩人蕩開,道:
“夠了!”
由于付詠喆出招快速,所以宮紫霄和謝雨荷都來不及防備,這時兩人倒在地上,站了起來。
雙眼仇視著對方,顯然兩人依舊不服氣!
“宮姑娘,我看你們先行回去,到嶺南鎮尋得地方住它個幾日,待我師父改變心意,你們再來不遲,你看如何?”
付詠喆道來。
“看來也只有這樣了!還請少俠能夠在你師父面前多多美言幾句,說明我們的來意。”
宮紫霄見狀,道。心想:“若再僵持下去,于她還是于冰雪宮都討不到甚便宜可言,在宮主沒來之前,她亦不想節外生枝。”
“那是自然!宮姑娘慢走!”
付詠喆堆笑道。
“紅影,我們走!”
宮紫霄道來,兩人轉身離開了。
“師兄,你若不出手,三招之內,我定然將她打敗。”
謝雨荷信誓旦旦道來,夾著一絲埋怨之氣。
“我知道師妹武功自然比她厲害,但我這么自然有我的考慮。”
付詠喆道來。
“哦?怎么說?”
謝雨荷見狀,收起了自己的小脾氣,道。
“我們先回去,我再慢慢與你道來。”
付詠喆道來。
“呵!師兄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矯情了?”
謝雨荷一聽,便被付詠喆逗得笑出身來,道。
“走吧!我想我這么做,師父他一定會贊同的。”
付詠喆道。
“你就得了吧!其實就她們兩個人,我隨便叫兩個弟子便能搞定,你偏偏要護著她們。”
謝雨荷聽后,道來。
“師妹,有時候自信是好事,但不要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付詠喆見狀,道來。
“哼!你不是在我旁邊嘛!你稍微幫我一下,哪會弄得這般麻煩。”
謝雨荷道來。
“我們逍遙居人做不到以強欺弱,更何況你怎么知道她們只有兩人,你沒見那山坡之上,伏著一大群人呢!”
付詠喆道來。
似乎一切都在他的視野之中一般。
“哪里有,我怎就沒覺察到。”
謝雨荷見狀,連忙回頭看了一眼,卻什么也沒發現,道來。
她覺得師兄這是在小題大做,太過于小心謹慎了。
“對了,你不會真的要幫她在我爹面前說好話吧?”
謝雨荷又道。
“你說呢?”
付詠喆見狀道來,跑上前去,奔向密林中去了。
謝雨荷來不及反應,只好快速跟了上去。
兩人一路有說有笑,不一會兒便消失在密林之中。
柳駿安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他沒想到的是,這逍遙居中竟然有人的武功和視野開闊程度遠非他可以比擬。
雖說宮紫霄武功不弱,但在那少年面前便覺得不那么厲害了。
他覺得那個謝雨荷更是有趣的緊,武功比起宮紫霄而言,稍遜一籌,但那不服輸的態度到比宮紫霄好一些。
雖說她有些自信得目中無人,但這恰恰是柳駿安所欣賞的。
柳駿安親自目送著謝雨荷和宮紫霄她們消失在密林之外,卻發覺還有一群人仍然悄悄伏于離他不遠處的丘壑之中,似乎這一場對戰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前奏一般。
柳駿安知道逍遙居在江湖上的勢力和實力,再見剛才那少年的武功和機變來說,他頓時覺得梅劍興眼光不錯,找了這么一把強有力的保護傘,那些想要擒得梅劍興,進而實施他們的計劃,那簡直難上加難。
想到這里,他不禁想起梅清揚前輩來。
他握著那枚玉佩,心道:“梅前輩,您是要告訴我什么呢?莫非您還有未完成的心愿?”
他不知道這枚玉佩代表著什么,但他知道對于梅前輩來說至關重要,他想著便將它置于懷中,揣好,小心翼翼的保護著。
他想來,他或許有必要去一趟雁歸門,或許在那里他能夠找到一絲答案,亦在情理之中。
隨著天色漸漸變得昏沉起來,柳駿安悄悄起身,下了山坡,騎上快馬向著雁歸門方向奔去,不一會便消失在茫茫山道里。
或許這對于他來說,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那些江湖中人見沒有機會進入逍遙居,沒有機會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亦紛紛散了去。
“紫霄,你與他們動手了?你沒事吧?”
此刻宮紫霄和紅影已經回到自己的領地嶺南坊中。
楚昭然一聽紅影說宮紫霄與逍遙居人動手了,連忙關心道。
“不是他們,確切的說是與謝雨荷動手了。你緊張什么?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嘛!”
宮紫霄見楚昭然那份急切緊張的模樣,笑道。
“你還笑,若不是付詠喆出手將你們分開,而是兩人合起來對付你,你還有命回來嗎?”
楚昭然見狀道來。
似乎有一些生氣的樣子。
“有那么夸張嘛!我到覺得這付詠喆人還不錯,至少沒有趁機威脅于我。”
宮紫霄道來。
“呵!人家這次沒傷你是給宮主面子,無論如何下一次去逍遙居,我都不會讓你一個人去,太冒險了。”
楚昭然道來。
“好吧!下次讓你陪我去行了吧!”
宮紫霄道來。
她沒想到的是,這次突遭意外回來,楚昭然這般激動。
她不是不知道楚昭然對她的情意,可是在冰雪宮誰敢私自談情說愛,因此,她對于楚昭然的愛慕和關心,只能深深的放在心里,從不讓人察覺。
“這還差不多。”
楚昭然道來。
“對了,哪個一直跟蹤我的柳駿安呢?”
“關于他,我正想跟你們說呢!自從你們離開后,柳駿安便從人間蒸發了一樣,一點蹤影都沒有,你說他不會找不到你,先行離開了吧!”
楚昭然道來。
“你不了解這個人!從我第一次遇見他,我就從他的眼睛里看到一個英雄的憤懣,一個智者的光芒籠罩著他。深邃,甚至深不見底。我想,除非他不想跟蹤,要不然,很難逃脫他的追蹤。”
宮紫霄道來。
“你說他跟蹤你干嘛?他不是剛去拜見過宮主嘛!”
楚昭然道。
“興許他沒有從宮主那里得到想要的答案,見我又匆匆離開,倘若是你,你會不決定跟蹤嗎?”
宮紫霄道來。
“這么說來,他一定背負著一個重要的使命,所以他這才跟蹤于你,看能不能找到蛛絲馬跡。”
楚昭然道。
“嗯!你分析的對!不過他的突然隱匿卻讓我有種不祥的預感,似乎他可以隨時吞噬于你。”
宮紫霄道來。
“哎!你就被自個兒嚇自己了。還是想想接下來我們怎么才能夠完成宮主交付的任務吧!”
楚昭然道。
“你說的對!我看這樣,紅影,你即刻撒出能夠用的人手,一方面探查柳駿安的下落,另一方面探探江湖中人的動靜,我想這其中定會給我們想要的結果來!”
宮紫霄道來。
紅影領命出門而去。
“我想三日之后,我們再探逍遙居,定會有不同的收獲。”
宮紫霄道來。
“那趕快去歇息吧!”
楚昭然道來。
“好!你且靜養,我先走了。”
楚昭然嗯了一聲,目送宮紫霄離開,直到人影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