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池月將衣袍解開,里面白色的里衣已經被鮮血染紅,衣裳黏在了傷口上,卻被他面不改色的給直接撕了下來。
傷口差不多和小嬰兒的嘴差不多大小,不算大,卻很深。
慕晚羲紅著臉看著赫連池月的胸膛,用毛巾沾了水,先幫赫連池月將傷口周圍的血跡清理干凈。
她的動作很輕,生怕弄疼了他似的。
赫連池月垂眸定定的看著慕晚羲,她認真的時候,那張嫵媚的小臉似乎籠罩成了一層光暈,比平時還要美上幾分。
清理干凈血跡之后,慕晚羲取出了一個小瓷瓶,在赫連池月的眼前晃了晃:“這藥還是上次你給我的。”
“這點傷,不必用那么好的藥。”赫連池月緩聲說道。
“閉嘴。”慕晚羲干脆利落的賜給赫連池月兩個字,然后就打開了瓷瓶。
將里面的藥粉倒出來灑在傷口上,慕晚羲一邊向赫連池月問道:“疼嗎?”
“有點。”赫連池月很是實在的答道。
“哼,我還以為你壓根不知道什么叫疼呢。”慕晚羲冷哼一聲說道。
“這點疼比起公主要拋棄臣來說,不算什么。”赫連池月緩聲說道。
慕晚羲覺得赫連池月是個撩妹高手,可她又沒有證據。
“你回府歇著去吧,今日你這個樣子,也沒辦法授課了。”慕晚羲為赫連池月把傷口包扎好,然后直起身子說道。
“這點小傷不影響臣授課。若是臣不去的話,少爺們會起疑心的。”赫連池月一邊說著,一邊將慢條斯理的將衣服穿好。
慕晚羲不敢盯著赫連池月的胸膛一直看,便假裝將視線轉向了別處:“你不要逞強。”
赫連池月低笑一聲,說道:“比現在還要嚴重的傷,臣不知道受過多少,公主不必掛在心上。”
聽他這么說,慕晚羲又忍不住看向了赫連池月。
在她看來,現在赫連池月所受的傷,已經不算是輕傷了。
那赫連池月從前到底是遭遇過一些什么事?又到底受過多少重傷,才會云淡風輕的說出這樣的話?
不知為何,慕晚羲的心底涌出了幾分叫做心疼的情緒。
稍微定了定神,慕晚羲說道:“那今日便上文課,不上武課了吧。”
赫連池月點了點頭。
慕晚羲看著赫連池月身上的衣服還有血跡,說道:“這身衣服還是不要穿了,我給你拿一套其他的。”
說完,她就從空間戒指里取出了一套灰不溜秋的衣袍,雙手遞給了赫連池月。
赫連池月愣愣的看著眼前甚是丑陋的灰色衣袍,一時間竟是覺得有點兒眼熟。
“這套衣服,是我們去無夜城的時候,你給我的。”慕晚羲的唇角勾起一個明媚的笑意,“我這里也就這一套男裝,你快點換上吧。”
赫連池月:“…”
他想象不到這套丑不拉幾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的樣子。
“怎么?你為什么不穿?嫌它丑?“慕晚羲見赫連池月不動,唇邊的笑意頓時淡去了很多。
“沒有。”赫連池月搖了搖頭,將衣袍從慕晚羲的手里接了過來,“臣覺得這件衣服,甚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