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看《》背后的獨家故事,聽你們對小說的更多建議,關注起點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訴我吧!若是白棟聽到嬴渠梁和贏虔的這番對話,一定會目瞪口呆。
想多了,二哥這次真的是想多了......其實他的想法很純潔很簡單、很傻很天真,魏申和惠施根本就不是代表魏國出訪秦國的,欲與自己商談的也是魏國如何參與白子的發展藍圖、進而分得一杯羹。
這就是一場商業談判,有什么必要將秦國牽扯進來?至于沒有將如此大事回稟嬴渠梁,是因為白棟認為一個成功的商人是不可與國府過多牽扯,要與國府談戀愛、但不能真正嫁給國府,偶爾給‘備胎’一個曖昧的眼神可以,投懷送抱還是算了。
所以一個成功的白子就定要學會‘分身術’,做西君的時候他會為老秦安定西域,經略圖強;做白子的時候他會引導百家講壇,令天下士林關注;做天下富豪的時候,他就是個成功的商人。在商言商,就算要推動‘新銀’制度、將華夏盡早引入‘銀本位’時代,也只是試圖先行打開局面,而后引來國府的自發支持,卻不會煞有介事地寫個奏本拿去朝堂上討論;那樣做太累了,而且效率還慢,一切可以用市場經濟解決的問題就不要拿上朝堂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嬴渠梁見他將會見魏申的地點選擇在鳳鳴書院就莫名感動、大贊‘平安郎當真心細如發’,其實就是自作多情。白棟其實就是一時童心大起,看上了易貳叁近來在書院中新養的一池紅魚。
同為一期學子的易貳叁現在儼然是登堂入室的人物了,曾經半生半師的身份讓他一洗為人下奴的自卑,心境變了,對藝術的理解領悟自也跟著大變。琴技竟而突破趨于大成,現在已經被諸位書院列師認同,并被白棟提拔為真正的列師。專一教授學生琴技。現在很多學生都愛上他的音樂課,景監更是與他成了好友。這個特務頭子只要不去窺探他人,就一定會泡上一個香噴噴的花瓣澡、穿上最華麗的衣服、熏了香,然后正襟危坐在易貳叁面前聽他彈琴,兩人以樂會友眉目傳情,也不知會不會因此羨煞了嬴渠梁......
反正就是交情好的不成,知道易貳叁喜歡紅魚,景監就不惜代價從長河上中游交接之處尋來了這種紅鯉魚,養在鳳鳴書院的湖中。讓玉奴易貳叁一見到這些紅魚就會想到他這個‘玉人’。‘隔岸波影動、疑是玉郎來......’這就是兩人聯袂做成的新詩,白棟聽了直起雞皮疙瘩。
范倜和魏申坐在湖邊,有些疑惑地望著站在湖旁的白棟和惠施,實在看不清這位白子是何用意。自從他們來到鳳鳴書院就受到了這位白子的熱情招待,言笑晏晏賓主盡歡,這位白子也當真淵博,從夏商與周朝的分封不同談到華夏百家學思,從稷下學宮談到如今正被《大秦時報》賣力宣傳的百家講壇......還非常誠懇地邀請魏國士人前去參加;興致一起,還當場做了幾首新詩,就差沒拉開書案留下墨寶了。
魏申巴巴地等待他提起合作之事。只要白子肯答應與魏國合作,魏國就是賠掉跣褲也不是不可以考慮幫助白子推廣新銀政策啊?可人家就是不入正題,反倒與惠施兩個彼此打著哈哈。拉著手去看魚了。不就是長河紅鯉魚麼?雖然稀罕,卻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東西,惠施你究竟要做什么?白子瘋就瘋了,你也陪著瘋......魏申感覺自己快瘋了。
今天的天氣很不錯,已近中秋時分,涼風習習,卻不會讓令人感覺到寒冷。老顏儉、孟珂、楊朱幾位夫子陪坐在一旁,熱騰騰的茶霧裊裊而起、擺放在面前的每一樣點心都是精巧美味;而且這幾位當代學宗個個都是侃功一流的主兒,語中多錦繡、腹內日月藏。讓這場原本充滿了銅臭味道的商業談判儼然變成了高大上的文會一般。
尤其是那位易夫子,一手琴藝極佳。只怕起鐘離子期于地下也不過就是如此了吧?易貳叁如今可不是當初那個玉奴了,既是書院列師、又占了禮樂中的一個‘樂’字。被人尊稱一聲夫子是不用臉紅的。
魏申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今天與白棟的會面竟是如此氣氛,想要討價還價談合作條件卻硬是張不開口,感覺在這種場合下就該談論文華風月、比較學養功夫,談論合作之利就是種沒臉沒皮的事。
白棟和惠施也正看魚看到了興頭上,這位惠子愛魚是出了名的,否則也不會與莊子傳出那段膾炙人口的‘魚之辯’;不過這會兒的莊子應該還是個十歲出頭的少年,可說不出那種深具智慧的話來。
先秦時代的人物往往出生日期不詳,比如惠施就有兩個生日,一個說他是公元前390年左右的生人、一個說他是公元前370年的生人,若是后者就只比莊子大了一歲。不過以他畢生的經歷來看,早年輔助魏嬰,又早于魏嬰而逝,顯然是前者更靠譜些;而且他與莊子相交也只是留下了一個魚之辯的故事,卻不見他與莊子的著作中提及倆人童年少年時代的交往過程,可見兩人是忘年交更為靠譜些。如今白棟親自來到兩千年前的先秦時代,親眼目睹歷史,果然惠施已經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比莊子生生大了二十一歲!
不愧是鬼谷門外第一縱橫家啊......這個曾經與蘇秦張儀并稱一時之秀的惠施果然是個談判圣手,白棟不主動開口,他倒也沉得住氣,當真是定下了心來看魚,偶爾還會指著水中的魚評論:什么這條魚鱗色光亮、須背凸顯,隱隱透出龍相,只怕是魚中之王;那條魚肚子大了,看來是要下小魚,對了白子,你豢養長河紅鯉,可知該如何接仔麼?這其中可是有好大的道理呢,若是不懂其中訣竅,小魚兒一落生就會被大魚吃了,可憐得緊。儒家說這是‘魚之孝’、證明了親親之愛,其實大謬!吃掉小魚的未必就是它們的親生父母,實是同類相殘!
老顏儉聽得大怒,你看魚就看魚,沒來由的編排我儒門做什么?楊朱卻是放聲大笑,他從來就看儒門不順眼,所以怎么聽惠施的話就感覺怎么順耳。
見到惠施胡亂引戰、一副裝傻充愣的樣子,白棟只是微笑。惠子就是惠子,可比魏申這個‘官二代’老成的多了;看這老狐貍心中越是著急,就越是不肯輕入正題,正是個外交談判的真正好手,自己倒是要小心應對。
后世做過上市公司的法律顧問,什么樣的商業談判白棟沒有經歷過?商業談判中最忌諱的就是太過急切,基本上誰先切入主題誰就會落于下風失了主動;白白棟早就拿定了主意,請來幾位夫子暢談百家學說,聽易貳叁彈奏幾曲都是可以的,可就是不主動談論合作事項,倒是要看看究竟你們先急還是我先急?你個老狐貍......
惠施偷偷瞥了白棟一眼,這只小狐貍狡猾狡猾滴,自己陪同世子來到這里已經兩個時辰了,硬是喝茶閑聊加看魚就是不提及正事,這該如何是好?魏國如今已在強弩末勢,確是迫切需要加入白棟的商業乃至政治陣營,如此方可從經濟上刺激魏國、政治上為大王正名。可如果忍耐不住先行開口,那可就要主動盡失任人宰割了,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結果。
看著湖中游動的紅魚,惠施忽然心中一動,微笑道:“白子,這些紅魚生于長河,千里波濤任其縱橫,該是何等快樂?如今卻被你囿于一方湖泊,恐怕不會快樂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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