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的云彩被下山的太陽燒得火紅,在這個初春的傍晚,五千名騎兵簇擁著十數輛馬車緩緩的行駛在大音帝國西部通往河西行省的某條道路上。
這五千名騎兵騎術精湛,盔甲武器精良,紀律嚴明,特別是身上隱隱有殺伐氣息彌漫,無不彰顯出他們精銳軍隊的身份。
而那十數輛馬車都是精致的四輪馬車,是用最上等的材料制成的。特別是最前面一輛馬車,比其他馬車大了一倍,并且由四匹良駒拉動,凝重而帶著高貴氣息的玄黑色車身,還有車廂上精美的雕刻,描金的花紋,無一不彰顯出這輛馬車主人的高貴身份。
最前面這輛馬車中坐著三人,一名健康美麗,溫柔賢惠,看起來三十出頭的婦人,兩個年齡都很小的男孩。其中一個三四歲大,卻已經明顯比同齡人還要強壯一些,另一名六七歲,猶如瓷娃娃一般,漂亮之極。
沒錯,馬車中三人正是武王妃和華夏九,以及他弟弟趙軒。
此行正是大音帝國一人之下億萬人之上的武王趙劍飛,帶領趙家全族和麾下五千飛虎軍前往自己領地河西行省。
另有五千飛虎軍會隨后護送一萬飛虎軍將士的家屬,趕往河西省。
他們是早上離開帝都的,當時皇帝帶著百官親自送行至帝都門外,可謂是聲勢浩大,前無古人。
當很多很多年后,人們回顧歷史的時候,都會提起這一天!
因為,后來名震世界的大華帝國的發展史便是從今天掀開序幕。
所以,今天這個特殊的時刻,被整個世界銘記于歷史!
在皇宮天馬殿事變的最后時刻,華夏九停止了皇宮的護國大陣,將那名黃仙師的靈魂形體留了下來,然后在不為人知的情況下吸進了魂海。
一名出竅境的靈魂能量,華夏九沒有放在心上,但此人的記憶對如今的華夏九來說相當重要,也是極為有必要的。
此人四百多年的記憶除了讓華夏九更深入的了解天脈域和真凡大世界之外,也使他對當前可能會出現的危險有了準確的預測。
正如華夏九所料,那黃仙師和賢親王,勾結國師兩名弟子叛變,絕對不止表面看起來這般簡單,更不止他們三名修士參與。所以說殺了黃仙師等三名修士之后,此事并沒有就此結束,反而意味著趙家和華夏九真正危險時刻的到來。
雖然涉事的三名修士已經全被華夏九殺死,當時在場凡人,除了趙劍飛夫婦外,已經被華夏九強行改變了一些記憶。可是趙劍飛突然由武道宗師晉升為武圣這個實事卻已經發生,華夏九雖然有能力讓趙劍飛瞬間武道修為倒退成宗師,但他卻不愿意做此事。
所以,黃仙師身后的人通過蛛絲馬跡,最終還是會查到趙劍飛身上。按照華夏九推斷,就在今晚或許便會有高手現身前來。
實事上,半個月前,華夏九便感覺到有某個存在始終窺視著趙劍飛,甚至監視著整個趙府。
為什么說是存在,是因為窺視著趙劍飛的不是修士,而是某個奇特的生物,即使以華夏九道尊靈魂境界,也只能知道它的存在,卻找不出它隱匿在何處。
因為帶有大軍,再加上趙劍飛想著盡量低調一些,所以沒有在最近城池中休息,而是選擇在一塊四面開闊的平整草地上,按照行軍打仗的標準安營扎寨,開設灶火。
深夜,除了大營中有游動哨極為盡責的走動巡邏,偶有走路的輕微聲響傳出外,整個大營靜謐無聲。
大營最中間足有方圓二十多太大小的一個帳篷中。趙劍飛夫婦和小趙軒已經陷入沉睡狀態。
華夏九睜著雙眼,靜靜的看著天空,目光穿過厚厚的帳篷,看著夜空上那天脈星系,腦海中進行著極為繁瑣的推衍和計算。
夜晚的天空,天脈赤陽自然難以所見,能夠看見的只有八個界星和十一個月星。相比地球上繁星無數,這十九個星辰顯得格外明亮,卻又神秘無比。
經過一番極為復雜的計算之后,華夏九眉頭皺了起來。
按理說,天脈赤陽圍繞真凡大世界旋轉,因在其背面為夜晚,在正面為白天,形成日升日落這個天地自然現象。可是圍繞著天脈赤陽旋轉的八個真界星,以及圍繞著真界星旋轉的十一個月星又為何能夠在夜晚所見。
以天脈赤陽為核心,整個天脈星系是一體的,八個真界星和十一個月星出現在天空中,按理說赤陽應該在同一時間出現在天空中才對。
可是說話回來,天脈赤陽若是真出現在天空中,以其光亮度,其他真界星和月星便不能被人所見。
以上是符合常理的情況下,但經過華夏九一系列計算推演之后,發現他所見現象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因為他在白天也觀察過,白天看不見八個真界星和十一個月星,并不是赤陽太過光亮,掩蓋了其他十九個星辰的緣故,而是這十九個星辰壓根就沒有出現在天空中。凡人肉眼凡胎自然難以看清此事,但華夏九有著道尊境靈魂形體和境界,又有千里透視眼的神通,想要看清此事真實情景并不是什么難事。
但是能夠看清真實情景,并不代表能夠弄清真相。
實事上,華夏九越是看清真實情景,越是感覺矛盾。
如今他所看真實情景是,白天只有赤陽,圍繞其旋轉的八個界星和十一個月星直接憑空消失了。晚上只有八個界星和十一個月星,他們光的來源和圍繞的核心赤陽也憑空消失了。
但實事上,天脈赤陽和八個界星以及十一個月星始終是一體的,構成了一個星系。是絕對不可能分開的。
按照邏輯推理,華夏九他所見情景并非是真實情景。可是華夏九又極為肯定他所見就是真實情景。
此事明顯矛盾,邏輯不合。透著太多的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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