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還是冬季,可是西南邊陲的清晨五點天已經微微有些亮了;在華國和安南邊境的某一段上,大批全副武裝的士兵正在跨越邊界,這里一直是兩國的爭議地區,可是不論從歷史還是國際法的角度來看,這片土地都毋庸置疑的屬于華國的領土,安南人玩過界了。
這支部隊正是雙手沾滿華國人民鮮血的安南人民軍邊防二師,他們負責此次行動的指揮官是該師參謀長黎景平和副師長禹光元,此刻二人正坐在一輛軍用吉普車上帶著全師一萬四千余名官兵向華國的水霧山開進。
一名副官飛奔來報:“報告!我軍先頭部隊已經越過邊界,沒有遭到華國軍隊的抵抗,目前行軍一切順利。”
哈哈哈哈…黎景平和禹光元同時笑了起來,黎景平洋洋得意地道:“看來華國軍隊被我們英勇的邊防二師嚇怕了,躲著不敢出來了。”
禹光元聞言道:“可不是嘛,咱們邊防二師可是安南人民軍的主力部隊之一,滇南軍區那些部隊怎么敢跟咱們較量。”接著他對副官道:“通知部隊全速前進,務必于八點整準時拿下水霧山。”
副官離開后,禹光元回過頭對黎景平道:“黎參謀長,你說咱們阮師長為什么不親自指揮這場戰斗呢?這個節骨眼上他居然跑去海邊度假去了,這可是個在國內和軍界揚名立萬的好機會呀!”
“這你就不懂了,阮師長高明吶!”黎景平嘆了一口氣,然后道:“命令是阮志遠下的,打贏了這份功勞誰也搶不走,可要是打輸了他會把責任全部推給咱們倆,因為具體指揮的不是他,到時候這個指揮不力的罪名可就該咱倆背了。”
禹光元聞言冷笑道:“怪說不得,原來是這樣,阮志遠這一手確實高明,兩頭都有好處撈,真是老謀深算啊!”
“也無所謂。”黎景平笑道:“跟華國軍隊打仗我還是有信心打贏的,倒不是說他們戰斗力不行,關鍵是他們現在一心想搞經濟建設,最怕就是打仗,咱們正好可以鉆這個空子。”
“說的也是啊!”禹光元一邊笑一邊掏出煙來遞了一支給黎景平,倆人點上火,吞云吐霧的朝華國的水霧山去了,只是他們誰都想不到,一批華國人民解放軍的新式武器和數倍于他們的華國人民解放軍士兵已經在磨刀霍霍的等著他們自投羅網了。
清晨六點,邊防二師的先頭部隊順利抵達水霧山地區,由于沿途都沒有遇到任何華國軍隊的抵抗,這讓黎景平和禹光元都錯誤的以為華國軍隊怕了他們,當下二人發布了命令,讓該師先頭部隊直接向水霧山發起了進攻。
按照安南軍隊的作戰習慣,他們一般都是等部隊集結完畢之后再集中兵力對目標展開猛攻,而林老爺子的計劃也是在等他們集結完畢之后再對其實施攻擊,現在黎景平和禹光元這倆瘋子不等后續部隊到達就下達了進攻命令,這倒讓前線的形勢一下子變得緊張了起來。
關鍵時刻,正在前線指揮部里的薛少成當機立斷,拿起電話就對接線員道:“給我接一零三師師部。”
不一會兒電話接通了,薛少成直接道:“我是薛少成,讓楚天明聽電話。”
“薛司令員,您好,我是楚天明。”
“天明同志,我現在命令你,立刻讓布防于大河口一線的部隊對敵先頭部隊實施阻擊,務必給我拖到敵軍全部進入伏擊圈為止。”
“是,堅決完成任務。”
掛了電話,薛少成和林楓、粟先華、朱正義等人立刻圍在了軍事地圖前,薛少成指著上面標有大河口的地方道:“這里地勢狹窄,是整個水霧山防線的關鍵,一旦被敵軍攻破,敵裝甲部隊就可以長驅直入直插水霧山防線的腹地,迫使當地守軍與敵軍攪在一起,那我軍的飽和轟炸就無法實施了,因此這里必須守住。”
朱正義聞言說道:“一零三師的戰斗力還是不錯的,加上他們又是居高臨下阻擊敵人,守住應該不成問題。”
粟先華道:“話是這么說,可是戰場形勢瞬息萬變,咱們必須做好相關準備,現在距離敵人全部進入伏擊圈大約還需要四十分鐘,這期間絕不能出問題。”
薛少成一群人正在商量著,而此時楚天明的指揮部里電話急促的響了起來,楚天明快步走過去拿起電話,道:“我是楚天明,請說。”
電話里頓時響起了負責防守大河口一線的二五五團團長鄭威急促的聲音,只聽他道:“楚師長,不好了,敵人先頭部隊的進攻太猛烈了,一上來就用主戰坦克和步兵戰車開道,以人海戰術向我陣地發起集團沖鋒,就這十分鐘時間已經沖了三次了,怎么辦?”
楚天明斬釘截鐵地道:“你們團就是把編制打光了也必須給我守住,敢把陣地丟了老子槍斃了你!”
“是!堅決守住陣地!”
放下電話,楚天明對他的副官道:“立刻給師屬炮兵團去電話,讓他們對大河口一線前方五百米處實施炮擊,把所有的炮彈給我全都砸過去。”
“是!”副官應聲而去,這時電話再次響起,楚天明接完電話后眉頭當即深深地皺在了一起,因為鄭威在電話里告訴他,敵軍正在饒到大河口東邊搶占土地廟高地,一旦這個地方落入敵軍之手,二二五團馬上就會成為敵軍的活靶子,而此刻那里僅有一個連的士兵在駐守,正是整條防線最薄弱的一個環節。
“劉云志!”楚天明大喝了一聲,一名身材魁梧的軍官急忙走了進來,這是二六零團的團長;楚天明指著他厲聲道:“馬上帶你的部隊去增援土地廟高地,一定要把這兒給我死死守住。”
“是!”劉云志立正敬禮之后轉身就跑,很快他就帶著數千援軍沖向了土地廟高地,此刻土地廟高地上早已是血肉橫飛、硝煙一片,僅有的一個連的官兵雖然兵力單薄,依舊拿著手中的各種武器拼命向山下沖上來的敵人掃射。
轟!一顆炮彈呼嘯著落在了陣地上,一名上尉飛身將一名年輕的士兵撲倒在地,等到硝煙散去,年輕的士兵得救了,而趴在他身上的上尉卻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連長!連長!你醒醒啊!連長…”士兵們的哭喊聲頓時響徹了陣地之上,一個西川籍的士兵把頭上的鋼盔往地下一扔,提著一把56式沖鋒槍就站了起來,用西川方言破口罵道:“格老子的,安南這些龜兒子殺了崔連長,老子要把他們全部除脫!”
說話間這名士兵已經沖出了戰壕,他的戰友們也都跟著沖了出去,然后舉著各自手里的武器向撲過來的敵軍拼命地掃射,一排排安南士兵瞬間就倒在了他們的槍口之下;年輕士兵們這種不要命的打法徹底嚇破了敵膽,等到劉云志率領援兵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卻是一副說不上來的有趣畫面,差不多一個營的安南軍隊竟被幾十個年輕的我軍士兵舉著槍漫山遍野的追著打,劉云志一下子就笑了起來,喃喃地道:“這幫兔崽子行啊!沒給咱們一零三師丟臉,好樣的!”
該團的副團長聞言問道:“劉團長,要不要去幫幫他們。”
劉云志白了他一眼,道:“這不廢話嗎?讓咱們的人接手,讓那些小兄弟趕緊下去休息,這些可都是咱們部隊的好苗子呀!”
戰斗還在進行著,雖然邊防二師動用了各種武器,可是大河口防線卻像一道銅墻鐵壁一樣擋住了他們的去路,而此刻死神已經朝他們高高舉起了手中的鐮刀。
差五分鐘到七點,林楓和薛少成等人苦苦等待的消息終于傳來,邊防二師已經全部進入了我軍的伏擊圈,薛少成當即命令埋伏在邊界線上的五十八師和六十二師封鎖邊界,至此,邊防二師已經完全被扎進了華國軍隊布下的口袋陣里。
七點零三分,迎著早晨溫暖的陽光,華國人民解放軍參戰的全體官兵和安南人民軍邊防二師的全體官兵看到了他們一生中最壯麗的一幕,只不過這一幕對邊防二師的官兵們來說卻是人生的最后一幕。
只見一個個光點拖著長長的尾焰在藍藍的天空中劃出一道道美麗的云筆,那是我軍最新裝備的地對地導彈飛臨了,就在邊防二師的官兵一個個昂著腦袋目瞪口呆之時,第一個光點從云端急速而下,接著一道白光乍起,地面上頓時炸出了一個差不多有足球場那么大的巨坑,而原先停留在這里的士兵、坦克、裝甲車等等一切都在瞬間消失無蹤,爆炸產生了高達攝氏四千度以上的高溫,所有的一切都在瞬間氣化,戰爭再一次印證了它的可怕,但是這些都是邊防二師自找的,從他們踏上華國國境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們作為一個侵略者應有的下場。
接著第二枚、第三枚…數十枚導彈在衛星的引導下精確飛向了各自的目標,所到之處只有兩個字,毀滅,徹底的毀滅!
僥幸存活下來的邊防二師官兵被這從沒有見到過的恐怖景象給嚇傻了,一個個拿著武器驚恐萬分的望著眼前的一切;少時,一名士兵回過神來,哇的一聲扔下槍回頭就跑,恐懼像瘟疫一樣瞬間感染了所有人,邊防二師上至軍官下至普通士兵一個個全都嚇破了膽,拼了命的往邊境線上跑去,速度那叫一個快,但是還有東西比他們更快。
嗚…嗚…嗚…恐怖的聲音響了起來,那是華國軍隊發射的火箭炮,接著華國的炮兵也開炮了,密集的火箭彈和炮彈疾風驟雨一般砸在了邊防二師的頭頂上,地面上到處都是火光和濃煙,整個大地都在為之顫抖,無數的安南士兵連慘叫一聲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炸上了天。
然而對于安南的官兵們來說噩夢并沒有到此結束,炮擊過后,天空中傳來了嗡嗡的響聲,華國空軍的轟炸機機群飛臨他們上空了;隨著航空炸彈成堆的從轟6型轟炸機上傾瀉而下,整個大地再一次籠罩在硝煙和火光之中。
硝煙還未散去,烈火依舊在燒,幾十架直九W攻擊直升機又從云端撲來,機載機槍噴射著火舌,把一排排僥幸躲過了先前三波攻擊的安南士兵送上了西天;而此時三顆紅色信號彈騰空而起,那是總攻的信號。
四面八方頓時響起了坦克、裝甲車的轟鳴聲以及華國士兵那震天動地的喊殺聲,而這時號稱安南主力部隊之一的邊防二師早已是死傷無數、戰意全無,幾乎所有還活著的官兵都跪倒在地并把槍高高地舉過了頭頂。
至此,曾經在華國邊境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邊防二師正式消失在了安南人民軍的戰斗序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