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洪府。
洪濤屏退左右,在書房獨自空坐著,閉目養神,只是從其抿著的嘴以及不斷揉搓的右手看的出內心并不平靜。
一陣晚風襲來,吹得洪濤一個哆嗦,門不知道什么時候打開了。
一個紫衣公子,端坐在客位,好整以暇地舉起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了兩口。
“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圣使,事情已經辦妥了,以曹家人的心思絕對咽不下這口氣的,方曹兩家必定再起風波。”洪濤恭恭敬敬地說道。“只不過…”
圣使抬起頭,一雙紫紅色的妖異瞳孔輕瞥了下洪濤。
被那妖艷的瞳孔僅僅只是看了一眼,洪濤汗毛全身炸起,腦海里出現了各種幻真實的幻象。
“圣使饒命,饒命啊!”洪濤掙扎著身體,連忙求饒。
圣使發出如同干癟的瓜子摩擦一樣沙啞的聲音:“說。”
洪濤低下頭,恐懼地看著圣使。
這圣使乃是自己上報發現情況,上面派來的,據說來頭很大,聽到自己匯報情況,感興趣,特意來看看。
也接觸過幾次,可是性格脾氣總是讓人捉摸不透,喜怒無常。
“嗯???”
聽到圣使的聲音,洪濤連忙回過神急忙說道:“只不過曹庚鯤的師傅來到了洪城。”
“他師傅是誰?”
“金奎,橫宗的絕世高手,乃是一名武宗。”洪濤小心地看著這位主,他看這圣使如此年輕不知道這位圣使的實力幾何所以之前才耍起了小聰明,想要試探下。
“橫宗,江東這邊的小宗派啊,上不得臺面。”
“當然,和咱們比,當然上不得臺面,可是還是有一名武宗,不知圣使是否可向上頭請示下。?”洪濤謹慎地問道。
圣使勾勒起一抹笑容,紫紅色的瞳孔泛著舒適的漣漪:“不需要,有我即可。”
“這…”洪濤整個臉垮了下去,本來上面來了一位圣使,自己本以為來了一位大靠山,意氣風發,也聽從著這位圣使的吩咐,挑動方曹兩家矛盾,拋棄方家,支持曹家。
可是晚上才知道曹家曹庚鯤的師傅竟然直接站隊支持,這可把洪濤嚇到了,一個武宗,連忙聯系圣使,想著讓它去請求支援,派遣高手,沒想這個圣使剛愎自用,竟然直接拒絕了。
有它?呵呵,不過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能有多強,雖然是比自己要強,可一個武宗豈是它可以應付的。
這下可好,還準備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卻變成了與虎謀皮。
多年心血一朝喪盡,本想一統洪城,更進一步,可是一個武宗讓自己直接絕望,就連唯一的救命稻草也靠不住。
“怎么,你有意見?”
“不敢。”洪濤無奈地道。
“不敢而不是沒有。”
圣使輕笑一聲:“放心吧,那名武宗我自然會解決掉,前提是我拿到我想要的東西,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