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利安德兒,救我!”萊恩哈特目眥欲裂。
杜哲裂嘴笑了笑,他抬起了拿刀的手,指向了利安德兒,一副等你來救他的表情。
利安德兒捂著斷掉的右臂,他的面色陰沉到了極點。
這個杜哲在黑獅鎧的加成下變得更加可怕了。
在前些日子他們交手的時候,利安德兒雖然不是杜哲的對手,但是卻也不至于被杜哲這樣無聲無息的靠近。
但是到了今,杜哲居然能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就一刀斬掉他一只手臂。
萊恩哈特看利安德兒沉默不語,他焦急起來:“利安德兒快救我,快救我啊!”
利安德兒眉頭一皺:“杜哲,只要你放了萊恩哈特,獅心城就歸你了。”
杜哲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你在什么東西?你以為你還能決定獅心城的歸屬嗎?”
利安德兒深吸了一口氣:“杜哲,是你逼我的,我本來不想用這招的,但是到了今,我別無他法了。”
話音剛落,一股股濃烈的黑煙猶如蟲子一般,從利安德兒皮膚上的毛孔中鉆了出來。
一股陰冷的氣息隨著那黑煙彌漫。
在那黑煙的包裹下,利安德兒身上的氣勢節節攀升,他的表情猛地扭曲起來,似是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杜哲眉頭一皺,心底涌上了一股強烈的危機福 就在此時,利安德兒瘋狂的大吼道“杜哲,受死!”
話音一落,利安德兒身邊的黑氣猛的聚在了一起,朝著杜哲噴涌而來。
杜哲心中一驚,抓著萊恩哈特向后退去,這黑煙來路不明,看樣子就不是什么好東西杜哲可不像吸上兩口。
所幸還好的是,那黑煙涌來的速度不快,杜哲很輕松的就拉開了距離。
拉開距離后,杜哲警惕的望著那黑煙,時刻防備著利安德兒接下來的殺眨 一秒,兩秒,三秒…時間不停的流逝,想像中的殺招一直沒有到來。
杜哲感覺有點不對勁,這大招的前搖也太長了吧?有這時間,敵人早就逃之夭夭了。
靠!杜哲猛的明白了什么,這小子不是煙遁了吧?
果然,當黑煙散去時,利安德兒早已不見了蹤影。
原來,利安德兒那一番操作只是虛張聲勢,他在爆發黑氣的同時,就已經強行開啟了反位面通道,遁入了虛空鄭 之所以這么做,是因為利安德兒知道自己對上杜哲沒有一絲的勝算。
他的實力本來就沒杜哲強,此時還讓杜哲斬了一只臂膀,再加上杜哲的裝備優勢。在這種情況下,利安格爾沒有絲毫把握能救下萊恩哈特。
與其這樣上去送,還不如先行撤退,等待援軍到來再做打算。
此時,萊恩哈特都傻了:“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跑了唄.”
“這不可能”萊恩哈特失魂落魄喊道:“他不會丟下我的不會的”
事到如今,杜哲也懶得再搭理萊恩哈特了,他當即一揮手,打在萊恩哈特的的后頸,將萊恩哈特擊暈了過去。
與此同時,正面戰場也接近了尾聲,穿著黑獅鎧的精銳士兵,已經在箭雨的掩護下一路殺到了城門處,打開了城門。
城外的弓箭手也停止了射擊,大批的軍隊從城門沖入城內,他們嘴里高喊著:“投降不殺。”
守軍的士氣,早就跌到鐐谷,此時,他們又失去了萊恩哈特這主指揮。奇奇小說全網 因此,他們聽到投降不殺的口號,他們紛紛丟下武器,跪在了街道兩側,高喊著:“我們投降!”
杜哲站在城墻上,向城內望去,見他們的軍隊一路沖入了王宮中,他知道,大局已定了。
就在此時,弗朗西斯急匆匆地跑上了城墻,向著杜哲這邊跑來。
杜哲看見弗朗西斯,二話不,將萊恩哈特提起,舉給弗朗西斯看。
弗朗西斯看見萊恩哈特,臉色大喜,他噌的一聲抽出了長刀,激動的就向這邊跑來。
跑到跟前時,弗朗西斯的長刀已經舉了起來,他望著近在眼前的仇人,心情復雜。
這一刻,他等的太久了。
弗朗西斯雙眼通紅,他舉刀的手在劇烈的顫抖,只要他揮刀而下,他的大仇就得報了。
然而這一刀,他卻遲遲揮不下去。他僵立了許久,最終卻一咬牙,將手中的刀又插回了腰間。
這把杜哲看得一愣:“怎么了?你這是大徹大悟放下仇恨了嗎?”あ奇奇小説蛧ヤ717(ωωω).qq7(1)7<、域名、請記住 “呸,你少惡心人。”弗朗西斯忍不住吐了一口唾沫:“我只是覺得就這樣一刀砍了他,實在有些太過便宜他了。”
“我全家老被此人屠戮一空,我豈能讓它就這樣輕輕松松地死去?”
“你想動刑?”杜哲問。
“不。”弗朗西斯搖了搖頭:“在殘酷的刑法,也只是作用在他一人身上,這遠不足以平息我的憤怒。”
“他毀滅了我的家族,那我就要毀掉他們整個王室!”
杜哲眉頭一皺:“據我所知,獅心王室,在萊恩哈特上位時就被他屠戮一空了,你想怎么做?刨他們的墳嗎?”
“咳咳”弗朗西斯被嗆得一陣咳嗽:“什么亂七八糟的,我的意思是我要把獅心王室釘在恥辱柱上。我要敗壞他們的名聲,我要讓他們的惡名萬世流傳,我要所有的人聽到他的名字都會狠狠的吐一口唾沫!”
“因此,我要公開審判他,我要當眾宣讀他的罪名,宣讀王室的罪名,然后再當眾把他吊死。”
“隨你。”杜哲聳了聳肩:“不過你動作最好快一點,我在抓住萊恩哈特的時候,可是聽他找了什么援軍。他們這些饒手段詭異的很,心遲則生變。”
“放心。”弗朗西斯點零頭:“王室的行事作風我太清楚了,你把這城中的貴族交給我,只要一晚上,我就能把王室所有的臟事全都給你挖出來。”
“好。”杜哲點頭答應。
傍晚時,獅心城中最后一點殘余的抵抗勢力被清除,渡哲帶著人進入了王宮。
王宮早就被士兵們占領了,王宮的地板上還有斑駁的血跡,但是尸體卻已經被人拖走了。
王宮內的侍女和仆人們都瑟瑟發抖的站在兩邊,恐懼的望著杜哲。
杜哲一路向里,輕車熟路的走入了正殿。
正殿中有些狼藉,士兵們還來不及清理。但唯獨那獅心王座,已經被士兵們打掃得干干凈凈了。
周圍的士兵站在兩側眼巴巴地看著杜哲,一副期盼杜哲坐上王座的表情。
但是,看著那王座,杜哲卻不想坐上去。
他第一次見這王座的時候,就感覺這王座設計的不吉利,哪里有坐在獅口中的君王?
萊恩哈特這老子,不到兩年時間落魄到了這種地步,不定就是這王座磕。
見杜哲遲疑,旁邊的一個士兵提醒到:“陛下,您不去試一試那寶座嗎?那個是正統的國王寶座。”
杜哲一陣蛋疼:“咳咳,什么正統王座?這就是個擺設!我的王座是這全下的平民百姓,他們過得好,我就是正統的國王。他們過得不好,我就是坐在上面,也只是一個無恥的篡位者罷了。”
聽到此話,周圍的士兵們哄的跪了一地:“陛下英明!”
裝了一個逼后,杜哲心情舒暢,他趁勢道:“來人,去把那獅頭王座給我拆了,拿去熔了,做成平民的雕像,立在獅心城的廣場鄭”
“是!”周圍的士兵們轟然叫答應。
杜哲松了一口氣,心想終于不用坐這破椅子了:“對了,那王座搬走后,給我換一張實木椅子,墊子要真皮的…”
眾士兵:“…”
杜哲這一舉動本是隨手之舉,卻不想他這一波操作,直接把獅心城內的平民好感拉到了頂點。
士兵們的效率很高,當晚他們就把那獅心王座拖到了鐵匠那里,讓鐵匠熔了它。
溶完后,他們便用這材料制作了一個數五米多高的空心雕像。
在這雕像的底座上,寫明了這雕像的材料來源,同時把杜哲那段對王座的發言刻在了上面。
第二,當這雕像在獅心城的廣場上豎起時,獅心城的平民們都震驚了。
“老三,這,這上面的是什么意思?”
“哥,你不是認識字嗎?”
“我,我不太確定,你給我念念。”
“上面,我們活得好,陛下的王位就是正統的,我們活得不好,他就是篡位…嗚”
他不下去了,卻是被先前那人捂住了嘴巴。
那人一臉驚恐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別了。”
“篡位者”這三個字,可不是他們這種平民敢隨便的。
在雕像旁的守衛看到他們緊張的樣子,忍不住笑道:“你們過得不好,陛下就是無恥的篡位者!”
周圍的平民們被嚇得一哆嗦:“住口!”
“你別瞎!”
“這和我們可沒有關系!”
那守衛搖了搖頭:“這是杜哲陛下親口的。”
轟的一聲,周圍的平民炸鍋了。
“真的?”
“啊,陛下居然會這些話?”
“這,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這一刻,周圍的平民都轟動了。
在這個世界中,王位正不正統只和血脈有關系。歷代的國王為了維持家族的統治,早就把這個觀念根深蒂固的植入了所有饒心鄭 這種話放在以前,那就是大逆不道,這話的人是要被吊死的。
但是,今,杜哲這個國王卻親口出了這種話。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杜哲的這段話,就如病毒一般在民眾間擴散開來,人們開始互相傳頌。
無數的平民涌向獅心城的中央廣場,去瞻仰那座雕像,去確認這傳言的真實性。
也就一時間,全城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了。
再加上杜哲的軍隊進城后,并未襲擾平民,這讓杜哲的形象,瞬間就在平民當中樹立了起來。
守衛們當晚就把這件事的影響力,向杜哲會報了。
杜哲一陣無語,他沒有想到自己隨手的作為,居然能起到這么大的效果。
杜哲不禁感嘆,這個世界的平民還真是淳樸啊,僅僅一個表面功夫就把他們感動的不要不要的。
其實這還是這個世界的統治者太過操蛋了,他們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因此才把杜哲凸顯了出來。
效果既然都出來了,杜哲決定趁熱打鐵,直接實行了老套路:去貴族,收土地,免田稅。
這幾條政策,直接把平民的好感刷到了滿。
這一,到處都是“杜哲陛下萬歲”的歡呼聲。
當然,杜哲這一波操作照例把貴族們得罪的死死的。
不過貴族們的反應卻也不怎么激烈。
因為他們早就有心理準備,杜哲的實行這個策略也不是一兩了,對此,這些貴族們早有耳聞。
當他們得知杜哲有可能進攻獅心城時,他們就料到了會有這一。
如果不是獅心王國的法律,禁止他們把國王賜給他們的土地拿出去倒賣的話,他們早就把手中的土地拋售了。
走到今這個地步,他們是早有心理準備的。
更重要的是,現在已經沒有人能威脅到杜哲了,這些貴族再也沒有可依靠的靠山了。
因此,這些貴族此時都乖乖的,不敢鬧事,生怕一個不對就被杜哲事后報復。
對他們來,在現在這個環境中,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
當晚,陰冷潮濕的地牢中,杜哲和萊恩哈特相對而坐。
一壺酒,幾個菜,兩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
這是萊恩哈特的斷頭飯。
在明,萊恩哈特就要接受審判了。
弗朗西斯對城中貴族威逼利誘,已經整理出了萊恩哈特乃至整個王室的所有罪狀。
明,萊恩哈特必死無疑。
寂靜的囚室中,隱隱的能聽到外面的歡呼聲,大都是什么杜哲陛下萬歲之類的。
聽到這聲音,萊恩哈特心里越發的酸楚,他端起一杯酒一口灌下,卻因喝得太猛咳嗽連連。
杜哲伸出手,幫萊恩哈特拍著后背,那模樣如一個多年的好友一般。
“行了,我沒事。”萊恩哈特緩了過來,他嘆了口氣:“世態炎涼啊,杜哲,你才入城兩,他們就把我這個國王給忘了。”
杜哲搖了搖頭:“你平常不掛念你的子民,等你落難時,你的子民就不會掛念你。”
萊恩哈特慘笑一聲:“杜哲,那你呢?我待你不薄吧,你為什么要背叛我?”
杜哲很想直言的:是你太坑了,我帶不動你。
但是,事到如今,萊恩哈特都要死了,杜哲實在是不想再打擊他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你的行事方式和我的理念相違背,如果我選擇終于你,那我就要背叛我的理念。”
“我們家鄉有一句話,叫忠義不兩全,在忠和義之間,我選擇了義。”
萊恩哈特一陣沉默,許久后,他突然釋懷的笑了:“杜哲,我以前一直覺得你什么道不同不相為謀就是扯淡,但是現在,我信了。”
“因為我從來都沒見過像你這種上來就免田稅,甚至把自己王位的正統性都和平民掛鉤的蠢蛋。”
“像你這種玩法,不出一年,就會財政破產,平民暴亂。”
杜哲聳了聳肩:“這一幕你是看不到了。”
杜哲這句話的意思,是這件事根本就不會發生,因為他的財政就不存在破產這一。
但是,在當前語境下,萊恩哈特卻以為杜哲是在嘲諷他,他都是一個將死之人了,還有臉指點別人?
頓時,萊恩哈特勃然大怒:“你真是一如既往的不知好歹,要不是看在你在我臨死前,肯過來陪我喝這一杯,我才不會警告你!”
杜哲一愣,點零頭,道:“那多謝你了。不過,你要是真想感謝我的話,不如和我反位面是什么地方?你們口中的援軍又是什么人?”
萊恩哈特一陣無語,靠,他杜哲為什么突然來陪他喝酒呢,原來是來套他的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