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家伙,不老實,去干這樣的事情,居然也不告訴我?”
杰西在金沐晨的耳邊吹了口熱氣,然后悄聲耳語說道。
金沐晨的身體明顯一僵,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然后同樣在杰西的耳邊悄聲說道:“得了吧,杰西,別瞎想,那兩件事可和我沒關系。”
說完,還忍不住開口,就在杰西潔白圓潤的耳垂上輕輕的咬了一口,杰西這冰冷的女王,被他這么一咬,也是沒有來的身體一軟,不過很快就調整了過來。
然后杰西化身為一只誘人的小貓一般,探出她那秀氣的鼻子,在金沐晨的身上嗅來嗅去,還想騙我,我都已經聞到了你身上的硝煙味兒。
“你聞錯了吧,我倒確實是在那邊經過回來的,不過這兩件事,真的和我沒關系。”
這個杰西還真是難纏,不過事到如今,金沐晨只能是打死都不承認,所以他是打定主意,死不松口了。
而杰西一看金沐晨不承認,也是拿他沒什么辦法,不過心頭的疑惑,則是越來越強。
而這時候電視上,也剛好是有一個圓滾滾的警方發言人,接受了記者的采訪。
這個警方的發言人,是個叫荒木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身材圓滾滾,臉蛋也同樣是圓滾滾。
臉很白,看得出平時應該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家伙,只不過這時候,他臉上的神色是極度的蒼白,甚至還能看得出他鬢角上冒出的冷汗。
他是從東京國立博物館那邊的封鎖線里走出來的,看到他走出來,那些拎著長槍短炮的記者們是一擁而上,然后各種問題是接踵而來。
嘰嘰喳喳的日語。把金沐晨都聽得頭疼,不過那些日本記者的大概問題,他是都聽明白了。
無非都是在問,東京國立博物館到底損失如何,還有在東京國立博物館這邊作案的人,是否是和火燒九段坂的那些恐怖分子是一伙的。
這個警方的發言人。從兜里拿出手帕,在額頭上摸了一把冷汗:“”
先是說了一通沒什么營養的開場白,然后才說道:“…根據東京國立博物館方面的統計,這次發生在東京國立博物館的這起惡性案件,不僅僅是一場恐怖襲擊這么簡單。而是一場有預謀的洗劫,這是一伙經過精心策劃的強盜,他們先是光顧了本館,和法隆寺寶物館,從這兩間展館里擄掠了不少的寶物。然后又去了東洋館,并且在哪里,也搶劫了不少國寶級的文物…之后他們在這些展館里布置了燃燒彈,把那些沒有帶走的文物,付之一炬,這是對整個人類文明的犯罪,這是對我們整個日本的挑戰,所以在這里。我們呼吁住在東臺區的民眾,如果您昨天有發現任何可以的行人或者車輛。請盡快聯系我們東京警方,這是我們的熱線電話…當然對于提供有價值線索的人,我們會不吝獎賞,我們東京警方和東京國立博物館館方,決定提供十億日元,向全社會征集有用的線索…”
然后在電視屏幕的下方。就開始滾動播放出來了警方的熱線電話號碼,還有警方的懸賞公告。
看到這條新聞,金沐晨心里是樂開了花,看樣子這幫日本警察,也和美國警察。還有英國警察一樣,都被自己給誤導了。
他們看到丟失了那么多的文物,尤其是里面還有那么多的大件的文物,那可不是一個人能搬走的,所以他們誤判昨天在東京國立博物館作案的是一個盜竊團伙,完全沒想到,那些文物,都是一個人拿走的。
不過這樣也好,就讓他們去迷糊去吧,他們越是那樣想,自己就越是安全。
“看到了嗎?杰西,警察都說了,這東京國立博物館的案子是一個團伙做的,他們應該是搬走了不少好東西。而我只有一個人,我怎么可能去做這個案子?”
杰西看了這條新聞,也是一陣迷糊,雖然她女人的直覺,在告訴她,金沐晨肯定和這東京國立博物館失竊的案子,脫不了干系。
但人家日本警方都說了,這肯定是團伙作案,不是個人作案,那這就有些說不通了。
金沐晨很厲害,這一點她是知道,可金沐晨光靠自己一個人,能做這樣的案子,她不信。
尤其是警方公布了東洋館里統計出來失竊的東西,那些字畫什么的,一個人到是可以帶走。
可是那些佛龕石雕,可不是一個人能帶走的,尤其是那些唐朝的佛龕石雕,要知道那可是十五尊呢,隨便一尊菩薩像都得重達一噸,大一點的更是重達兩噸。
這絕對不是一個人能帶走的,必須得是一個團伙才行,而且還得借助一些工具才行。
而金沐晨的習慣,她知道,這家伙是個喜歡獨來獨往的獨行俠,而且他有沒有同伙,自己可以說再清楚不過了。
卡波特那幫家伙,如果你讓他們跟著金沐晨一起去打打殺殺,他們可能在行,如果讓他們跟著金沐晨一起去洗劫博物館,那幫家伙絕對會興趣缺缺。
如果那幫家伙要是不幫金沐晨,那金沐晨的同伙就只剩下自己了,可昨天一整晚,自己都留在這酒店里睡覺,怎么可能陪著進去一起去博物館那邊鬧騰?
再者說,就算有自己幫忙,可就光靠他們兩個,想要盜走那些總重量達到數十噸的石雕,那也是不可能的啊?
難不成,金沐晨這小子,真的和這東京國立博物館被盜的事情沒關系?
這時候杰西動搖了,而金沐晨則是笑瞇瞇的摟過她的細腰,靠坐在沙發上。
看著女人臉上疑惑的神情,他心里松了口氣,終于是把這個女人給糊弄過去了,看來今后,自己做這樣的案子的時候,身邊最好還是不帶這個女人才最好。
因為她太熟悉自己了,自己到并不介意讓她知道,是自己盜了那些博物館,可是他很介意,這個女人通過知道自己盜了這些博物館的事情,猜到自己身上有異能。
如果那樣的話,那才叫一個麻煩。
雖然他很愛這個女人,也知道這個女人很愛自己,可是他卻還是怕自己最大的秘密,從這個女人這里走漏出去。
而自己身懷異能的事情,他這輩子可是打算誰都不告訴的。
貝琳達并不知道,這兩個人在這么短短的幾分鐘的功夫,發生的一系列的勾心斗角的事情,這時候的她只是覺得,只要大家都平安無事,那就最好。
這時候三個人終于是安靜了下來,看著電視上不斷滾動播放的新聞,這一天日本的各大電視臺,包括駐日的外國電視臺,幾乎都沒有報道別的新聞,幾乎把所有的關注點,都集中在了發生在日本的這兩起‘恐怖襲擊’上面了。
而日本人肯定也想不到,他們會通過這樣的方式,再一次的成為了世界新聞輿論的中心。
就在大家各懷心思的看著電視的時候,房間的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面猛然推開了,然后鐵青著臉的渡邊淳一走了進來。
金沐晨一看到這家伙的臉色,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然后起身和杰西,貝琳達打了聲招呼,打算和渡邊淳一一起到外面的另外一間客廳里去談事情。
杰西也留意到了渡邊淳一那怒氣沖沖的神色,然后她給了金沐晨一個眼色,在問他除了出了什么問題,要不要自己幫忙?
而金沐晨則是笑著沖著她搖了搖頭,一個小小的渡邊,他完全能自己搞的定。
就算渡邊和他翻臉,金沐晨也有把握,能夠制服渡邊,讓他無法傷害自己。
金沐晨安撫好兩個女人,就轉身和渡邊一起出了房間,然后進了另外的一件客廳,兩個人進了客廳,渡邊就轉身鎖上了房門。
金沐晨抬頭看了一眼,這房間里除了他們倆,沒有其他人,他心里暗自一笑,他知道這渡邊看來還是在猶豫。
他并沒有回頭,而是徑直走到了客廳角落的冰箱那里,然后打開冰箱,拿出了兩罐啤酒。
在轉身的時候,則是看到渡邊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一把手槍,指著自己,他雙眼瞪得溜圓,鼻翼不斷的擴張在收縮,顯然這時候他的情緒非常激動。
“是不是你干的?”
渡邊沙啞著嗓子問金沐晨到,語氣里全然沒有了之前見金沐晨時候的謙卑和尊敬。
而金沐晨則是根本就沒理會渡邊的問題,而是打開了一罐啤酒,面無表情的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渡邊君,你知道我非常不喜歡被人用槍指著,你這樣做很沒禮貌。我給你十秒鐘的時間,你過來坐下,喝了這罐啤酒,我們就還是朋友。如果十秒鐘之后,你還堅持你現在這樣的行為的話,我保證你會為你的選擇后悔一輩子。我既然能成就你,就一樣能毀了你,何去何從,你自己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