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黑狗竟然會人話。
所有人都極度震撼,動物進化竟然能進化到這個程度?
黃云飛從震驚一點點回過味兒來,自己竟然被一只狗給罵了?左右看看大家的臉色,是可忍孰不可忍,“你罵誰!”
“罵你咋滴!”
“你再罵一句試試!”
“山炮!”
一股怒火沖云霄,黃云飛喪失理智了,撲向大黑狗。
大黑狗毫不示弱,迎面而上。
一人一狗當即扭打在一起,塵土飛揚,大伙兒趕緊躲遠點別濺一(shēn)血。
待煙塵散盡,只見黃云飛左臂掐著狗脖子,但是大黑狗太大了有點掐不住。
大黑狗咬著黃云飛右臂,黃云飛的右臂有厚厚的金屬包裹,大黑狗咬不動,但還是死死不撒口。
黃云飛怒道:“你給我撒口,不撒口我咬死你!”
大黑狗呲著牙翻著眼根子,含糊不清:“你咬啊,你不咬你就是狗!”
黃云飛氣急了,兩顆犬齒瞬間變長到足有五六厘米、金屬光澤閃爍,“啊嗚”一口就咬在了大黑狗的后脖子。
大黑狗吃痛,松開嘴跑了。
眾人目瞪口呆,長這么大終于見到了傳中的人咬狗。
“樣的,老子還擺楞不了你?”黃云飛站起來拍拍(shēn)上的土,得意洋洋的看向王大力等人,忽然有所感悟,急忙又看向不遠處三連的上百士兵。
三連的將士立刻全都把頭扭過去,裝作沒看見的樣子。
黃云飛臉紅了,看向王大力,“老板,其實我是逗它玩玩沒下死手,我要是想弄死它,你看——”渾(shēn)多個部位都瞬間向外彈出一尺多長的利刃,“我直接就給它放血了。”
王大力不想和他談論這個話題,太丟人,便向王醫生問道:“你的異能可以和生命體做直接的精神溝通,那今早晨的老虎…”
王醫生表示很遺憾,“溝通不等于能服啊,老虎根本沒鳥我,我累的頭昏腦脹它都沒丁點回應。”
王大力點點頭,老虎可能是認為自己等人太弱了、不值得溝通。
我不攻擊你,是因為我的風險和收獲不成比例,萬一受點傷劃不來,不是我滅不了你們…大概就這么個意思。
在老虎的眼里,自己等人可能也就和狼群差不多。
想到狼群,王大力又想到了狗群,那大黑狗鉆回了灌木叢,正探出腦袋向這邊張望,“醫生,你去把它喊回來,就我的沒人會要它的狗命。”
王醫生過去了,好長時間才把大黑狗勸回來。
大黑狗怒氣未平,沖著黃云飛呲牙,黃云飛也呲牙,王大力笑道:“行啦,別跟狗一般見識。”
這話是給黃云飛聽的,哪知大黑狗接茬了:“汪,老板你的對。”
這狗簡直是成精了,應該是王醫生和它“老板了沒人要你命,就不會有人敢動你的,你放心”之類的話,它這就學會了。
話回來,不成精能會人話嗎?
黃云飛威脅大黑狗:“你等著,你等著老板不在這兒的。”
大黑狗不甘示弱:“你拉屎的時候千萬別被我撞見。”
眾人皆是一陣惡寒,這大黑狗肯定是干過趁人拉屎它偷襲的勾當。
王大力感覺好發愁,趕緊示意胡文博,“文博,你盤問盤問它。”
胡文博正和秦嫣玫崔婷婷張海龍笑的腸子疼,聽見王大力發話了,趕緊忍著笑,問道:“大黑狗,你話是跟誰學的。”
“汪,自學成才。”
“你幾級進化了?”
“什么幾級進化?”
“就是你進化幾次了…變得更強幾次了?”
“兩次。”
原來這是一只二級進化的狗,怪不得這么難纏。
“你搶喪尸尸體干什么?”
“吃啊,能干嘛。”
“吃了能進化?”
“廢話嘛,不然我搶他干嘛。”
胡文博突然想起一件事:“幼兒園的那些二級喪尸的尸體,是不是被你弄走了?”
大黑狗轉著眼珠子,“你啥我聽不懂。”
“前幾,我們在南面幼兒園殺了四只喪尸,二級的,就是特別的那種,是不是被你把尸體弄走了?”
“汪,我不知道什么是幼兒園,我不識字。”
“那你有沒有在那邊一棟樓里撿過喪尸尸體?”
“時間太長記不清了。”
大伙兒心下了然,得,原來四只B2的尸體不翼而飛是這貨干的,它它吃喪尸尸體能進化,怪不得它這么快就進化到了二級,這是早有基礎。
胡文博威脅道:“喪尸的晶核對我們來有大用,你把喪尸還給我們,我們也不難為你,不然你和你的那些手下今肯定要受苦。”
“晶核,就是你們拿手摳的那個骨頭?”
“對。”
“不早,那玩意有毒,我們不吃。”
大黑狗汪汪叫了幾聲,不一會有幾只狗拽出來三只B2的尸體,張海龍招呼三連的士官把尸體拖走挖晶核。
大黑狗眼珠亂轉,“這個尸體你們不吃吧,不吃是不是應該給我?”
胡文博樂了,“憑什么給你?”
大黑狗想了想,“我跟你換。”
它扭頭跑回灌木叢,不多時又鉆出來,一張嘴,竟是吐出了三顆二級晶核。
胡文博一撇嘴,“太少了,不夠。”
大黑狗又跑回去,過了一會兒再回來,又吐出了十余顆二級晶核,“只有這么多了。”
胡文博還是搖搖頭,“太少了。”
眾人無不汗顏,這胡文博連狗都坑,太沒有人(性)了。
“汪”,大黑狗怒了,“老子真沒有了,再有就是那些不抗咬的喪尸的了。”
胡文博嘆了口氣,“好吧,你取來,我看看有多少再。”
大黑狗嗷嗷叫喚,灌木叢里雞飛狗跳,最后有幾只狗送了幾十顆普通喪尸的晶核出來。
胡文博還是不滿意,“少零…”看大黑狗要發火,他急忙道:“我和你,你們在這兒做窩是不行的,我們很快就會把這一帶的喪尸清理干凈,你們以后根本就沒的吃。”
大黑狗犯愁了,“能不能給我們留點。”
“留是不能留,”胡文博道:“這樣吧,你叫上你的那些手下,跟我們走,幫我們看看家什么的,喪尸尸體管夠,你們隨便吃。”
大黑狗大喜:“真的?”
胡文博點點頭,“真的,騙你我是狗。”
目視著王大力等人領著幾十條狗離去,二營三連的干部們要把二十來顆二級晶核分給優秀個人進化,還要繼續帶兵執行任務。
三連算是發財了,實力直接躍升到各連第一,王大力怎么可能在乎這點晶核,全給他們了。
連長忽然想起一事,問道:“你們黃首長剛剛那個事兒,”他拿眼睛示意了一下被集中在一起的十幾名幸存者,“他們出去怎么辦?”
黃云飛和大黑狗打成一團,還咬了狗,這種事如果流傳出去,領導形象是不是要嚴重受損?
指導員:“要么閉嘴,要么死。”
“那戰士們呢?”
“要么閉嘴,要么死。”
“向上級匯報嗎?”
“要么閉嘴,要么死。”
眾人遍體生寒,女人一旦發起狠來可比男人嚇人多了,各個連隊里擔任指導員的女人個個都是狠茬子,腦子里除了效忠和殺人之外基本不想別的事。
越是老實懦弱的人一旦爆發起來越是可怕,這些女人要么是大學生要么是幸存者,被解救之后走上煉光血影的生活,在不斷的思想教育下、戰爭的洗禮下,意志往往比男(性)更堅定,把這當做了人生的最大意義。
秦嫣玫和崔婷婷就是最典型的案例,自從樓梯上伏擊停車場尸群一戰之后,她們變得漠視生命、殺人時候不會有(qíng)緒波動,王大力被她們當做了生命的唯一和活下去的意義。
人活著總要有個念頭,為什么而活?末世前有太多活著的理由,末世后活下去的理由太少太少了。
也可以理解為人(性)和思維觀念都是扭曲的,戰爭后遺癥就是如此。
連長又問道:“那別人問起狗的來歷怎么?”
指導員:“不知道、沒看見、我不在場。”
連長:“立即按此執行,傳達給每個人,有人嘴不嚴瞎叭叭的話,我要讓他后悔為什么活到現在。”
“是!”
領著幾十條狗還有一窩(奶)狗,王大力等人返回基地,必須先把這些狗安頓了。
抽調了一個班的戰士負責養狗,這些戰士實話心里是不太樂意的,好男兒志在四方,養狗算怎么回事兒?
但是上級命令必須無條件執行,也只能認命了。
飼養班被大伙兒戲稱為“狗班”,肖班長江湖人稱“狗班長”。
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大伙兒慢慢發現這個活兒簡直是個肥缺,全班上下都富得流油不還一言不合就放狗咬人、讓人羨慕不已。
飼養班在那邊研究著給狗搭窩,這邊胡文博、王醫生領著大黑狗巡視一遍領地。
也就是繞著整個校園走了一圈,告訴它夜間必須看好這個家園和重點保護的建筑都有哪些。
王大力這兩正犯愁夜間守衛的問題,B2跟鬼似的,不要普通戰士,就是自己七人都要一不心就遭了暗算,還有野生動物比方老虎什么的,這夜間的警戒守衛工作究竟要怎么搞?
如今有了狗群,問題迎刃而解。這些狗子耳聰目明嗅覺靈敏,有點風吹草動能及時示警,基地能更有效的應對突發問題。
領著大黑狗一邊走,大黑狗一邊尿,走沒多遠就要尿點。
胡文博問道:“你哪兒來的那么多尿,別把腎搞壞了。”
大黑狗流著口水,“為了領地,值得,都值得。”
“我是問你哪兒來的那么多尿。”
“汪,擠擠就有了。”
大黑狗洋洋得意。
胡文博突然問道:“王哥,我突然想知道一個問題,你動物進化了有沒有晶核?”
王醫生:“殺兩個看看不就知道了。”
然后兩人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轉向了大黑狗。
大黑狗:“?…??…!!!”
嘩嘩嘩的尿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