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齊陽貼身保護于長老,濟蒼雨很放心,夜里睡得倒也安穩。
而敵人也很識時務,沒敢趁著夜色來偷襲。
這一夜就這樣風平浪靜地過去了。
天一亮,濟蒼雨一行就繼續上路。
還是昨天的陣容,濟蒼雨與于長老并行于前,后面緊跟著鐘龔、鐘瓏和葉秋三人,然后是靈兒坐的馬車,馬車后頭是齊陽和楊睿,以及兩個家丁。
鐘瓏一上路就打開話匣子,說起了昨日在拒馬河邊落荒而逃的魔教教徒。
“你們把那魔天亡者說得那般厲害,他們還不是灰溜溜地逃跑了不敢再回來?”鐘瓏嘲笑道,“若是我,打不過也會想辦法把仇給報了。”
“你說的報仇是半夜來偷襲嗎?”葉秋笑問。
“偷襲怎么了?他們本就不是我們的對手,想要報仇只能靠偷襲。但他們卻連偷襲的勇氣都沒有!”鐘瓏鄙夷地說。
“我看他們不是沒勇氣來報仇,而是根本不屑半夜來偷襲。”一直注意周遭動靜的鐘龔反駁道。
“你怎么知道?”鐘瓏不以為然地說。可他話才出口,便知道鐘龔是如何得知的了。因為前頭有二十來個魔教教徒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對方二十來人,而濟蒼雨一行卻只有十人。
可讓濟蒼雨感到頭疼的卻不是人數的懸殊,而是對方大有來頭。
濟蒼雨一下就認出了昨日那個見勢頭不對逃走的魔天亡者,而與他裝扮相同的有四人。也就是說這次來了四個魔天亡者!
濟蒼雨抬手,讓眾人停了下來。
濟蒼雨估量著對方幾人的實力,盤算了起來。
若齊陽沒有受傷,那他和齊陽兩人聯手可以輕松解決這四個魔天亡者,而剩下的十幾個魔教教徒就交給鐘龔、鐘瓏、楊睿和葉秋中的三人來對付,另外一人則可以專心地保護于長老。
然而齊陽卻受了傷。濟蒼雨雖沒看過齊陽的傷,但也能從靈兒的緊張程度猜到齊陽傷得不輕。
失去了齊陽的助力,濟蒼雨感到有些力不從心。讓他一人對付四個魔天亡者不是問題,可要同時牽制住這四人就有些困難了。對方并不是傻子,哪會專挑硬柿子捏?若魔天亡者跑去攻擊于長老,這里的幾個年輕人誰又能一邊對付那十幾個魔教教徒,一邊保護于長老的周全?
濟蒼雨回頭看了眼齊陽,皺起了眉頭。
“許達就是他們殺的!”其中一個魔教教徒指著濟蒼雨他們控訴道。
眾人面面相覷,對方還真是來尋仇的,只不過不是為了昨日的事。而他們口中的許達又是何許人也?
只聽個子最高的那個魔天亡者問:“你確定嗎?”
“從白澗村這一路過來,算算時間,就只有他們有殺人的嫌疑。”那個魔教教徒分析道。
提到了白澗村,濟蒼雨也猜出了事情的始末。應該是后來路過的魔教教徒發現了白澗村外頭的那些尸首,趕來尋仇。
“管他們是不是兇手,只要殺了這個濟蒼雨,那就是立了大功!”昨日逃走的那個魔天亡者死死地盯著濟蒼雨說道。
聽他們說要殺自己,濟蒼雨總算舒展開了眉頭。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