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你今天一定得告訴我!不然…不然我就自己回去,不管你了!”鐘龔作勢就要轉身離開。
靈兒趕緊去攔鐘龔,雖然她不能把秘密告訴鐘龔,但敷衍一下還是可以的。
就在靈兒轉身去拉鐘龔的時候,就看到鐘龔右手肘的衣袖上沾染著一些血跡。她驚訝出聲:“你衣袖上怎會有血跡?這身衣袍不是才換上不久嗎?”
那抹殷紅刺痛了靈兒的雙眼,她突然感到十分不安。
“血跡?不會吧?”鐘龔順著靈兒的視線擰過自己的胳臂看了看右邊的衣袖,果然在手肘的位置看到一塊暈開的血跡。由于他衣袍的顏色較深,不仔細去看倒也不易發現。
“這是怎么回事?”鐘龔比靈兒還驚訝。這血跡看起來才剛染上不久。他換了衣袍以后沒離開過客棧,也就…
鐘龔突然想到了什么,著急地說:“適才下樓時,我和阿陽發生了碰撞,好像就是手肘這兒…”
“你撞到了他的左后腰上?”靈兒驚恐地問。
這鐘龔倒沒注意,他皺眉道:“那時阿陽在我的右側,若是撞到的話…還真可能是左后腰。”
靈兒聽了大驚,手里的草藥掉到了地上,整個人也跟著晃了晃。
鐘龔怕靈兒跌倒趕緊一把扶住了她,并關心地問:“靈兒,你沒事吧?”
靈兒心中大痛,原來那血跡真的是陽哥哥留下的!
“可我那一下也沒用多大的勁啊!難道阿陽左后腰原來就有傷?”鐘龔似乎才反應過來。
在妙峰山莊的那晚他和鐘瓏被濟蒼雨派去接應棋盤寨的人,也就不知許俊把靈兒抓住逼黑衣刺客現身一事。
第二日晚些時候他才聽說黑衣刺客從陡坡滾落下去,生死未卜。他立馬就去找靈兒,直到得知齊陽沒事才松了口氣。
所以鐘龔并不知道齊陽受了傷,傷在何處。
靈兒沒有回答,但看她難過的模樣,鐘龔也知道了答案。
鐘龔自責地跺了跺腳,愧疚地說道:“都怪我不好!我若小心一些,也不會搞成這樣!那一撞必定會把傷口撕裂開。”
“這不能怪你,你又不知情。而我…”靈兒憂傷地垂眸。
“你又怎么了?”鐘龔問道。
“我應該留在客棧陪著陽哥哥,照顧他。”靈兒幽幽地說。
“可你又不知我弄傷了他。”鐘龔不忍心見靈兒責怪自己。
“陽哥哥他原本要一起來,可我們下了樓卻聽楊大哥說他有些累不去了。陽哥哥又怎會是因為勞累就將保護于長老的責任推卸給濟伯伯之人?他當時一定是疼得走不了路!”靈兒說著,流下了心疼的淚水。
“那也只能怪鐘瓏!”鐘龔記得那時靈兒聽說齊陽去不了,很是擔心,想要上去看看齊陽,可是鐘瓏聽說拒馬河里魚兒鮮美就迫不及待想去捉魚,硬生生地將靈兒給拉走了。
“陽哥哥在受苦,而我卻在這兒采藥!不行!我得趕緊回去照顧他!”靈兒說完,就提氣往山下跑,也顧不上那些采好的草藥。
鐘龔認命地提起地上的草藥袋跟了上去。
“咦?靈兒姑娘…這是…”正趕來找他們的楊睿看到靈兒匆忙下山的身影,大為不解。
“我們先回去了!”緊跟在靈兒后頭的鐘龔留下這句話,也離開了。
楊睿挑了挑眉,回客棧需要這么匆忙嗎?他們怎么比適才那些逃跑的魔教教徒跑得還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