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節字條 艾修魯法特很早就Zhīdào兩姐妹學習過黑魔法。
所有和黑魔法相關的書上都述說了這種魔法的邪惡和墮落,但是哪怕是教會本身也不得不承認,黑魔法確實有讓人保持青春,甚至治療痼疾的能力。這也是哪怕教會大力清剿,黑魔法師依然殺之不絕的原因之一。當然了,現在這個Wèntí倒是被徹底的解決掉了。因為幾乎所有的黑魔法師都想方設法的去西瓦尼亞了,這反而使教會控制下的區域再也沒有什么黑魔法師的活動就算是有,也屬于那種“偶然路過”的類型。
兩姐妹的黑魔法研究雖然是完全獨立的,但是黑魔法的本質依然給她們帶來了一些外表上的變化,那就是她們看起來遠比她們的實際年紀要小。當然,人類的外貌和實際年紀之間本身就沒有固定的聯系,要說一個三十歲的女人像十幾歲,這還能說得過去,至少目前沒有人懷疑。而艾修魯法特一點也不希望任何人在這方面想象太多。
“哼,事情絕不會是你想的那么簡單,充滿了愛、善良和仁慈。”羅蒂雅說道。
“為什么不是?”
“難道你現在還不Zhīdào你那位姨媽…瑪麗安伯爵夫人,是一個很有手腕和心計的女人么?你應該打聽到她過去在鷹隼城里做過的種種事情了。”羅蒂雅再次嘆息了一聲,“算了,現在我說什么估計你也不會信。不過你遲早會Zhīdào事實,希望到時候來得及。”
“來得及?”
“你沒發現,我們城里多了很多外國的客人么?都是些大貴族的未婚兒子們哦。別的不說,連先前那位小格魯菲茲都回來了。別告訴你不Zhīdào這事,也別說你看不出他們想要干什么…哈哈…我要告訴你,不是每件事都有后悔的機會的。一個女人的心,也不是永遠停留在一個男人身上的…不管那個男人是什么樣的!”
“我們還是不要討論這個…”
“沒種的家伙!”羅蒂雅哼了一聲。
“你這話太過分了…”不管怎么樣,被人這么一說,艾修魯法特也覺得實在下不來臺。
“不敢面對自己的家伙!說你沒種都是客氣的了!”
“你喝醉了。”艾修魯法特發現自己一點談下去的心情都沒有了。他想Zhīdào的事情也已經Zhīdào了…如果這件事情僅僅關系貝勒爾和羅蒂雅的私生活,那么任何人也無權干涉。
“我沒喝醉!”羅蒂雅突然坐正身體。這一次,她才真正展現了自己作為鷹隼城地下世界女王的魄力。“你能回答我之前的Wèntí嗎?你選擇了小女王,為了什么,為了名?為了利?你自己很清楚你不是為了這些。只要你腦子里還有那么一點點這方面的念頭,你就不會對福諾羅斯城做出那種事!我不是責怪你,我只是…”
“一定要說的話,也許只是那一夜,那一瞬間,她的神情打動了我。”艾修魯法特終于回答道。“所以我承諾為她效命。”
“總之讓你動心了?!”
“這和男女的情欲不是一回事,你Zhīdào的!”
“依我看,就是一回事。而且,假如過去不是,現在也是了。她已經愛上你了,你否定也好,你假裝無視也好,總之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不管你同意不同意,不管你喜歡不喜歡,它都發生了。你記得你那天晚上嗎?你對她說了那些話,然后你看到了什么?”
“我什么都沒看到。”
“你只是假裝而已!”羅蒂雅輕蔑的打了個酒嗝。“如果你看到她眼睛里流下的淚水,你就會明白…她已經不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其實你也懂的,只是你在害怕。”
“我…有什么好怕的?”艾修魯法特突然發現自己的辯解遠沒有自己預想的那么有力,他的聲音并不響亮,比起羅蒂雅氣勢十足的話語來,他有點過分畏縮了。可是他又為什么會這樣?連他自己都搞不明白。
“你害怕有一天你會情不自禁!”羅蒂雅說道。突然之間,她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趴到了桌子上。“和現在的我一樣。”
她再一次抬起頭,看到了艾修魯法特眼睛中的迷惑。他并不懂羅蒂雅這邊發生了什么。
“你是說…貝勒爾將軍?”艾修魯法特試探的問。
“嗯,我現在還能控制自己,現在還能帶著玩笑的心情去見他。可是我Zhīdào,這是在玩火。總有一天,他說要離開的時候,我會舍不得,我會求他留下來,我會流下眼淚來!”羅蒂雅拿起艾修魯法特面前的那個杯子。“哈哈…我在干什么?我像所有那些愚蠢的女人一樣,在向他撒嬌…希望引起他的注意。¥##,”她嘴里吐出一句粗俗罵人的話,“真的一點也不像我!”
“貝勒爾將軍…”艾修魯法特問了一句。“有這么好嗎?”
貝勒爾的智慧、見識確實令人欽佩,他的地位、名譽也確實不是白來的。但是假如站在一個女人的角度來說,貝勒爾的長相真的太平常了,他的年紀也太大,早就不是現代貴族女性傾慕的那一種類型。
“嗯,事情就是這么有趣。我只是想從他身上勒索一筆錢過來,卻反過來被他算計了一筆。我狠狠的打了他一頓…讓他蛋疼上幾天…”羅蒂雅說道。“但是,事情好像就這么自然而然的發生了。等到我回過神,等到我發現我有點不太正常的時候…喏,你看到了,我就在這里喝酒了。”
“為什么喝酒?”
“因為我正在考慮一個嚴肅的Wèntí,很嚴肅的Wèntí…到底我應該做了后悔,還是應該不做后悔?”
“書上說,與其不做后悔,不如做了后悔。”
“書上還說權勢是所有男人的最終追求呢。”羅蒂雅不屑的回答。“書上歸書上,現實不是一回事。”
“我說,羅蒂雅,貝勒爾將軍明天就會和女王進行正式協商,后天就會離開鷹隼城。他和我說過戰略,這場戰爭很Kěnéng是一場長期的拖延戰。當然,也許也會變成一場短期的會戰,不過如果發生那種情況的話,恐怕會很不利。而且戰爭如果打完的話,他也有很大的Kěnéng不回到鷹隼城里了。”
“呵呵…本來就是這樣。他是驚鴻一瞥,和我的生命本無任何交集。”羅蒂雅笑著,但是笑得有些歇斯底里。“雙方的身份、地位、環境、教育…差別真的太大,好像連找到一點匹配的東西都找不到。可是你,他卻是我說見過的所有人中,唯一一個能包容我的。你Zhīdào嗎,我之前上門向他索要東西…那種沒什么理由,完全只是一個借口的事兒,而他居然真的就給我了…哈哈哈哈…命運真的是殘酷啊…”
她再一次趴在桌子上,在她抬起略微有點朦朧的眼睛時,艾修魯法特已經離開了。
“真是沒趣的男人…那個小丫頭…哎…”她感嘆了一下。然后晃了晃酒瓶,發現一瓶酒都被自己喝光了。
“明天就要公事公辦…后天就要離開…而且十有八九一去不回。”她重復了一次艾修魯法特剛才的話。這些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她早就Zhīdào了。
“好吧,與其什么都不做而后悔,不如做了再后悔好了!”羅蒂雅突然笑了起來。在一個人的房間里,顯得格外詭異。
在艾修魯法特離開花街的時候,在鷹隼城的另外一個地方,貝勒爾迎來第三個客人。
靠著羅賓的提醒,貝勒爾已經擦掉了臉上所有的那些Kěnéng泄密的痕跡。所以此時他正襟危坐,和面前的客人進行親切友Hǎode商談。
這位客人正是小格魯菲茲。按照一種人類世界的傳統,他和他的兄長被父母賦予同一個名字“格魯菲茲”。而其他人為了區分他們兩個,則在弟弟的名字前面加上一個“小”字。這不是小格魯菲茲第一次來鷹隼城,上一次他是作為外交使節來這里的,而這一次則換了一個身份。如果大家還記得的話,他之前已經在拜倫的操作下被封為格魯尼的伯爵,并且成為優蘭地區的領主。這雖然不是一個世襲的爵位,但是卻已經足以讓他進入上格魯尼地位最高的那一小群人之中。在這個女王大肆討伐叛逆的時候,這一點就顯得更加明顯了。
他來見貝勒爾,更多的是代表他的那位兄長新生大公國的大公。話說回來,他也有很大的理由來見見貝勒爾。很多人都Zhīdào,貝勒爾對于提比略的國策,擁有很大的影響力。而貝勒爾對于小格魯菲茲也有很大的興趣。雖然兩國的疆土并不接壤,但是貝魯人成功獨立背后,隱藏著太多的秘密。而貝勒爾對這個秘密相當關心。
他們的話題是從正常的客套寒暄開始,接著開始呈現發散性,進行著令人目不暇接的高速變化。兩個人都是一邊小心翼翼的控制著自己話語的內容,另外一方面竭力從對方的話之中尋找自己需要的信息。這是一種心照不宣的游戲。而雙方都是經驗老道的玩家。
就在游戲進行得熱鬧的時候,羅賓卻推門進來了。“將軍大人,有人送來一封信。”他說道。接著,他將一張紙條遞到貝勒爾面前。
紙條上寫著簡單的時間地點,上面還有一個簽名。紙條上灑過香水,發出淡淡的香氣。
“…晚上…羅蒂雅…不見不散。”貝勒爾一眼就看到了幾個關鍵字。他沒有細看,而是將紙條折疊好,塞進口袋里。貝勒爾隨后做了一個手勢,羅賓立刻退出房間,而貝勒爾就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開始繼續之前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