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修魯法特走到的時候,正好看到葛瑞送一個客人出來。
“啊,爵士。”葛瑞先向艾修魯法特打了個招呼,然后和那位陌生客人告別。后者因為禮貌的緣故,也和艾修魯法特匆匆的招呼了一下,然后就下樓走了。
客人走了,葛瑞立刻將艾修魯法特迎入自己的辦公室。“你怎么今天有空過來?”
“哦,只是隨便了解一下罷了。因為我剛剛得到一些消息,似乎是關于增稅的。”
“啊,這件事情和我們關系不大,”葛瑞回答。“最多只是房租加半成罷了,不值一提。但是對于其他的人影響就很大啦,甚至還引起了騷動。不過應該會平息下去吧?”
“我剛才過來的時候,遇到了總督府那邊被請愿的人群包圍了。”艾修魯法特說道。
“反正您也不在乎那點地租,是不是?”葛瑞笑著回答道。“對了,這段時間您怎么都不在?我看您連續兩個月都不在家。”
“我在外面忙著其他事情。”艾修魯法特回答。“不過,總算事情搞得差不多了。剛才那個人是誰?”
“我的一位老鄉。”葛瑞輕描淡寫的回答。“向我要求捐款的。”
“捐款?”艾修魯法特不解的問。
“我是貝魯人…在舍姆王國統轄范圍內,我的故鄉在舍姆的西南部山區。看起來,我的同胞們打算爭取民族獨立了。”說著話,葛瑞從辦公桌上拿起了一根卷煙。“舍姆人是不會允許這種事情,沒人會允許這種事情的,所以十有會有戰爭和沖突吧。而戰爭永遠都是要錢的,大概是我的老鄉們覺得我看上去出人頭地了,所以他們向我要求捐款。”
艾修魯法特看著葛瑞,從對方的不經意動作之間,他看出這事沒那么簡單。“你捐了?”他問道。
“沒辦法,遇到這種事情也只能出上一點錢。畢竟是血濃于水。”葛瑞笑了一下,“當然了,我得感謝您,爵士。您對我的薪水加得很高。”
“這是你應得的。”艾修魯法特回答道。“不過在我看來,這樣一個民族獨立似乎很困難啊。有成功的可能性?”
“啊,爵士,這是一筆大有前途的買賣。如果我是你,我就會考慮在此事上面投資。雖然風險很大,但是收益也很大。”葛瑞一邊抽煙一邊回答。“總的來說還是合算的。”
“不談這個。”艾修魯法特從口袋里摸出好幾個煙盒,并且打開了其中一個。“來,抽抽這個看。”
葛瑞疑惑的從煙盒里拿過一根,用自己正在抽的那一根點燃,然后吸了一大口。
“味道如何?因為我不吸煙,所以我需要一些專業的意見。”
“真的不錯。”葛瑞沉吟了一下。“很提神。哦,該不是提比略進口的的高檔貨吧?我猜這一根就值得一個小銀奧利了。”
“不。”艾修魯法特將幾個煙盒全部放在葛瑞的辦公桌上。“我正在嘗試煙草買賣。按我的理解,事情應該從身邊做起。這些給你,有機會的話,多串串門,幫我推銷一下。”
“這個…”葛瑞看了看這幾盒煙。這些煙只夠他一個人抽兩三天的,怎么夠推銷的?
“你喜歡的話,我下午給你送一箱來。”艾修魯法特看出了葛瑞的猶豫。
“果然是這個地方存在問題。應該是這種力量扭曲了人類的心智。換句話說,只能找到阻擋這種力量的方法,黑魔法就成為一種可以安全使用的力量。”
星刻興致勃勃的和妹妹討論著相關問題。過去兩個月時間內,她們取得的成就比過去十年還多。得益于地下那個新型的魔法陣,她們能夠輕易的聚集起強大的黑魔法,并且隨時隨地的使用。這個魔法陣參考了很多艾修魯法特提供的知識和意見——兩姐妹的黑魔法研究是在完全獨立的情況下進行的,因此一方面她們的魔法技巧非常的獨辟蹊徑,另外一方面她們卻又缺乏很多普通的黑魔法師的常識。不過在和艾修魯法特呆在一起之后,這個缺點就被逐漸的彌補上來了。此時在地下室的魔法陣早就不是當初山上別墅地下的那一種了。
“哎呀,兩位夫人,吃飯了。”
一聲招呼打斷了這番興致勃勃的討論。法娜從外面走了進來。艾修魯法特這一次出門差不多兩個月,所以城堡里只有她們三個人——或者說在主人起居區域內,只有三個人。
“好的,我們馬上來。”星見回答道。雖然說雙胞胎最初抱有很大的戒心,但是到了現在,她們卻不得不承認艾修魯法特沒有做錯事情。法娜正是適合照顧她們的人選。因為這個叫做法娜的女人是個會說話的啞巴,她已經不能真正意義上的發音了,但能夠用一種類似心靈通訊的方式說話。但是這種心靈通訊卻不是每個人都能“聽”見。目前為止,只有艾修魯法特、雙胞胎還有她的妹妹雪莉能夠感受到。
這個并不是天生的,而是受到某種邪穢的魔法影響的結果,所以她不識字,也不會啞語。除此之外,法娜還是一個家事的高手。按照某句格言——什么才能都是需要天賦的。法娜的天賦就是做家事。別看她有點迷糊而且沒受過教育,但是輪到做家事方面,星刻和星見兩個拍馬也追不上。換句話說,法娜是一位可以絕對放心,不會泄露雙胞胎秘密的人。她還是那種極其容易相處,什么事情都直來直去(這往好處說叫做天真純潔,往差處說就是傻),沒什么心機的人,所以她就更完美了。
雙胞胎很快來到餐桌邊上,桌子上擺著三副餐具。
“對了,艾修魯法特今天進城去,有說什么時候回來嗎?”星刻一邊吃一邊問。
“他說過中午不回來吃。”法娜回答道。
這段時間以來,艾修魯法特似乎打算開展什么新買賣。雖然他一直自稱“我不適合當一個商人”,但是這并不影響他這段時間忙前忙后的籌辦買賣。
艾修魯法特靜靜的坐在城堡西側的一個露臺,任由煦暖的陽光照在身上。
這個露臺上有一張固定的木質長椅,他現在就坐在椅子上。城堡近處的湖水依然顯得清亮、平靜,像一塊翡翠。但是四周的草原已經變成枯黃色,顯露出冬季的本來面目。
這是冬季很難得的暖和天氣。當然,冬季的暖和天氣并不是真的說氣溫溫暖宜人,而是指沒正常情況那么冷。在陽光的照耀下,如果沒有風吹,人們能夠感覺到冬日罕見的一絲溫暖。但是明明是冬日的太陽,照在皮膚上還是讓他略感灼熱,有一種輕微的刺麻感。
關于煙草的事情在短短的兩個月內就差不多辦完了。這主要歸功于雪莉早就做好了各種準備。事實上除了最后一步注入資金之外,其他前期的聯系工作,她已經差不多全部完成。哪怕連工場租賃的事情都已經價格談攏了。他真正所做的工作,就是按照早就約定好的條件,把錢掏出去而已。若非如此的話,成立一個新的商會絕對不會只需要花費這么一點時間。
接下去的話,應該不是什么太大的問題吧。因為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這種新型的煙草似乎都是很好的嗜好品,艾修魯法特認識的每個人都對其表示贊賞。艾修魯法特雖然說不是職業商人,但是也聽過一句話商業上的格言:“好東西是永遠不愁沒人買的。”
“艾修魯法特先生?”他“聽”見有人在叫他,這是法娜。艾修魯法特現在已經能夠比較容易的辨別出法娜這種比較獨特的話。法娜本質上是用某種心靈通訊在說話,所以她的話“聽”起來永遠是音調比較輕而且語速很快。他之所以能夠聽見,十有是和他練過黑魔法有關——雙胞胎研究過這個事情,最后得出了這個結論。
“怎么,法娜?”艾修魯法特問道。法娜身上穿著淡藍色的長袖衣裙,這是他上一次進城的時候為她買的——為城堡里的四個女人全部買了合適的衣服。
“在看風景嗎?”法娜問道。
“嗯,只是隨便散散心。”艾修魯法特說道。近來他清楚的感覺到一種郁悶,雖然說就理智來看,這種郁悶是毫無道理的。現在的他,還缺少什么呢?他已經有了一個稱心如意的地位,有一座本地最出色的城堡作為府邸(此外還在城里買了一套房子以備臨時落腳),有著穩定而富裕的收入,一筆足以讓國王眼紅的財富(這還不包括他的煙草買賣),還有兩個可愛的新娘。但是他就是感覺到一種郁悶,就好像他心中某種沖動,某種無法得到滿足一樣。這種奇怪的讓他昨天晚上和兩個未婚妻纏綿了一個晚上,讓她們兩個都不停求饒,卻依然得不到發泄。
“是不是有些不高興?”法娜問道。“是因為我們的緣故嗎?”
“不,不是你們。和你們一點也沒有關系。”艾修魯法特回答道。
“艾修魯法特先生,你把我們買來這么久,但是一直都沒有…我剛問過雪莉了,在外面的時候,你也都和她分房睡。”
“對不起。但是實際上我并沒有…并沒有想那么多。我只是想…其實你們為我做的夠多的了,完全的超出了我花的錢,所以你們姐妹兩個已經自由了。”他看著法娜的表情,不知道為什么話總說不順。“如果沒地方可去,暫時可以在這里住一段時間。法娜,我雖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卻不想用這種方式…如果造成了你的困擾,我抱歉。”
“沒有道歉的必要,因為我…我并不排斥艾修魯法特先生。”法娜睜大了眼睛,說道。
“啊…”
“雖然這么說會有突兀的感覺,但是實際上…我很早就喜歡上艾修魯法特先生了。艾修魯法特能夠買下我們,我其實很高興的。”
法娜慢慢的蹲下來,將頭深深的埋到艾修魯法特兩腿之間。他的理智在發出警告,但不知道為何卻沒有拒絕法娜的動作。過了很長時間,他發出了一聲半似嘆息半似呻吟的聲音。
“不要這樣…”最后,他的理智掙扎著說道。
法娜抬起頭,將頭湊近艾修魯法特的耳垂。“騎士,我晚上,偷偷的看到了艾修魯法特先生…和兩位夫人一起…用那些道具…”耳鬢廝磨之下,艾修魯法特能感覺到對方身上那種似乎充滿誘惑的姿態,讓他不由自主的感到心動。“…我也想試一下呢…”
“我不…”
“如果是擔心兩位夫人的話,那就沒問題了。”法娜咬緊了嘴唇,臉都漲紅了,“兩位夫人都已經同意了呢。如果我們兩個都作為侍妾的話,那就沒有問題…今天晚上開始,我們可以一起…在那張大床上…”
(作者注:床戲部分還是忽略比較好,以后有機會寫未刪節版的吧。)
天色剛亮的時候,艾修魯法特就從夢里醒了過來。
他的睡眠很淺,很容易入睡也很容易醒。或者說,他的睡眠受到自身意志的控制。
他睜開眼睛,挪了挪被子,這張床很大,被子也很大,足夠蓋著五個人以各種亂七八糟的姿勢躺著而不用擔心受凍。然后他發現星刻就在他身邊,眼睛已經睜開了,正在觀察著他。
“你醒了?”星刻問道。“我剛才看到你…扭動身體而且全身緊張…”
“我做夢了。”艾修魯法特回答。這是實話,雖然經過昨夜的纏綿,但是那些夢依然如往日一樣準時光顧。那與其說是夢不如說是影像,因為實在太真實,而且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什么樣的夢?”星刻抬起頭,用好奇的眼光看著他。這個時候,艾修魯法特感覺到被子的蠕動,有什么東西動了一下。如果他沒弄錯,其他幾個人也醒了。
“我的夢很奇怪。”艾修魯法特說道。“也許并不合適說給其他人聽。”
“我們現在都這樣了,”星刻伸出一只手臂摟住他,同時漲紅了臉,因為沒穿衣服的緣故,透過被子的空隙能夠看到她白皙的身體。“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呢?”
“你們真的想聽嗎?”艾修魯法特猶豫了一下,也許,應該是把夢中的事情說出來比較好。再說了,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呢?
“我夢見很多個…場面…”他輕聲的說道。“我看到…無數的騎士披掛著重型鎧甲,騎乘著同樣披甲的戰馬,在原野上列成陣型,仿佛一座鋼鐵的城堡。風在我耳邊呼嘯著,我驅策著戰馬在他們面前馳過,而他們在回應我,對我歡呼,他們稱我為‘將軍’。”
說句實話,雙胞胎的心里都情不自禁的咯噔了一下。她們已經從瑪麗姨媽那里知道了艾修魯法特的事情,而這樣的夢,似乎就是他記憶覺醒的前兆?
“但是,這有什么奇怪的呢,夫君。你確實曾經是…”
“我看到,我在一個陌生的灰色平原駐足。”艾修魯法特繼續說道。“在我的身邊,有眾多身披閃亮盔甲和雪白戰袍的戰士馳騁而過。他們有些騎著矯捷的駿馬,有些駕馭著由白獅子拖拽的戰車。這些士兵全部有著秀麗的容貌和尖尖的耳朵。在他們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他們都舉起自己的武器向我致敬,他們喊我為‘王子’。”
“我看到,我站立在一座城堡的城墻之上。那是一座很高的城墻。在我的腳下,數不清的綠皮生物將城外的平地塞得滿滿的,他們中夾雜著體型巨大的巨魔,遠處還有幾個巨人。綠皮們揮舞著手中還帶著鮮血的粗陋武器,充滿了狂熱的氣氛。所有的綠皮都不停的沖著我大吼大叫著,他們在向我高喊。他們在叫我‘老大’。”
“我看到我站在陡峭的群山之間,一整支軍隊就在我的面前。那些全部是身材矮而粗壯的戰士,他們穿著厚實的盔甲,留著長長的胡須。他們的盔甲和武器上都是戰斗的痕跡,他們用武器敲擊著盾牌,發出有節奏的鏗鏘聲音向我致敬。當我經過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對我發出歡呼,他們稱我為‘大師’。”
“我看到我在一個地下甬道之中。在我的身前,有無數長得像老鼠的人型生物快速的沖過,他們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身上披掛著銹蝕骯臟的盔甲和衣服。這些生物一波一波的沖向前方。在后面,我看到一些巨型的鼠怪,還有一些散發著病態綠光,外形宛如大炮一樣的奇怪戰爭機械。他們都不敢接近我,但是在我的身邊,有一群數量較少的隨從,當我轉頭看向他們的時候,他們就向我低頭,他們叫為我‘主人’。”
“我看到我位于一片幽綠的山谷。兩側都是險峰,唯有腳下有一條大道。我騎著坐騎,站在一塊小小的高地之上。在我的腳下,我能看到數不清的死人在黑魔法的驅策下無聲的蹣跚挪動著,像一條寂靜的死亡之河,沿著大道流淌。它們之中有一些還保留著大致的血肉,有一些則腐爛得長滿了蛆蟲…天空一片陰沉,無數蝙蝠在天空中飛翔。黑魔法的氣息和腐尸的臭氣在空氣中蔓延著。”
他用一種難以形容的口吻說完這些,突然之間,自己都打了個寒噤。
“但是,這只是夢呀。”星刻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
“但是這些夢…”艾修魯法特最后決定說出來,雖然這些事情是如此的不可思議,但是他卻不能繼續無視下去。“有可能是真的。我應該…不是一個普通人。在我摔下山崖受了重傷的那一刻,也許我就徹底的改變了。還記得那位醫生嗎?”
“啊,怎么了?”
“他告訴我一件事情。有一種假說,認為人類的‘失憶’,實際上就是人類的靈魂有一部分離開了身體。或許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有其他的靈魂進入了我的身體。所以我得到了一些本不屬于‘我’的記憶。”
“為什么你這么想?”星刻奇怪的問道。她沒有追問下去,或許是因為艾修魯法特的這些描述讓她也感到某種不安吧。“不管怎么樣,我只知道我愛著現在的你就行了。”她用手撐起半個身體,在他的嘴唇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華麗的四馬車在城堡的門口停了下來。
看門人第一時間發現了門口的來客。當然了,他一眼就認出了這是瑪麗安伯爵夫人的馬車。而這位伯爵夫人,則是城堡的主人,艾修魯法特爵士,在整個布拉西安城周邊唯一的長輩。因為這份關系,所以她是那種可以不經通報直接上門的客人。看門人不敢怠慢,趕緊打開了城門。
要說這輛馬車還真是罕見的高檔貨。不提整體構造和外部裝飾,也不說拉車的兩匹駿馬,單單是馬車那幾乎無聲的車轱轆聲就夠厲害的了。車輪在平實的地面上駛過的時候,整輛車幾乎沒有發出聲響。
馬車在中庭停下來,一位老婦人——也就是瑪麗安伯爵夫人——從馬車上走下來。
“我立刻去通報…”看門人殷勤的說道,不過老婦人阻止了他。
“不必了,反正都是自家人,沒必要弄得這么麻煩。”老婦人說道。說完這話,她就自己朝著內庭那邊走了過去,動作十分自然,就好像是來到自己的某個外宅一樣。
城堡里人很少——盡管這座城堡主人起居區域偏小,但是整體規模可不小,住下七八十人是絕對沒問題的。不過既然現在只住了十來個,所以這里就顯得格外空曠。老人一直走到主人起居區域和仆人起居區域的分隔大門也沒遇到半個人。
這扇厚重的木門關在那里,門上鎖著。老婦人伸手想去拉門邊的那個兔子腳掌,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想了想就放棄了。她先回頭看了看,確定沒有第二個人在場后,從口袋里摸出一根形狀相當奇怪的鐵絲來,并且把鐵絲插進了鎖眼。
(作者注:汗,姨媽,你在干什么呀…為老不尊…)
她小心的轉動著鐵絲。看得出來,老婦人對于這活就算不是很熟悉,至少也不能算陌生。因為一小會之后,這個普通的門鎖就發出了輕微的彈簧彈動的聲音。老婦人滿意的收回鐵絲,然后輕輕松松的把門推開,大喇喇的走了進去。
這并不是她第一次來這座城堡。所以她很快就來到臥室門口,清楚的聽見門縫里傳出來的嬉笑、嬌喘和呻吟聲。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因為男女交媾而產生的的甜香味。瑪麗姨媽不用問就知道里面在干什么。不過她還是專注的仔細聽了好一會,并臉上泛起一種曖昧的笑。(作者注:為老不尊…)
她退回到門口,在那里拉了拉兔子腳掌。然后又等了幾分鐘才再次走了進去。
“艾修魯法特,在家嗎?我有事情來找你。”她故意用很大的聲音說法,使得里面的人都聽得到自己的聲音。
“啊,姨媽,請在客廳里等我一下。”如她預料的,艾修魯法特的聲音也顯得很慌張。
這一次她沒有在臥室的門口停留,而是按照艾修魯法特的話,轉到了邊上的小客廳,坐在那里靜靜的等候著。又過了一小會時間,艾修魯法特終于來到了客廳。她的兩個侄女跟在后面,還有另外兩個。
必須要說,包括艾修魯法特在內,所有的人都衣衫不整而且一臉尷尬,唯有瑪麗姨媽泰然自若,仿佛什么都沒察覺到,又或者壓根不在乎。
“姨媽,請問有什么事情嗎?”艾修魯法特在尷尬中開口問道。
“說句老實話,”老婦人說道。“我這一次急匆匆的來找你們,帶來的不是好消息。你們的婚事吹了。”
“啊…”這一次不止是艾修魯法特發出驚訝的聲音。
“嗯,有個多管閑事的家伙給我們那位老不死的總督大人寫了密函,”說起這事,瑪麗姨媽似乎有點憤怒。“他說你壓根沒資格娶四個老婆。因為你出身低賤,只是一個來歷不明,無法提供自己血統證據的的雇傭兵罷了。按照法律,你沒資格擁有側室和侍妾。”
“可是…”艾修魯法特想說話,但是老婦人用一個手勢阻止了他。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沒錯,鄉紳貴族之中,出身平凡卻娶了三個五個老婆的大有人在。但是這是一種潛規則,大家都默認的事情。如果真的舉行了婚禮儀式,那么自然每個人都不在乎——就算有人翻舊賬,也有教會頂在前面。但是現在你們還未婚。”瑪麗姨媽嘆了口氣。“麻煩的就是這一點。有人公開反對的話,并不具備貴族身份的你…就沒辦法了。偏偏我們這里又是一個老不死的死腦筋當總督,哪怕通融一些都不行。”
“所以,”瑪麗姨媽掃視了面前的五個人一圈。“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就是你和這個傻丫頭結婚。”她指了指星見。“其他三個,只好委屈了,最多只能算情婦。”
她停頓了一下,看著艾修魯法特。
“這樣很不公平的,對吧?”她嘆了一口氣,“那么還有第二個選擇,那就是為自己掙到一個真正的貴族頭銜。只要有一個騎士頭銜就差不多了。”
“這個,不是可以買的嗎?”
“暫時不行了。就幾個月前,我聽說到了相關消息。我們格魯尼王國加入了一個公約…關于貴族頭銜授予的公約。根據這個條約,從現在開始,出售榮譽頭銜的做法會被暫時廢止。雖然我很確定用不了太長時間,最多不超過三五年,各國都會偷偷解禁,但是恐怕你們不能等上這么長的時間。”瑪麗姨媽用嚴肅的口吻說道。“所以,我特別為你準備了一個機會!讓你能成為貴族。”
艾修魯法特過去就知道這位姨媽能量頗大,但是這一次才真正證明了她能量有多大。足不出戶就弄到了一個成為貴族的機會——而且從她的話能聽出來,這可不是用錢購買的榮譽頭銜,而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貴族頭銜。
“我該怎么做,姨媽?”
“一年時間。”瑪麗姨媽舉起一根手指頭。“為我們的女王當一年的貼身侍衛,你的騎士頭銜就到手了。”
“貼身侍衛…”
“這不是一個復雜的工作,以我對你的了解,這很簡單。你唯一要注意的是低調,低調,再低調。不要讓人知道你有四個老婆,不要讓人知道你是擁有數百萬金奧利的財富,更不要讓人知道你是新出現的煙草商會的主人。耐心的在無聊的工作崗位上熬過一年…差不多就是這種程度吧。”
瑪麗姨媽搖了搖手指頭。“只需要分別一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