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節 挑戰
但是這一次，耗子們的表現卻完全不同。<－》暴牙老大對上一次的戰斗還留下很清楚的印象。他記得那個時候，耗子們的數量雖然多，但是卻不堪一擊。被數量較少的綠皮們打得丟盔棄甲、屁滾尿流。隨便幾個綠皮就可以攆著一大幫子的耗子們屁股窮追猛打。
但現在，事情似乎發生了變化，這些耗子們變得勇猛好斗起來。雖然暴牙老大的部下把他們一個一個的砍倒剁翻，但是這些耗子們卻仗著鼠多勢眾，一點也不知道后退。
給他一點時間，暴牙老大確信自己能夠徹底的碾碎這幫渣渣。傻瓜都看得出來戰斗對綠皮有利，每倒下一個綠皮，至少就會有兩個鼠人被砍翻在地。在稍微遠一點的地方，野豬騎兵們在狼騎兵和蜘蛛騎兵的輔助下，正以一種單方面屠殺的姿態砍殺著那些耗子們。除此之外，綠皮薩滿也也開始施法，借用搞哥毛哥的力量嚇跑了較遠的一隊耗子。
但是問題是，這里的戰斗并不是全部。在更廣大的戰場上，其他的鼠人部隊正層層疊疊的壓迫過來。這些耗子們拼死的抵抗像牛皮糖一樣黏住了暴牙老大的腳步，使得他陷入僵局無法動彈。
“槍手已經就位了，讓他們射擊！”在遠處，艾修魯法特對部下下令道。綠皮并沒有從魔石滑膛槍部隊所在的位置突圍，所以這支部隊的重新部署花費了那么一點時間。
密集的子彈從側面打了過來，在綠皮之中造成了一片人仰馬翻。這些子彈全部都是魔石做成，其所附帶的強大力量能直接侵蝕中彈者的生命。就算子彈沒有命中要害，中彈的綠皮也很快就倒下了。當然了，由于魔石槍械的質量問題，也有那么零星幾個鼠人射手被爆炸的魔石滑膛槍給炸掉了一部分肢體。不過這些就是正常的損失了，沒有人會在意。
“毛哥的粑粑！”暴牙老大發出了一聲咒罵。側面的火力實在太兇猛，這使得他不得不做出應對措施。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他立刻下令讓本占據了巨大優勢的野豬騎兵轉頭突擊這些槍手。只不過這樣一來，最富沖擊力的部隊就被調離了正面戰線。這種應對之策使得綠皮們短時間內從正面鑿穿鼠人防線的戰術失敗了。
一個矮個的耗子尖叫的沖過來，手里揮舞著一把刀。暴牙老大用自己的盾牌擋住了對方的一擊，右手斧子順勢一揮，就直接幫這只耗子開了膛。這些耗子們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難纏的？仗著鼠多勢眾，一個一個死戰不退不說，還總能以旺盛的士氣發動小規模的反撲。就算暴牙老大親自率領著自己的親衛上了第一線也不能打垮他們。
“你們給俺繼續打！俺到那邊看看！”暴牙老大沖著自己的親衛大吼著。眼見著一時半會無法沖破這些耗子們的阻擋，暴牙老大決定暫時退到二線觀察一下戰局。
戰局當然沒有任何改觀。要說現在取得什么戰果的話，那就是來自側面的滑膛槍手被野豬騎兵給牽制住了。鼠人們急匆匆的調動部隊阻擋野豬騎兵，使得他們的槍手們不得不從之前的位置退走。在這些槍手們被重新布置在合適的位置之前，暴牙老大暫時不用考慮他們的威脅了。
“老大…老大！”一個個子較小的獸人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大事不好啦！”
“啥米？”
“耗子們…快攻占我們的營地啦！”信使喊著說出了這個不幸的消息。暴牙老大指揮部隊出營突擊的時候，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營地肯定會被耗子們攻陷（這只是時間遲早的問題）。不過這并不會讓他此刻感覺好上多少。眼看著前方始終無法突破耗子們的防線，后方營地卻已經在耗子們的猛攻下即將失陷，這讓暴牙老大氣的七竅生煙。
“俺們得琢磨琢磨，這事該咋整！”暴牙老大畢竟是一個戰爭統帥級別的老大。既然他能夠當一個老大，那么他就絕對不會除了肌肉之外別無長處。眼下的局勢似乎是壓倒性的不利的。在正面，那些穿著骯臟襤褸衣服的耗子們始終無法被打垮——有時候，綠皮們會成功的打垮一個小方陣，將組成方陣的鼠人消滅大半并且迫使他們潰逃，但是問題是，鼠人的小方陣在數量上真的太多太多了。暴牙老大正面所對的大方陣，大概有三百個小方陣組成。如果按這個速度打下去，大概要打到天黑才能徹底摧毀耗子的抵抗——如果綠皮那個時候還沒有累趴下的話。
而且更大的問題是沒有時間，別說到天黑，暴牙老大甚至連一個小時都沒有。其他各路的鼠人軍隊正朝著這邊涌來。目前看起來鼠人的興趣還在營地上，他們在集中力量攻打綠皮的營地。在營地里有少量的綠皮留守部隊，特別是鼻涕精們。雙方的戰斗還很激烈。但是等到鼠人們完全消滅了留守部隊并占據了營地，那么暴牙老大就要面對一個嚴密的包圍，四面八方圍攻的危險局面了。
暴牙老大注意到一隊狼騎小子脫離了大隊，試圖從斜刺里突圍——狼騎小子向來滑溜，看起來他們發現了一個鼠人陣型中的缺口。但是轉眼之間，一群食人鼠魔不知道從哪里沖了出來。這些在邪惡實驗中誕生的怪物轉眼之間就把狼騎小子們打得落花流水。更糟糕的是，在狼騎小子們撤退的時候，另外一隊黑色毛皮的風暴戰士沖了出來，從后方截住狼騎小子的退路。前后夾擊之下，就算是向來滑溜出名的狼騎小子也無法逃脫，被斬殺殆盡。
這整個過程被暴牙老大看的很清楚。他意識到這些突然殺出來的鼠人是從地下鉆出來的。所以表面上看起來這個位置沒有軍隊部署，但是實際上卻埋伏了精銳的部隊。這也解釋了之前的那個謎團——為什么如此龐大的鼠人軍隊突然就冒出來了。毫無疑問，鼠人們從地下挖了一條通道延伸到這里。然后在半夜時分，趁著綠皮不備的時候沖了出來，包圍了綠皮的營地。
“毛哥的粑粑…”暴牙老大咒罵著，轉頭看向依然在激戰中的營地。主力部隊發動攻擊之后，營地里只剩下少數的兵力，這使得鼠人們距離徹底占領它已經不是很遠了。至少暴牙老大認為那些留在營地里的小子們拖延不了太長時間了。他轉過頭，看到另外一面。一位綠皮薩滿正施展出一個魔法，一個綠色的大腳從虛空中幻化成型，并且一腳踩到了一個耗子們的小方陣頭上，踩死了至少二十只耗子。
趁此機會，一群獸人步兵沖了上去，在耗子們沒回過神來之前將他們戰翻了一半，剩下的耗子們掉頭就跑。必須要說，別看耗子們不經打，但他們逃跑的功夫可真的是一等一。鼠人抱頭鼠竄的速度飛快，就算綠皮也追之不及。只是一下子的時間，雙方就脫離了接觸，另外一隊耗子們從斜刺里沖上，和那群綠皮戰成一團。
而且不止是這一次而已，在大部分情況下，被擊潰的耗子們都能夠逃到后方，重新組隊并且等待再一次投入戰場。這使得綠皮們要沖破這道防線看起來是遙遙無期。
在遠處安全的位置。艾修魯法特饒有興趣的觀察著這場戰斗。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來，綠皮們這一次肯定要完蛋了。艾修魯法特現在甚至已經不是在追求勝利——因為他實際上已經將勝利牢牢的握在手心中。他想借這個機會試試鼠人那些在地下世界里制造出來的稀奇古怪的戰爭機械。
“讓深淵憎惡上去試試。”艾修魯法特對身邊的部下下令。他確實一直想試試莫德氏族基因技術（這是嘉莉的稱呼）的最高成就——深淵憎惡的威力。
艾修魯法特的命令馬上就被轉達下去了。很快的，一個巨大的怪獸從地下鉆了出來，出現在綠皮主力部隊的側翼，野豬小子們的邊上。
正如艾修魯法特所預計的，在那個可怕的巨獸出現的時候，哪怕是勇猛好戰的綠皮都停下腳步。
“那…那是啥米？！”在遠離艾修魯法特的位置，綠皮的戰線上，暴牙老大發出了一聲夾雜著三分恐懼的吼聲。
盡管很多綠皮獸人（特別是那些老大）都認為自己并不會恐懼，但是這恐怕僅僅是因為他們沒遇到真正令人害怕的東西。至少那些這么想的綠皮從未見過鼠人煉金術和基因技術的最高成就——深淵憎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