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澤醫院救援小組組建完成,在醫院組織起來要開會,講述一些事情的重點什么的。
大家都是也一個單位的,倒也十分熟悉,甚至還相互開起玩笑來。
宋杰雖然資歷年齡都很大,但是為人和善,倒也開的起玩笑,陸陸續續的,人也都來了。
不過當眾人看到李銘院長出現在名單之中的時候,頓時驚呆了。
李銘院長竟然要做這個救援小組的組長,親自帶著眾人去麥國!
白燁這才抬頭,認真的看起了這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板板正正的中年人,略有些禿頂,可是那眼睛里的堅定和擔當卻是在場所有人都比不了了。
李銘看著眾人,說道:“今天的會到這里就結束了,請大家一定要牢記我講的每一點,此行不是去旅游,更不是去逞英雄,我們要做的是在救人的同時,保護好我們自己。”
“好了,車子已經準備好了,出發吧!”
說完之后,他仔細盯著李梓顏,淡淡的問道:“家里門關好了吧?”
李梓顏眼睛通紅,使勁兒點了點頭。
“出發!”
醫院的大巴載著這十位前往麥國的救援小隊成員到了集合的地方,這里會有專門的飛機把眾人送到。
到了這里之后,白燁才發現,原來不止他們一隊,301、302、協和等等都分別派出了一個救援小隊,此時聚集在這里,足足有上百人。
正當準備的時候,白燁被一個軍官模樣的男子拍了拍肩膀:“白燁是嗎?你跟我們來一下。”
白燁疑惑的起身,跟著男子到了一個房間里。
進去之后,白燁看見一個熟悉的老人坐在那里,而身后站著一個鐵塔一般的偉岸男子。
白燁個子已經不低了,可是在男子面前仿佛依然顯得矮小瘦弱。
白燁笑著問候一聲:“李爺爺您好。”
老人笑了笑:“這就是我給你推薦的同伴,和你一起去麥國。你們認識認識。”
男子騰地一下立正,敬了一個帥氣軍禮:“首長好!我叫趙虎秋!”
白燁咳咳一笑:“我可不是首長,叫我白燁就行了。”
老人點了點頭,嚴肅的說道:“趙虎秋,此行你只有一個任務,保護好白燁。別人事情都不讓你做,能完成任務嗎?”
趙虎秋目光堅定,沉聲喊道:“保證完成任務!”
老人點了點頭,起身拍了拍白燁的肩膀,說道:“保護好自己。”
說完,老人緩緩的離開了。
看著眼前這個高大威武的趙虎秋,微微鞠躬示意。
而男子雖然面色不變,可是眼睛里多了幾分認可。
飛機緩緩起飛,透過窗戶看見京都越來越小,白燁也是陷入了深思。
大家沒有人閑聊,心里都是沉甸甸的。
飛機不知道過了多久,開始緩緩下降,白燁這才意識到,麥國到了。
飛機停下的是距離拉卡市相聚一百多公里的一個布雷市,因為拉卡市周圍還不是那么穩定,為了以防萬一,沒有讓飛機在拉卡市降落。
大家收拾好自己東西之后,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安頓好。
麥國是君主立憲制國家,和英國有些類似,國家依然是設有國王等,而且國王對國家的管理很高。
這也是有好處的,一方有難支援很快,整個國家的力量瞬間被調動了起來,前往支援拉卡市。
對于中國醫療小組的援助,當地政府很是欣喜,看著這么多醫療小組的到來,也總算是松了口氣。
國家政府官員親自接待了李銘,晚上是設有晚宴的,不過大家也都沒有胃口。
晚宴結束的很快,明天還要養精蓄銳做正事兒,于是大家也早早地休息了,直到第二天早晨6點多就被叫醒。
草草了事的吃了點早飯,便被幾輛車陸陸續續送往拉卡市。
車子行駛了一個小時,眾人看見周圍全是斷壁殘垣,雖然說是拉卡市發生地震,可是周圍很多小城鎮全都遭殃了。
道路明顯是清理出來的,周圍堆砌著一大堆磚瓦水泥和鋼筋,偶爾還能傳來痛苦的哀嚎。
車子行駛的很慢,因為道路不好的原因,地上都是裂痕和凹凸不平,別說是車子里,就是人走在上面都很沒有安全感。
司機是華人血統,對眾人說道:“下車吧,前面已經進不去車子了。”
李銘點了點頭,讓大家清點好裝備就下去了,坐在車上還不覺得怎么樣,下車以后,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太凄慘了!
整個城市全部像是一個正要被拆遷的城中村一樣,一片虛無…
李銘率領的他們這個小組是被劃分到了一個臨時搭建的搶救中心,這里有現成的儀器。
來的時候眾人根本沒有攜帶太多東西,就是帶著一個隨身的行李箱,白燁為了方便,直接背了一個雙肩包。
下車之后,有一個女人站在那里等待著白燁眾人,看見之后,開心的說道:“你們是中國的救援小組吧!你們終于來了,趕緊來吧,跟我走。”
女子沒有一句多余的客套話,帶著眾人直接朝著目的地走去。
李銘對著眾人說道:“小心點,這里已經是地震的核心區域了,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隨時隨地找掩體,一定要…”
李銘又是叮囑一番,然后拿過李梓顏手里的箱子,跟著女子就朝前走去。
沒有平坦的路,全都是坑坑洼洼和房子倒塌之后的廢墟,李銘直接把箱子扛到了肩膀上。
而相比白燁等人,趙虎秋卻輕松了很多,可是他沒有幫助別人拿東西什么的,只是警惕的隨時隨地在白燁身邊不遠的地方,似乎真的有地震來了,他隨時可以做出反應,即便是用自己的肩膀幫白燁頂住都不會猶豫一秒鐘。
眾人花了三十多分鐘的時間,到了一個所謂的急救中心。
這里之前是銀行金庫,周圍的安全性比較強,沒想到地震來了被用來做臨時的醫院。
可是還沒靠近,白燁就瞠目解釋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片光景。
慘不忍睹!
戰爭也不過如此吧?
銀行外面外清理出一片空地,軍用帳篷建設成病房,而外面卻是一張張擔架、床板,上面躺著一個個血肉模糊的人。
李梓顏頓時被嚇得臉色煞白,不僅僅是他,這時候眾人才意識到,這里,不是演戲!
是生與死的較量!
是和死神在爭奪時間。
剛來這里一分鐘,所有人都明白過來,自己的使命和膽子有多重。
你的每一個動作,都是左右別人生死的舉動。
白燁忽然想起一句話白求恩老人的一句話:當你每一個念頭能左右病人生死的時候,只有到了那個時候,你才能明白醫生的意義和責任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