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數學、六識和……螨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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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考場的時候又被檢查了一邊，主要是準考證和本人的對比，發現是真人出沒，才被監考人員放進去。

　　幸虧姜易這段時間機靈了，知道自己身形變化有些大，重新拍了免冠照片，也換了身份證，若不然，進考場非得讓任課老師和學校給他證明，那就太麻煩了。

　　幾乎天天見面的老師、同學和家長認得他，而一般人隔半年沒見絕對認不出來：只見過長個飛快的，沒見過長腦袋速度這么夸張的，這又不是文藝作品。

　　好些人都被姜易的腦袋給吸引了，其實這半年來，他的個頭也增長近十公分。可大腦袋的變化著實驚人，長時間不見他的人絕對認不出，這都不是易容術的問題了，而是換頭了吧！

　　監考人員有兩人，一個年老一年少，年老的在臺上老神在在，可神情陰沉特唬人，年少的小姐姐帶著一股香風繞來繞去，好似在勾人心神。

　　幾分鐘后，教學樓里統一響起鈴聲，往日里聽得刺耳的聲音如今更加不堪，就跟催命鐘似的。

　　姜易周圍幾個考生紛紛深吸長呼的喘著氣，就像要裸身玩深潛似的，有的更像是下一秒就要缺氧暈厥過去。

　　至于考試過程，則無需細表。

　　在攝像頭、兩個監考人員和樓層總監考的監視下，姜易相信就是小說里的外號“八臂神偷”的高人都別想有一絲抄襲的機會，更何況進入考場就經過了兩次的嚴格檢測，除非小炒是塞進了某些洞里！

　　即便真塞在那種地方也沒機會取出來不是？

　　誰還能當著攝像頭和幾十號人的目光扯開褲子掏東西？

　　時間眨眼而過，姜易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就把數學卷子答完了，又仔細檢查了兩邊沒有發現錯誤，抬頭看看黑板上的電子表，時間總共過去了一個半小時。

　　高考是能夠提前交卷子的，可姜易不敢，家里頭老姜的各類作案工具已經蒙塵，誰知道他會不會偷偷來學校門口等著自己，萬一看到他提前交卷，嘖嘖，那后果想想都慘不忍睹。

　　他如今可是腦袋大、身子骨柔弱的好孩子，不愿意做個工具開光人，只能在考場里多忍忍了。

　　把卷子對折，又用文具袋壓好，沒有一點讓別人照抄的機會。

　　即便有機會他也不敢給，大夏明文規定，高考抄襲和主動被抄襲同等罪名，直接剝奪高考資格，成績作廢，一輩子玩完。

　　監考小姐姐發現了姜易的動作，兩眼珠子來回掃射周圍考生，身體卻慢悠悠晃蕩到姜易跟前，這時候眼睛恢復正常，視線在他桌上看看，又轉向姜易雙眼，且來回幾次。

　　他嘴角上翹，險些笑出聲來：姐姐，你這眼睛好靈動啊。

　　他微微點頭。

　　小姐姐雙眼一瞪一凸，黑白分明的大眼珠子就像要蹦出來似的，把驚訝的神情凸顯的淋漓盡致。

　　姜易還是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是真的牛筆，光是表情就有超級喜感，不去當笑星太浪費天賦了。

　　“怎么了？”一聲低吼從講臺上傳來，那里的年老監考人員正雙手撐著講桌，身子往前談著，虎視眈眈。

　　她窄窄的黑框眼鏡把眼睛對比的更加細小，熾烈的陽光從螺紋般的鏡片上反射出寒光，當真讓學生們冷到心里。

　　明明是個女人，可深如溝壑的法令紋隨著下撇的嘴唇竟然給人一種八字胡狗頭軍師的奸詐狠毒。

　　嘶！姜易打了個冷顫，明明燥熱的教室竟然給人森冷的感覺，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沒敢多話，雙手一抹臉恢復了正常表情，正襟危坐，又搖搖頭表示“此地無銀三百兩”！

　　監考小姐姐也通紅著臉蛋擺手表示無事發生，至于其他考生，只是側臉瞅瞅，又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開始埋頭做題，現在可不是看熱鬧的時候。

　　今年的高考題難到這種程度，出題人你是遭遇家暴了吧！

　　好多考生心頭怒罵著。

　　剩下的時間于姜易而言卻不無聊，他爬在桌子上悄咪咪的左瞅瞅右看看，看各種真實自然的表情。

　　記憶和思維等聚合起來的意識在強化，隨著兩個神魂的融合，他的五感也逐漸開始發威。

　　耳眼鼻舌身意，這六者叫做六識，最開始強化的是意識，要不然成績也不會提升這么塊。

　　然后有變化的是身體，腦袋大是一方面，關鍵是遍布全身的神經網絡和肌肉組織跟不上意識反應，但也比往常強了許多，打個籃球都能晃開人了，身體的進步是不少的。

　　至于口舌，那就有些糟糕了，以往絕對好吃的飯菜有些難以下咽，習慣了的老媽做的飯菜除了親切之外，味道…嘖嘖，不敢說，不敢說，會挨罵的。

　　鼻子是最糟糕的，嗅覺靈敏到非凡的程度讓姜易想到一個問題：狗為什么喜歡吃屎，是不是它們超過人類1200倍的嗅覺能夠從中聞到了真·香這種神妙之物？

　　那要是他的嗅覺也靈敏到了那種程度…

　　呸，想都別想！

　　耳朵的變化是比較遲緩的，直到現在姜易才能明確分辨出價格不同的耳機的優劣，也愈發討厭起學校的鈴聲來：那玩意兒發出聲音就是學校中最大的噪音源…

　　眼睛的變化是最讓姜易歡喜的，以前他還有一百度左右的近視，現在不僅好了，更有了堪稱夸張得進步和變化。

　　遠的看得清楚，比如現在，一米以外高考生卷面上的字跡他看得清清楚楚。此時的他有些心癢難耐，習慣了給同班同學講題，對他們錯誤更是深惡痛絕，就像給改正了。

　　那位考生的卷子明明寫錯了，還寫得整整齊齊、滿滿當當，著實看了的心癢癢。

　　兄弟你為了那點卷面分也是拼了啊！

　　而小的東西也能看見許多，比如螨蟲…

　　這玩意兒全世界加起來數量比螞蟻都多無數倍，可就是因為常人看不見就被忽略了。

　　如今，這些長度不過0.1毫米到0.5毫米的東西在姜易眼中雖不至于絲毫畢現，可只要盯著看還能能看到它們蠕蠕而動，密密麻麻的樣子當真讓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