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倒在了地上,葛羽知道,如果再不想出一個能夠對抗天照大神神念的辦法,他們這群人遲早都要被這天照大神的神念給消磨干凈。
既然那池田肥子可以請神,自己自然也能夠請神。
趁著吳九陰他們在糾纏那池田肥子的時候,葛羽很快就動用了玄門神打術。
而葛羽在動用玄門神打術的同時,其余人也都注意到了葛羽這邊的動向。
就連一直十分淡定的殺千里,此時也是身形一晃,擋在了葛羽的前面,防備著不斷逼近的池田肥子。
池田肥子一邊與吳九陰他們糾纏,一邊朝著花和尚這邊逼近。
本來池田肥子的目標是花和尚,可是看到此時的葛羽之后,她再次愣了一下。
她沒有想到,這里竟然還有一個人,比花和尚的威脅還要大。
葛羽催動咒語,焏場翻滾不休,整個人都是入定的狀態。
其實,葛羽現在還是十分危險的,畢竟面對的是天照大神的神念。
只要是葛羽在請神上身的整個階段,中途被人打擾,后果不堪設想。
丟了小命那就太正常了。
之所以如此大膽冒險,是因為葛羽將性命都交給身邊的這些兄弟和朋友了。
他知道,在自己動用神打術的這個關鍵時刻,所有的人都會不顧一切的去攔住被天照大神附身的池田肥子。
正在葛羽動用神打術的時候,不遠處的宮本太郎和神田太郎湊在了一起,四周還有不少伊勢神宮的修行者。
“葛羽好像在動用玄門神打術,他要請神,咱們要不要去阻止他?”那神田太郎看向了葛羽,略有些緊張的說道。
宮本太郎卻是冷笑了一聲,說道:“神田,你對我們大日本的天照大神也太沒有信心了,天照大神是不可戰勝的,就算是葛羽請神上身,卻也是跨越重洋,遠道而來,實力大打折扣,肯定不是天照大神的對手。”
“可是這并不是天照大神啊,只是天照大神留在伊勢神宮的一縷神念而已。”神田太郎道。
“你以為葛羽能夠將什么正神請上身嗎?他也不過是請來的一縷神念而已,再者,修行者要想請神上身,也要看宿主的實力,大祭主可是接近上仙境的修為,而葛羽不過是一個中級地仙而已,無論從哪一方面來看,葛羽都不會是池田祭主的對手。”宮本太郎斷然道。
“可是…”神田太郎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可是什么?我們只管看著就是了,天照大神出手,我們根本不用上去幫忙,那是對天照大神的大不敬。”宮本太郎再次冷聲道。
說話間的功夫,那些拼死阻攔在池田肥子前面的人,再次被她一一擊潰了去。
而此時的池田肥子,離著葛羽和花和尚不過只有五步的距離。
池田肥子對于吳九陰他們并沒有痛下殺手,她真正的目標是葛羽和花和尚。
“一切都結束了。”池田肥子的嘴角蕩起了一絲輕蔑的笑。
“還有我呢,老妖婆。”殺千里提著一把銀白色的寶劍,橫在了葛羽的前面。
“你也能算是對手?”池田肥子冷笑。
殺千里眼睛一瞇,手中的長劍發出了一聲嗡鳴,雙手舉劍,重重的朝著池田肥子劈砍而去。
一劍開山!
這一劍過去,空氣都好像被撕裂了,真正發揮出了殺千里這一劍的最高水準。
池田肥子臉色一寒,雙手合攏,周身頓時凝結出了一道屏障出來,將殺千里哪恐怖的一劍給攔截了下來。
隨后,殺千里突然沖天而起,人劍合一,化作了一道白光,從天而降,再次朝著那池田肥子沖撞了過去。
那池田肥子抬頭看去,再次掐了一個法決,雙手做托舉狀。
眾人耳邊只聽到一聲轟鳴,再去看那池田肥子,竟然被殺千里這一招轟的倒退了兩步。
那池田肥子大怒,轉而再去找殺千里的時候,發現他已經消失無蹤。
既然卡桑能夠遁入虛空,殺千里自然也可以。
一招得手之后,殺千里便遁入了虛空。
他的出現,只是為葛羽爭取了一點兒時間而已。
不過這已經足夠了。
就在殺千里消失的那一瞬間,突然有一道金燦燦的光芒,自東南而來,猛然間降落在了葛羽的身上。
葛羽的身子一晃,猛的睜開了眼睛,那眼睛也成了金色。
睜開眼睛的那一剎那間,葛羽身上的佛光和道家的浩然之氣,一時間旺盛到了極點。
便是那被天照大神附身的天照大神也是微微一愣,并沒有再上前來。
“無量天尊!”葛羽換了一種說話的口氣,朝著那天照大神的方向微微行了一禮。
那池田肥子看了葛羽好一會兒,才道:“你是何人?”
“貧道陶弘景。”葛羽淡淡的說道。
聽聞此時葛羽說話,張意涵看向了身邊的李半仙道:“陶弘景是誰?小羽哥請神上身不會請錯了吧?”
李半仙確是一臉訝異的看著葛羽,搖了搖頭,說道:“不會錯…錯不了的,小羽這次可是請來的一個超級大神啊,傳聞當初茅山三祖開創玄門道派,后來陶弘景集儒、道、佛三家創立了道教玄門派,這一位是三茅祖師之后,玄門宗的又一位祖師,其身份地位僅次于玄門三祖,也是一個神人啊。”
“一個華夏小神,也敢與我為敵,星星之火,也敢與日月爭輝?”那天照大神不屑的說道。
“貧道并不想與何人為敵,只是我玄門宗弟子有難,身為祖師不得不管,你不也是為了你的后人出頭嗎?”那個叫陶弘景的人淡淡的說道。
“這里是我的道場,你來了又如何?”
“不管如何,今日你我一戰總該是有的。”那陶弘景已經舉起了手中的七星劍。
“不自量力。”附身于池田肥子身上的天照大神的神念低喝了一聲,一伸手,一把日本刀也落在了她的手中。
之前不可一世的天照大神,在面對眼前的葛羽的時候,不得不用上了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