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陽并不是對吳九陰有什么看法,他們是十幾年的老兄弟了,比親兄弟還要親的那種,只是太長時間都沒有見到他了,甚是想念,他只是沒有想到,吳九陰竟然沒有過來跟自己打一聲招呼就離開了,有些不太理解,既然來都來了,為啥不進城跟自己聊幾句,難道對于他這個老兄弟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嗎?
周一陽想不通,心里不由得有些憋悶,不過在得知了吳九陰現在十分安全,而且修為還有很大突破之后,心中的一塊石頭也算是落了地,畢竟之前他那么長時間都沒有現身,不知道是死是活,現在終于有了他的消息。
照月族這邊的危機已經解除了,黑龍老祖本打算將桑域之中的兵馬全都放到外面去,幫他達到那種不可告人的目的,卻也不知道吳九陰是如何得知了這個計劃,跟殺千里一起將他的計劃全都給破壞了。
當初沙千里也沒有說的太清楚,只是說黑龍老祖要設法打開桑域通往華夏的結界,將桑域里面的兵馬全都放出去,具體如何操作,就不是葛羽所能夠理解的了,他們幾個人利用九云盤才能進出的空間,那黑龍老祖卻要將人全部都給放出去,只是想想,便覺得是一個十分浩大的工程,幸虧被吳九陰和殺千里給破壞掉了,要不然將這些人放出去,華夏那邊必然要面對一場生靈涂炭。
對于黑龍老祖來說,桑域的這些人命根本算不得什么,充其量不過是被他利用的棋子罷了。
只是現在黑龍老祖落得一個滿盤皆輸的局面,心中必然十分懊惱。
接下來的幾天,幾個人就呆在照月族休養生息。
羽涵小亮劍,除了張意涵之外,四個來到這里的人,個個重傷,葛羽和鐘錦亮的情況稍好一些。
一個是有魔氣護體,另外一個則是因為八僵尸毒的緣故。
至于黑小色和黎澤劍的情況有些嚴重,需要好好調理一番。
周一陽的傷勢倒是恢復的挺快,主要還是因為那千年蠱吞噬了那老蠱婆的七彩蠱蝶的緣故,實力大增,同時周一陽也跟著受益,潛移默化之中,千年蠱幫著周一陽分擔了一部分傷害。
一時半會兒的他們也離不開桑域,要等黑小色和黎澤劍的身體好上一些。
不過這邊也有一些事情需要他們來處理。
首先便是那個大成族族長烏日漢,此刻正關押在照月族王城之內的地牢之中,有高手看管。
幾個人討論了一番,要不要將烏日漢的性命給留下來。
現在面臨的問題是,殺不殺烏日漢,都是一個難題,殺了烏日漢,大成族的人就沒有人統領,或許對方還有死灰復燃的機會,如果不殺烏日漢,就怕是跟圖爾汗一般,某天再反水,繼續興風作浪。
最后周一陽提議說,等再過上一段時日,千年蠱消化的那七彩蠱蝶的能量差不多了,將它給放出來,給烏日漢下個蠱,讓他帶領族人投靠隗倉族,千年蠱下的蠱,自然要比解蠱蟲強悍無數倍,而且只有千年蠱能夠解開,即便是黑龍派再弄出一個老蠱婆出來,對于千年蠱下的蠱來說,也是毫無辦法。
另外一個要解決的問題便是圖爾汗,女希烈已經派人去查探了消息,說是那天大成族大敗之后,圖爾汗帶領自己的人馬,直接折返回了嘉朗族,并沒有回到之前的隗倉族。
而隗倉族駐留的原嘉朗族的人馬,也已經在三天之前回到了嘉朗族。
很顯然,黑龍老祖直接將桑域給放棄了,圖爾汗和大成族的人直接撇下來不管了。
無論如何,這圖爾汗必須要解決掉,此人已經完全不值得信任。
又過了幾天,幾個人的傷勢都好了一些,尤其是葛羽和鐘錦亮都恢復的七七八八了。
周一陽的傷勢還沒有恢復好,葛羽問他能不能催動千年蠱,周一陽試探了一下,發現千年蠱已經有了回應。
現在是千年蠱消化那七彩蠱蝶的關鍵時期,是處于休眠的一種狀態,按說這時候是不宜讓它出來的,此時出來,可能會損耗千年蠱的一些道行。
不過千年蠱已經是萬蠱之王,即便是損耗一些,這世間也沒有任何蠱蟲是它的對手了。
這些天,葛羽的解蠱蟲老是喜歡圍著周一陽轉,也是有些想念千年蠱了,他也不敢隨便去打擾千年蠱,知道它現在需要休養。
這讓葛羽有些擔心,萬一他和周一陽要分開了,那解蠱蟲會不會得了相思病。
得到了回應之后,葛羽和周一陽便親自下了一趟地牢,去見了烏日漢一面。
雖然淪為了階下囚,女希烈并沒有對烏日漢用刑,只是將其關押在了一個布滿了符文的地牢里面,雙腳之上帶了鐐銬。
葛羽和周一陽來到地牢門口的時候,烏日漢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冷哼了一聲道:“我烏日漢落在了你們手里,我認栽,不過就憑你們幾個人還沒有將我烏日漢怎么樣,最后來的那個能夠放出真龍的人,才是真正的厲害,若是此人不來,這會兒照月城早就已經是我烏日漢的囊中之物了。”
“烏日漢,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意思?大成族敗了,你也成了階下囚,愿賭服輸吧。”周一陽沉聲道。
烏日漢苦笑了一聲,又道:“我無話可說,你們殺了我吧。”
“就是因為你一個人,引起這么大的戰事,無論是西荒百族還是你們大成族,死傷無數,就憑著這些殺你一百次也不夠。”葛羽道。
“打仗哪里有不死人的,你還是小孩子吧?”烏日漢有些譏諷的看向了葛羽。
“這些戰事本不該有的,是你挑起來的,要不然哪里會死這么多人?”葛羽又道。
“不破不立,桑域一直以來都是雜亂無章,各自為戰,無論是西荒百族之間,還是三大族群之間,哪一年不要打上好幾次?我烏日漢憑一族之力,統一整個桑域,便是為了平息各個族群之中的爭端,換來一個和平的桑域,在此之間,必然要有很多人死,但是之后會太平很多年…我這樣做又有什么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