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兩間屋子里的人都給解決了之后,二人閃身出了門,輕輕的關上了屋門。
從門縫之中,開始有鮮血流淌了出來。
趙言歸從身上摸出了手段,朝著山崖對面開關了三次,便是給對面的那些萬羅宗的人發送信號,意思是可以行動了。
接收到信號的萬羅宗的那些人,立刻換上了翼裝,一個個從山崖之上跳落了下去,朝著山崖對面飛了過來。
畢竟人多勢眾,萬羅宗的這些人都像是大蝙蝠一樣從對面的山崖飛了過來,很快吸引了山洞口那幾個負責把守的黑水圣凌的紅袍降頭師。
其中一個指著不遠處飄飛過來的幾個黑影,沉聲道:“你們看,那是什么?”
另外幾個紅袍降頭師也注意到了那些飄飛在山谷之間的黑影,一個個目瞪口呆。
就在這時候,趙言歸和王傲天已經再次來到了山洞口,趙言歸的雙手之中捏著十幾把飛刀,趁著那幾個守護洞口的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些飛身而來的高手身上的時候,趙言歸雙手的飛刀同時打飛了出去。
那四個紅袍降頭師的修為也都不錯,但是等發覺有異常的時候,卻為時已晚,一把把飛刀分作各個方位朝著他們打了過去。
其中有三個紅袍降頭師被飛刀分別扎在了腦門和胸口,當場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另外一個紅袍降頭師離著趙言歸的距離有些遠,躲過了一劫,不過那飛到還是扎在了他的肩膀上,頓時大喊著朝著山洞深處狂奔而去…
“有刺…”
只不過那紅袍降頭師剛剛喊出了兩個字,王傲天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了他的身后,手起刀落,一個好大的人頭頓時飛起,那尸體還往前跑了兩步,才撲倒在了地上。
時間緊急,王傲天又是個急性子,所以并不打算再等佤邦軍,而是帶人直接沖到山洞之中,將葛羽他們給救出來,迅速的撤離。
解決掉了門口的這些人之后,那些身穿翼裝的人已經紛紛從山崖對面飛了過來,各自將衣服脫下,放在了洞口。
一會兒肯定有一場惡戰,誰能夠活命回來,誰就有機會穿著翼裝再飛回去。
能夠活下來的人自然能夠獲得萬羅宗一比不菲的獎金,死掉的話也會有安家費,同樣少不了。
行走江湖,腥風血雨,過的便是這種刀尖上舔血的生活。
不多時,四五十個萬羅宗的高手都聚集于此,由王傲天和趙言歸打頭陣,直接朝著山洞深處狂奔而去。
每個人的手中都舉著各種法器,今晚注定又是一場血戰,那法器也注定要喝飽了鮮血。
但是,誰也不知道今天晚上會有多少人命留在這里,永遠回不了家。
就在王傲天和趙言歸帶著四五十個高手沖入山洞的時候,被泡在血池之中的葛羽等人也愈加的痛苦起來。
每個人都要承受被那血池吞噬修為和靈力的痛苦,雙手還要托舉著吳思魯,更是苦不堪言。
這次為了防止出現什么變故,血池邊緣一直都有人把守,不光是武隆身邊的五六個紫袍降頭師,那穆達漢也從他那里帶來了五六個紫袍,高手盡出,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當初武隆在那三祖鼎爐里修行的時候,便是葛羽破壞了他的血池。
武隆不可能忘記葛羽伸手探入血池,將血池里面的人一個個救出來的場景,還有他身上散發出的那一股古怪的魔力。
所以,武隆便吩咐那十來個紫袍降頭師,一旦葛羽有什么異動,便可以用長矛將其挑翻在血池之中,讓其重傷,但是不能弄死。
隨著血池之中的吞噬之力越來越強,眾人也是感覺愈加的虛弱起來,每個人的手臂都變的顫顫巍巍,不堪重負。
而那血池之中,不斷有觸手探出來,想要刺入吳思魯的身體之中。
當葛羽將吳思魯剛剛傳到一旁的黎澤劍和鐘錦亮手中的時候,正好有一個觸手從血池之中探了出來,葛羽心中壓抑著的憤怒和屈辱感終于爆發了,他一把扯住了其中一個觸手,猛然間往外拉扯,那觸手上面還有細密的牙齒,張口就朝著葛羽身上咬了過來。
這會兒葛羽完像是發瘋了一般,一口咬在了那觸手上面,直接將那觸手咬成了兩截,隨便丟入了血池之中。
那血池之中是一個巨大的人鬧形狀的怪物,吃痛不過,頓時又從血池之中翻騰出來了幾個觸手,朝著葛羽身上扎了過來,葛羽忍著身下傳來的劇痛,雙手揮舞,將一只只觸手抓在了手中,或咬或者扯動,攪動的整個血池翻滾不休。
岸邊上負責看守葛羽等人的那些紫袍降頭師,立刻手中提上了長矛,二話不說就朝著葛羽身上扎了過來,葛羽身在血池,下半身不知道被多少觸手刺入,痛苦不堪,根本躲閃不開那些刺向他的長矛,有些長矛刺入了他的肩膀,有些刺入了后背,不過都不深,卻是弄的葛羽滿身傷痕,血流不止。
其余幾個人看到葛羽如此,不忍去看,紛紛讓葛羽停下來,不要再繼續掙扎了,再掙扎知會越來越痛苦。
可是,葛羽這會兒根本什么都聽不進去,喉嚨里發出了像是野獸一般的嘶吼,對于那些刺過來的長矛也不躲閃,直接不斷撕咬著那些刺向自己的觸手。
無邊的疼痛讓葛羽愈加的瘋狂和炙熱,漸漸的,葛羽的一只手臂開始漸漸的蒸騰出了一股黑色的魔氣,而且這魔氣也是越來越濃。
一直以來,葛羽都不知道如何掌控那股子魔力,可是葛羽卻漸漸知道了那股子魔氣究竟會什么時候出來了,只有讓自己處理極端的劣勢,生死存亡之際,那股子魔氣才會漸漸復蘇,從而充斥于身。
葛羽之所以如此鬧騰,便是想要將那股子魔氣給激發出來。
當魔氣從自己手臂上蔓延出來的時候,便開始朝著身籠罩,那些被長矛刺傷的地方,魔氣所過,傷口便快速的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