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鬼門寨的長老給歐陽大巫治完傷之后,一個個全都癱坐在了地上,臉色煞白,大口的喘息。
葛羽很快走上前去,探了一下那歐陽大巫的脈搏,發現那脈搏趨于平穩,命肯定是能保住了。
這還真是夠神奇的,葛羽以前只聽聞這蠱毒之術殺人于無形之中,讓人防不勝防,沒想到這蠱毒竟然還能夠救人。
不過轉念一想,葛羽之前在薛家藥鋪的時候,也聽吳九陰提起過,薛家的祖上有一位奇人,在清朝末年的時候,人送外號薛鬼醫,便有這起死回生之能,而那薛鬼醫修習的就是苗醫之術,正經說來,薛家的醫術還是傳承于苗醫,這般一想,葛羽便覺得能夠想通了,這個生苗寨里面,傳承了就是最為古老的苗醫之術。
看到那歐陽大巫能夠活命,葛羽也放下了心來,與那幾位鬼門寨的長老告辭,出了這個吊腳樓。
可能是因為吞噬了那千年鼠妖的妖氣的緣故,所有人經歷了這場大戰之后,一個個都疲憊不堪,葛羽卻是神采奕奕,感覺身上總有使不完的你力氣,一點兒疲乏感都沒有。
閑來無事的他,就在寨子里隨處走動,就感覺身體里面窩著一團火,想要爆發出來一般。
這會兒天色都已經亮堂了起來,整個鬼門寨一片狼藉,不過地面上的尸體都被寨子里面的人收拾干凈了,地面之上還殘留著很多血跡。
正打算回到吊腳樓里去看看鐘錦亮和黑小色的時候,寨子里面突然走過來了一群人。
葛羽抬頭一看,發現竟然是恒山派的那些老道,從那蠱洞之中救出了二十幾個老道,現在就還剩下十五六個,之前聽鬼門寨的那些長老說,是他們繼續追殺逃走的裘冷真人去了,葛羽便在原地等了片刻,問問他們有沒有追到那裘冷真人。
不多時,那群人便走到了葛羽的身邊,葛羽定睛一瞧,在這些人當中竟然還有岳洋這小子,另外還有一個鬼門寨的長老。
剛才一片亂糟糟的景象,所有人都受了傷,葛羽倒是沒有注意到岳洋的去向。
大戰打起來的時候,伊顏便特意將岳洋給支開了,不讓他參與對付千年鼠妖,以他的修為,在千年鼠妖的手底下一招都過不去,就能被其秒殺。
而岳洋也知道自己的斤兩,不敢過去湊熱鬧,當時應該是跟著這些恒山派的老道一起對付裘冷真人了。
一看到葛羽站在這里,岳洋頓時有些興奮的說道:“羽哥,剛才我看到你殺了千年鼠妖了,真厲害,不愧是恒山派比武擂臺的頭魁!剛才在路上,我還跟這些恒山派的前輩提起你的事情呢,你可是殺了血靈教兩個大妖魔的大人物了,這事兒就連九陽花李白都搞不定的…”
岳洋上來就跟葛羽套近乎,將他好一頓夸,葛羽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連忙岔開了話題道:“剛才我聽鬼門寨的那幾個長老說你們去追裘冷真人了,有沒有追到?”
聽到葛羽問起此事,岳洋頓時嘆息了一聲道:“別提了,我們一行人直接追出了絕命谷,連那裘冷老兒的影子都沒找到,他用的那個霧遁的手段到底是什么鬼名堂,這一遁直接就跑出幾十里之外了?”
“以裘冷老兒身上的傷勢,估計跑不了這么遠,即便是全盛時期的他,也無法用霧遁瞬間轉移幾十里路,我覺得可能是你們找的方向不太對吧。”葛羽道。
此時,那十幾個恒山派的老道面面相覷,齊齊的朝著葛羽行了一禮,當頭的那個老道更是客氣的說道:“多謝這位道友救命之恩,貧道余安沒齒難忘,剛才一番亂象,也沒有來得及道謝…貧道失禮了。”
人的名樹的影,之前恒山派的那些老道并不將葛羽這樣一個年輕人放在眼中,可是這一路上岳洋跟他們說了葛羽很多事情,包括上次在恒山派爭奪頭魁,蜀山派打跑遠古魔頭,魯東干掉千年蛇姬,這里又滅掉了千年鼠妖,別的不說,那千年鼠妖可是眾人親眼所見,被葛羽給干掉了,不服不行。
所以,這會兒對葛羽的態度十分恭謹,就連看向他的眼神也充滿了敬畏之色。
而葛羽一聽到對方自報家門,說自己叫做余安真人,可以便知道此人在恒山派的地位肯定是低不了了。
當初恒山派的話事人叫余順真人,被血靈教捉走的那個掌教叫余賢真人,這個叫余安的真人是跟恒山派的掌教一個輩分。
“余安掌教客氣了,咱們都是道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葛羽還了一禮道。
“唉,不是我等客氣,這次實在是救命之恩啊,要不是葛道友帶著一幫高手前來,再過個幾天,我們師兄弟幾人斷不能活命,全都要喂了那五毒蠱尊,哪里還有命在,以后葛道友就是我們恒山派的貴客,也是我們恒山派的大恩人。”那余安真人由衷的說道。
“千萬別客氣,其實我們來也不知道你們被囚禁于蠱洞之中,這次來是為了追殺裘冷真人,當初諸位被血靈教的人帶走,貴派的余順真人廣發英雄帖,召集了江湖各大門派聚集于恒山派,當時我也在場,著實為諸位的安危擔心啊,還以為你們已經糟了血靈教的毒手。”葛羽客氣道。
那余安真人嘆息了一聲,又道:“那一日血靈教攻破了山門大陣,血靈教十幾個大妖魔如入無人之境,我恒山派弟子死傷慘重,我們恒山派真人境界的以上的高手一百余人,盡數被血靈教給活捉了,這是我們恒山派建派以來最大的恥辱。”
“不是你們恒山派太弱,是那些大妖魔太兇,余安真人不必介懷,對了,我們在鬼門寨的蠱洞之中,一共就見了你們二十幾人,不是說恒山派被擄走了一百多位高手么,其余的人都去哪了?”葛羽好奇道。
聽聞葛羽問起此事,那十幾個老道紛紛搖頭,余安真人緊接著道:“實不相瞞,我們也不知道其余的師兄弟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