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片刻,葛羽小聲的跟鐘錦亮和黑小色說道:你們先在這里等著,我跟四眼哥過去瞧一下,一會兒看我手勢,然后采取行動。
好的,羽哥,你小心點兒。鐘錦亮道。
葛羽點了點頭,然后看向了四眼哥,沉聲道:走吧,前面帶路。
四眼哥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心中惶恐不安,他已經看出這幾個人是要做什么了。
這幾個是絕對的狠人,膽子大的出奇,敢在天義和的堂口殺人,估計也沒啥事情不敢做了。
正是在三人表現出來的兇悍,讓四眼哥十足的畏懼,所以才會毫無底線的配合他們。
每個人都怕死,四眼哥也不例外。
當下,四眼哥邁開了腳步,帶著葛羽小心翼翼的朝著不遠處的那個房間走去,還沒有走到那房間的門口,葛羽就聽到了一陣兒皮鞭抽打在身體上的脆響。
走到門口的時候,葛羽跟四眼哥就停了下來,房間旁邊有一扇很小的窗口,隱約能夠看到房間里的情形。
葛羽瞇著眼睛瞧去,但見屋子里的靠墻的位置,有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被凌空吊了起來,看身形應該就是黎澤劍黎大哥。
有兩把鐵鉤子,穿過了黎澤劍的琵琶骨,上面血跡斑斑,黎澤劍低著腦袋,一言不發,旁邊有一個光著膀子的大漢,手中揮舞著皮鞭,不斷的朝著黎澤劍身上狠狠的抽打過去,一邊打,一邊嘴里罵罵咧咧的說道:真是特么吃了熊心豹子膽,連我們家少爺都敢打,你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在港島這片,還沒有人敢招惹我們天義和,你還真是不知死活啊。
那皮鞭落在黎澤劍的身上,一鞭子下去就是一道深深的血痕,黎澤劍像是一塊木頭那般,哼都沒哼一聲。
打了一會兒,那壯漢有些累了,將皮鞭丟在了一旁,渾身汗出如漿,粗重的喘息了一聲,才陰狠的跟黎澤劍道:小子,說說吧,你到底是什么來路?還有你身上的那把飛劍,最好將操控法決說出來,說不定我們家少爺一高興,讓你死的痛快一點兒,你要是不說,有你吃苦頭的時候,我們天義和處置門內叛徒和對手的手段多的是,老虎凳,辣椒水特么都是很低級的手段,我可以有一百種方法讓你開口。
說到這里,那壯漢嘿嘿冷笑了兩聲,又道:像是你這種硬骨頭我見的多了,一開始也都咬牙挺著,可是受過了你爺爺我的手段之后,就沒有不開口的,到時候有你求饒的時候。
此時,黎澤劍緩緩的抬起頭來,嘴角蕩起了一絲狠戾的冷笑,一字一頓的說道:小子,你特么有種就弄死我,但凡我還有一口氣在,我會千倍百倍的奉還給你,看你軟手軟腳的樣子,是不是沒吃飯?過來再給爺撓撓癢癢,舒坦舒坦…哈哈哈…
說著,黎澤劍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有血從他的嘴角滑落了出來,那樣子十分癲狂。
葛羽現在也看了出來,黎澤劍已經是視死如歸了,根本沒打算活著離開這里。
看到他這般模樣,葛羽心里很不是滋味,本來想要靠黎澤劍過來穩住場面,沒想到他倒是首先落在了天義和的手中,還吃了這么多苦頭,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才會這樣的。
他是一個好大哥,今天就算是拼死,也要將黎澤劍給救出去。
聽聞黎澤劍這般說,是徹底激怒了那個壯漢,他大罵了幾句,突然從身旁抓起了一大把白色的粉末狀的東西,朝著黎澤劍的傷口上涂抹了過去。
當這把白色的粉末涂抹在黎澤劍的身上的時候,黎澤劍的身體禁不住渾身顫抖起來,雙眼圓睜,布滿了紅色的血絲,臉色漲紅。
顯然是處在極大的痛苦之中。
葛羽心中一顫,知道對方這是在黎澤劍的傷口上抹了細鹽,這種痛苦絕非普通人能夠承受的住的。
即便是如此,黎澤劍還是沒有發出哪怕是一點兒聲音出來。
這些小手段看來是收拾不了他了,必須用重刑才行。此時,又有一個光著膀子,腰間扎著一個皮圍裙的壯漢走了出來,他身上的那條皮圍裙上面血跡斑斑,都生了一層繡,看來是沒少做這種折磨人的勾當,他手里拿著一把電焊用的噴壺,噴射著幽藍色的火焰,朝著黎澤劍緩緩的走了過去。
走到黎澤劍旁邊的時候,那人沖著黎澤劍嘿嘿笑道:哥們兒,這又是何必呢?反正早晚都要說,你是非要將我們這里的手段嘗試一遍才肯開口嗎?你看到沒,我手里的這噴火兒的玩意兒,不知道讓多少硬漢哭爹喊娘,一會兒呢,這火落在你的身上,就能飄出肉香味兒來,還有油脂從你身上滴落下來,哎呀…一想到你一會兒從你身上飄出來的肉香味兒,還有你發出來的慘叫聲,我就忍不住有些激動…
看著那人手中拿著的噴槍,黎澤劍的眼眸之中也閃過了一抹驚恐,這些人太特么畜生了,竟然用這種狠毒的手段來折磨人。
不過那一抹驚恐只是一閃而逝,黎澤劍又恢復了剛才的模樣,一句話沒說,直接轉過了頭去。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那就對不住了…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是頂不住死了,也不能怪我們,要怪就怪你不長眼,招惹了我們天義和的大少爺。
那人說著,將手中的噴槍朝著黎澤劍緩緩靠近了過去,那幽藍色的火焰,落在人的身上,痛苦可想而知。
不行,不能再等了,雖然葛羽不確定這刑房之中到底有多少人,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黎澤劍再繼續吃苦頭。
當下,葛羽朝著隱藏在黑暗處的鐘錦亮和黑小色一揮手,然后一把抓住了身邊的四眼哥,抬起一腳,就朝著那刑房的門狠踹了過去。
隨著哐啷一聲巨響,葛羽首當其中,閃身奔到了屋里。
與此同時,黑小色和鐘錦亮也已經以最快的速度奔到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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