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葛羽和鐘錦亮等人都嚇了一跳,這也太嚇人了,那個地方的陰煞之氣到底是有多重,竟然連羅盤這種法器都能損毀。
“我說老何啊,你小子在跟我們開玩笑呢?我還是頭一次聽說,羅盤這種法器能夠被陰煞之氣損毀。”黑小色首先提出了疑問。
“師爺…我真沒有說謊,那損壞了羅盤都帶過來了,要是不信的話,我拿給你們瞧瞧。”說著,何大壯從早就準備好的包裹之中,將那碎成了好幾塊的羅盤給拿了出來,放在了葛羽身邊的桌子上。
葛羽瞇著眼睛朝著那羅盤一瞧,發現此物就是一件十分普通的風水羅盤,應該用了不少年月,但也不會太長,頂多不超過十年,一般捉鬼降妖用的法器,時間長了,那上面就會沾染道家修行者的浩然之氣,而這塊碎裂成好幾塊的羅盤,上面的氣息十分微弱,由于它的主人修為不高,所以這法器上面的氣息并不是很濃郁,所以葛羽一眼就判斷出了這法器用的年月。
這等法器,跟葛羽身上的羅盤自然是沒法比的,葛羽身上的羅盤,前面是羅盤,后面是八卦鏡,乃是茅山傳承了千余年的法器,上面不知道沾染了多少茅山祖師身上的氣息,這等法器,一拿出來,普通的孤魂野鬼,碰到就會魂飛魄散,一般的怨鬼和惡鬼,也要退避三舍,即便是像是鳳姨這樣的鬼魔,擁有通天的道行,也不可能將這羅盤直接用陰煞之氣損毀。
不過何大壯拿出來的這個羅盤就不好說了,還真有可能是被陰煞之氣給損壞掉的。
那碎裂的羅盤放在桌子上,黑小色仔細看了一眼,然后拿起來一瞧,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
因為在打開天眼的情況下去看的時候,發現那羅盤的斷裂之處,竟然有絲絲黑氣蒸騰而出,明顯就是陰煞之氣。
“我的天吶,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鬼物是有多兇,羅盤還真是被陰煞之氣給弄壞的。”黑小色拿起了那羅盤的碎片,遞給了葛羽去看。
葛羽也瞧了一眼,眉頭便蹙了起來,說道:“到底是什么鬼物,竟然如此厲害,看這道行,起碼是鬼妖級別的。”
“是啊,我也是這樣認為,當初一看到那羅盤碎裂,我就知道那個村子里的臟東西不好對付,我們何家好幾代人都是做陰陽行當的,大多是時候也就是給人看看風水,對付一般的孤魂野鬼,怨鬼,惡鬼都沒有啥問題,厲鬼都很少碰到過,即便是碰上,基本上也辦不了,我一看羅盤都碎了,就知道我父親肯定是中了招,我也不敢逗留在那里等死,所以就回來給師爺您打電話了。”
說到這里,那何大壯便帶著哭腔道:“師爺,現在我唯一能指望的人就是您了,您說這都好幾天過去了,我爹他還活著嗎?他要是沒了,我們何家就完了…”
“別說那喪氣話,既然我來了,就一定要找到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不管是什么東西,還要我們辦不了的?”葛羽沉聲道。
“是的…有師爺您在,肯定是沒啥問題,我就擔心我父親,可能遭了那鬼物的毒手啊…”何大壯又道。
“你都去了那個村子,難道就沒有找個人問問你爹在哪里?”鐘錦亮問道。
“我去是去了,到了那里的時候,正好是傍晚時分,天都快黑了,我站在村口一看,但見那整個村子都被一片陰云籠罩,死氣沉沉,便知道大事不妙,便拿出羅盤來一看,羅盤就碎了,我怕我進了那個村子之后,我也無法活著出來,所以當時轉頭就跑了,一直跑出了十幾里地,我這心臟還是怦怦直跳,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么兇的地方,”何大壯心有余悸的說道。
“我靠,你小子膽子這么小,進去瞅瞅還能將你咋地?”黑小色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你別怪他,這么兇的地方,咱們幾個人進去也要掂量掂量,況且那時候天都快黑了,陰陽交替,陰盛陽衰之時,他要是真進了那個村子,很有可能也出不來。”葛羽道。
“我就不信了,那玩意兒再兇,還能有你身上的鬼魔鳳姨兇?咱們到那個村子之后,直接將鳳姨放出來,去滅了那個鬼物就好,省得麻煩。”黑小色道。
葛羽抬頭看了一眼黑小色,說道:“鳳姨估計也對付不了,上一次跟蛇姬拼殺的時候,鳳姨受了重創,到現在都沒有恢復過來,到時候,只能靠我們幾個人了。”
“事不宜遲,要不然咱們現在就走吧,耽誤的時間越長,何老先生的危險就越大。”鐘錦亮道。
葛羽點了點頭,看向了何大壯道:“那個村子離著這里遠嗎?多久能到?”葛羽問道。
“挺遠的,十分偏僻,要不是我去了一趟,真不知道竟然還有這么破敗的村子,就在一個窮山溝溝里,連路都不通,還有一條大河攔住了通往村子的路,不過那大河之上有一座新建的橋,好像還沒有完工,去他們村子十分麻煩,要走好遠的路。”何大壯道。
“那走吧,現在就動身,天亮之前我們能到那里嗎?”葛羽又道。
“天亮之前估計也到不了,現在天都很晚了,再者,到那個村子路不通,還要走起碼二十里的山路,太偏僻了。”何大壯道。
“白天到了更好,咱們先看看那村子里的情況再說。”鐘錦亮道。
“師爺…您這剛到就要去找我爹,我這心里過意不去啊…”何大壯有些歉意的說道。
“這都什么時候了,還說這些,趕緊備車,咱們走吧。”葛羽起身,揮了揮手道。
那何大壯連忙應了一聲,將家里的人去備車,何為道的另外幾個兒子也想跟著一起去,被葛羽給拒絕了,畢竟他們的修為低微,有些僅僅是三兩錢的法師,去了還不夠跟自己添亂的。
事不宜遲,眾人馬上動身,打算連夜便去那個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