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羽接電話的時候,四周的人全都聽到了,尤其是楊帆,離著葛羽最近,看到葛羽放下了電話,眉頭微微蹙起,便有些不放心的問道:“小羽,發生了什么事情?”
“沒事兒,我一個朋友那邊出了點小狀況,可能需要我回去一趟。”葛羽有些歉意的看著楊帆道。
“小羽,有什么事情盡管招呼,反正這會兒我也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以陪著你走一趟,你嫂子之前都說了,我不敢不從啊,受了你那龍誕萬年珠的大禮,總要為你做點什么。”吳九陰笑著說道。
“沒什么大事兒,我和亮子還有黑哥走一趟就可以了。”葛羽道。
“那好吧,如果處置不了,可以給我們這邊打電話,招呼一聲。”周一陽在一旁也寬慰道。
那邊何為道出了事情,葛羽不能置之不理,畢竟何為道也是茅山的外門弟子,喊自己一聲師叔。
可是剛剛跟楊帆在一起沒多久,葛羽是真舍不得跟楊帆分開,而楊帆這邊也不能跟自己一起去,主要是她剛剛用龍誕萬年珠恢復了容貌,情況可能會有些不太穩定,所以要繼續留在薛家藥鋪觀察幾天,以觀后效。
再者,這一去可能會遇到什么危險,葛羽并不想讓楊帆跟著自己去冒險。
若是真的愛一個人,就會對其百般呵護,不想讓她受到一點兒苦楚,此刻的葛羽對楊帆便是這種心思。
其次,葛羽也瞧的出來,黑小色早就已經不淡定了,呆在這薛家藥鋪之中,他閑得發慌,心早就飛回了江城市,要不是看在他跟楊帆卿卿我我,難舍難分的樣子上,他早就提出來要走了。
“小羽,我跟你一起去吧。”楊帆緊跟著說道。
“還是別了,你剛用龍誕萬年珠恢復了容貌,兩位老爺子說要繼續觀察幾天,你就留在這里,等我處理完了事情,很快回來找你。”葛羽道。
楊帆心中雖有不舍,但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跟眾人商議了一番之后,葛羽旋即便招呼著黑小色和鐘錦亮離開了薛家藥鋪,用手機訂了機票,吳九陰親自開車,將他們三個人送到了機場,直奔江城市而去。
跟楊帆分別之時,兩個人自然有些依依不舍,還跟著吳九陰的車,一起將他們送到了機場。
當天傍晚,他們三人就到了江城市,剛一下飛機,出了機場,就看到了在機場外面等候的何大壯,那何大壯一看到葛羽,就跟看到救命稻草似的,一下就就撲了過來,拉著了葛羽的手說道:“師爺…您老人家總算是來了,我爹不見了,都三天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你說這可怎么辦啊?”
“別著急,慢慢說,到底是怎樣一個情況?”葛羽一邊說著,一邊被何大壯帶著來到了停在機場的一輛商務車旁邊,一行人上了車,直奔了何大壯家里住的地方。
東城市離著江城市不遠,一個小時左右便到了地方。
進屋之后,各自落座,何為道的幾個兒子還有孫子輩分的人,紛紛過來給葛羽磕頭行禮。
在茅山之上,地位尊卑是十分重要的,不過葛羽卻并不在意這些禮節,擺了擺手,說道:“這些就不用了,趕緊跟我說說你父親的事情吧。”
何大壯是何為道的二兒子,也是何為道最看重的一個兒子,其余的兒子都是平庸之輩,雖然也跟著何為道修行,但是并沒有太大的進展,唯有這何大壯在修行一途上走來的稍微長遠一些。
由于何大壯跟葛羽接觸的多一些,所以這件事情完全都是由何大壯跟葛羽溝通,何家的其余人看到葛羽,都敬若天神一般,唯唯諾諾,站在一旁也不敢怎么說話。
葛羽雖然年紀小,但是輩分在這里,何家的人也都見過葛羽的手段,對其是又敬又畏。
坐下來之后,何為道便跟葛羽說道:“三天之前,比這個時候早一些,那天我有事兒不在家,幫人看風水去了,然后就有兩三個村民打扮的人直接找到了我們家里來,是我父親接待的他們,他們聽說在整個南江省,幫人看事兒,最出名的就是江城市的雷家和我們東城市的何家,但是雷家的要價太貴了,他們沒敢去,直接找到了我們何家來。”
“他們找到我父親,據說是幫著他們村子里處理一件事情,好像是村子里鬧鬼,最近幾天,村子里接二連三的有人會莫名其妙的死掉,不知道是觸犯了哪路神仙,也許是村子里的風水出了什么問題。當時我父親聽了,也覺得這件事情挺嚴重的,給他們開價十萬塊錢,才打算過去瞧瞧,可是那個村子太窮了,十分偏遠,整個村子里的人湊的錢,總共才三萬塊,讓我父親務必收下,一開始我父親嫌酬勞太少,都不夠車馬費的,就不打算去,可是幾個村子里的人給我父親跪下了,央求著我父親過去瞧瞧,還說我父親要是不去的話,整個村子里的人都會死掉。”
“無奈之下,我父親只好答應了他們請求,跟著他們去了一趟,可是這都三天了,我父親一直都沒有回來,打電話一直關機,我還特意去那個村子找了一趟,也沒有找到人,我想師爺您或許有辦法找到人,所以就只好請您老人家出山了。”
“你去過那個村子,感覺怎么樣?”葛羽正色道。
聽聞葛羽問起此事,何大壯打了一個激靈,眼眸之中頓時浮現了一抹驚恐,顫聲道:“那個村子…的確很邪乎,陰氣很重,我進入那個村子的時候,能夠感覺到那村子里面死氣沉沉的,還有一種十分強大的排斥感,我是白天去的,竟也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當時還拿出了羅盤,測定了一下那地方的陰氣是有何而來,恐怖的是…那羅盤一拿出來,上面的指針就是一陣兒亂晃,突然冒起一股青煙,直接碎裂了去,當時我就嚇的直接跑了回來,我知道,那地方的東西并不是我能對付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