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羽看著從提拉辦公的房間一連拖出來了四五具尸體,皆是被打爆了腦袋,腦漿子都飛了出來。
隨后,就有人開始快速的清掃,將那些血跡全都清理干凈,好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可是屋子里依舊漂浮著淡淡的血腥氣,在鼻頭縈繞,揮之不散。
剛才,當槍聲響起來的時候,幾個人都以為是有人想對提拉不利,現在看這種情況,這槍應該是提拉開的。
看著那幾具尸體被拖走之后,門口處的幾個壯漢攔著葛羽他們不讓進去。
葛羽這邊剛一說話,從屋子里就傳來了提拉的聲音,說道:“讓他們進來,他們都是我的貴客,不要對他們無禮。”
那幾個手下連忙往后退去,葛羽等人直接進了提拉的辦公室。
此刻,提拉就坐在巨大的辦公桌后面,桌子上還放了一把槍,槍口處還在冒著煙兒。
在提拉的身后站著好幾個壯漢,其中便有宋卡。
提拉朝著葛羽他們看了一眼,緊接著揮了揮手,跟身后的人道:“你們都出去吧。”
宋卡等人躬身,然后快速的離開了這里,將屋門給關上了。
“不好意思,驚擾各位休息了,最近芭提雅一片亂象,我只是清理了幾個門內的叛徒,之前是頌恩手底下的走狗,就是他們,害死了我手底下很多兄弟,我必須要給那些死去的兄弟們一個交代。”
能夠坐在提拉這個位置,而且還是一個女人,必然有很多難處,而身在江湖,必須要面對很多殘酷的現實,有的時候,你不殺別人,別人就會殺了你,這些殺了提拉不少手下的人,也必須死,要不然也無法服眾,很多時候,葛羽他們也能夠體諒提拉現在的難處。
黎澤劍蹙著眉頭道:“為什么在家里殺人,家里還有孩子的…”
“對不起黎大哥,他們將人帶了過來,最近的事情的確太多,我有些忙不過來,驚擾到了你們。”提拉有些歉意的說道。
“哎呀,黎大哥,人家處理自己的事情,你就不要多管了,這些人在哪里殺不是一樣。”黑小色連忙勸道。
場面一時間有些尷尬,葛羽連忙站出來說道:“小嫂子,尼迪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提拉點了點頭,說道:“兩個小時之前,我接到了一個消息,說是三天之前,尼迪在泰國的清萊出現過一次,身上好像有傷,曾經跟一個叫做帕堯的人接觸過,我已經下令讓人去找帕堯了,如果能找到帕堯,尼迪的下落應該就很快有消息了。”
幾個人紛紛點頭,既然有眉目了就好,就怕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現在幾個人折騰了這么久,半個月都過去了,離著一個月的期限越來越近,黑小色的蝎王將不解開,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當下,眾人又商議了一番,便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等著提拉的手下找到帕堯,一切便可迎刃而解。
第二天一早,提拉就出了門,然后一整天都沒有看見他的人,晚上七點鐘左右的時候,提拉才折返回來,跟眾人說了一件事情,說是已經找到了帕堯。
不過有一點小麻煩需要解決,此刻那帕堯的下落雖然找到了,但是卻被人給抓走了,抓走他的人是泰國清萊一個地下賭場的老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個帕堯欠了那地下賭場老板的錢,還是因為別的,現在那帕堯一直被關押在那個地下賭場,只要找到那里,給那地下老板一筆錢,應該能夠將人贖出來。
既然如此,一切就好說了,黎澤劍當即便提議,趕緊開車去清萊,先去找到帕堯再說。
提拉點了點頭,然后吩咐宋卡去安排車。
不多時,宋卡就折返了回來,說是車子已經安排好了。
車子是一輛七人座的大商務,提拉就找了一個司機開車,也沒有叫其他的人,便帶著葛羽他們直奔向了清萊。
芭提雅離著清萊還有一段距離,車子行駛了三個多小時之后,差不多晚上十點鐘左右才到了那里。
下車之后,提拉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從那地下賭場就走出來了一個腦袋上染著黃毛的家伙,徑直到了提拉的身邊,客客氣氣的說道:“提拉大姐頭,有什么事情,需要您親自前來,直接打個招呼就可以了。”
“我要見你們老大,找他要一個人。”提拉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那黃毛男臉色一肅,便道:“不知道提拉大姐是要跟我們老大要什么人?”
“一個叫帕堯的男人。”提拉道。
“這個不行,我們老大是不會放這個人走的。”黃毛男直接拒絕道。
“那你跟你們老大說一聲,我要見他就好。”提拉又道。
那黃毛男點了點頭,說好,然后就進入了那家地下賭場,過了有五分鐘左右的光景,那黃毛男再次走了出來,跟提拉道:“提拉大姐頭,我們老板不在這里,您要想見他,就跟我去一個地方。”
提拉想都沒想,直接就答應了下來。
隨后,那黃毛男開了一輛車,在前面帶路,提拉讓車跟著那黃毛男的車子,一路往前行駛,越走越是偏僻,最終來到了清萊一處十分偏僻的破廠房旁邊,那黃毛男停下了車子,跟提拉說到了。
眾人跟著那黃毛男朝著破廠房里面走了過去,路上葛羽長了一個心眼,讓大家將所有的法器都放進了鐘錦亮的折扇之中,別到時候再搜身,恐怕就麻煩了。
果不其然,走到那破廠房門口的時候,有四五個流里流氣的家伙站在門口,手里還叼著香煙,說是要搜身。
提拉大姐頭這種大佬自然是沒有人敢搜,但是葛羽他們卻被那幾個人上上下下搜了一個遍,才放了他們跟著提拉一同走了進去。
進入那廠房之后,緊接著就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坐在一張椅子上,他身后還站著十幾個人,有一個男人,被脫的赤條條的,身上傷痕累累,打的跟斑馬一樣,看著著實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