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靈老祖笑了,露出了一口參差不齊的大黃牙,笑的很是張狂,好一會兒,才看向了邵天道:“笑話,老夫好不容易從那鬼地方出來,怎么可能再回去,此處困了老夫那么多年,差不多也該夠了,不過老夫也是因禍得福,被困的這么多年,老夫一直在參悟本門一種曠世絕學——血煉圣功!而今終于大成,出去之后,便可再次振興我血靈圣教,哈哈哈…”
“當真不肯回去?”邵天無視血靈老祖的那些話,再次咄咄逼人的問道。
“回去…回哪?你們那個破地方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炸的毛都不剩,我還能回去嗎?再說了,你以為這神龍島還能困得住老夫嗎?”血靈老祖輕蔑的笑道。
“能不能困住你,不是你說了算,血靈老祖,你收手吧,只要你肯回去,咱們一切都好商量,我給你最后一次選擇的機會!”邵天又道。
“回去個屁!你以為你是什么勞什子鎮國級高手,老夫就怕了你不成?不好好在你京都之地呆著享福,跑到這鬼地方找死,老夫倒是可以送你一程,直接歸西!”血靈老祖表情開始變的陰狠起來,周身無邊血氣頓時滾滾而起,煞氣萬千。
這個佝僂的身影,恍若有著無窮的力量,當血氣從他的身上蔓延出來的時候,邵天身后那十幾個身穿白色中山裝的家伙,臉色更加陰沉了起來。
或許他們也沒有想到,血靈老祖竟然強悍到了這種地步。
當年血靈老祖之所以能夠關押在神龍島,是出動了十分強大的力量才將其活捉的。
當時有被稱之為華夏第一高手的吳念心,正是吳九陰的高祖爺,還有五臺山的慧覺大師,這位更厲害,是一位輪回了七世的轉修高僧,除此之外,還有無為派祖師的四個高徒,另有特調組的一大群高手,才將其活捉,在那個時候,血靈老祖的修為就已經十分逆天了,經過這幾年的沉淀,又讓他參悟了血煉圣功,直接讓他的修為達到了一種旁人無法想象的地步。
這會兒,就連號稱鎮國級高手的邵天,也不知道血靈老祖的修為到底有多么強悍。
在邵天跟血靈老祖說話的功夫,他身后的那十幾個白色中山裝,已經悄無聲息的將受傷垂死的神龍三劍狂給攙扶了起來,帶到了一旁。
而場中的拼斗,很多人都停下了手來。
那些身穿中山裝的人全都站在了邵天這一邊。
被血靈老祖從重型監牢之中帶出來的那些大妖魔則堅定的站在了血靈老祖的身后。
一群妖魔鬼怪,形狀各異,無端猙獰,氣勢洶洶。
不過這些大妖魔,在看到邵天的時候,眼眸之中還是充滿了畏懼和驚恐的。
此人身上散發的氣勢,很強!
尤其是他手中的那把龍角劍,乃是真龍之角煉化,對于各種妖魔鬼怪都有著極強的壓制,讓人有些透不過氣來。
兩邊對壘,干柴烈火,一點既然。
這會兒,誰也不知道哪一方能夠勝出,因為兩邊的實力都十分強悍。
尤其是邵天身后的那十幾個沉默不語的白色中山裝,一個個都百歲以上,感覺都有種隱隱接近于地仙的水準,高深莫測。
血靈老祖也沒有想到,華夏竟然還隱藏著這樣一批超級高手。
神龍島之所以六十多年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逃出去,絕對不是沒有道理的。
有這些人攔路,血靈老祖覺得自己逃出去的希望也不是很大。
但是這會兒不同,身后二三十個大妖魔在,便是千年大妖就有十幾個,又有何懼呢?
戰斗吧,鹿死誰手,且看今朝!
邵天緩緩的舉起了手中的龍角劍,指向了血靈老祖,陰沉沉的說道:“血靈老祖,你當真以為我奈何不了你?今天且讓你瞧瞧我的手段。”
“好啊,老夫倒也想要瞧瞧這傳說中鎮國級的高手,到底是一種什么水準,出手吧!”
血靈老祖一伸手,剛才被插在地上的那把劍頓時落到了他的手中。
那把劍之前是劍仙溫瑞的法器,這會兒血靈老祖剛剛逃出來,自己也沒有什么趁手的法器,只能暫且借由此劍一用。
這兩位超級高手一拉開陣仗,他們身后的那些人也同時分散開來,拉開了架勢。
大戰一觸即發。
而城外城內也早就已經廝殺成了一片,燒成了一片火海。
因為血靈老母帶著一批高手也已經開始攻陷神龍島了。
在舉起龍角劍的時候,那邵天的身上也是氣勢滾滾,強大的炁場節節攀升,瞬間達到了頂峰,身上竟然氤氳起了一團真龍的氣息,金黃色的龍氣環繞在他的周身,絲毫不遜色于血靈老祖周身蔓延的那些血氣。
兩人保持著這般動作,足足對峙了有一分鐘,下一刻,兩人同時出動,身形如電,狠狠的對撞在了一起。
“鐺”的一聲脆鳴。
確切的說是一聲轟鳴。
兩人手中的劍在碰撞在一起的那一剎那間,以兩人的身體為中心,一股磅礴的力量朝著四周蔓延了過去,卷起無數塵土飛揚。
離著兩人有些近的大妖魔和身穿中山裝的人,立刻便被這股氣浪給掀飛了出去,身子騰空而起。
這一劍碰撞在一起,兩人的身形都沒有動,但見兩人腳下的地面卻出現了蜘蛛網一般的裂痕,一直蔓延到了十幾米開外的地方。
恐怖!
一劍之力,摧枯拉朽,這才是真正頂級高手之間的對決。
緊接著,兩人手中劍緩緩分離,摩擦出了一道刺目的火星,然后快速的分離開來。
彼此站定,四目相對,死死的鎖定住了對方身上所有的要害。
陡然間,兩人再次出動,狠狠的再次碰撞在了一起,瞬息之間,兩人之間發出了一陣兒接連不斷的兵刃交擊的聲響,噼里啪啦,叮叮當當,速度快的就像是兩團旋風,根本分不清楚彼此。
這兩人一拼殺起來,四周圍著的那些人頓時躲閃的遠遠的,保持著三十米開外的距離,靠近一步,隨時都有可能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