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古銅色肌膚的玄宗,打到興發,狂吼一聲,猛然沖向了蠻象群,抱住一頭蠻象的腳趾,吐氣開聲,一發力,竟將這頭龐然大物摔到十幾丈外。
“城主威武!”
“蠻神與你同在!”
城墻上,一群玄士、玄師士氣大振,一顆顆石塊雨點般砸落,將那些冰原狼紛紛砸成了肉醬。
這些玄者沒有貿然采用玄力攻擊,他們經驗豐富,不愿意浪費每一絲玄力。能夠用普通手段,擊殺越多的冰狼,就意味著他們離勝利越近。如果為了一時爽快,將玄力耗光了,萬一冰狼大舉進攻,爬上城頭,他們就危險了。
那粗獷的玄宗大發神威時,許陽卻看出了不妙,這個人的確悍勇非常,而且實力很不錯,幾乎比得上一些超級世家的玄宗子弟。但他的玄力是有限的,一個人面對幾十頭堪比玄宗,而且皮粗肉厚的蠻象,實在是個艱巨的任務。
許陽已經能夠看出,這個粗獷玄宗的玄力,有了不支的跡象。
那頭被摔出的蠻象,在冰冷堅硬的雪地上翻滾半圈就停下了,厚實的白色毛發,給它提供了很好的緩沖力道,這一下重摔,竟然只是讓它腦筋略有些暈眩。
看著那頭蠻象慢慢爬起,城墻上的眾人歡呼聲平息下來。
“該死的,這些家伙為什么也來攻城?它們難道也吃肉么?”
“蠻神在上,這些畜生是打不死的嗎?”
兩頭蠻象向那玄宗城主沖來,揚起巨大的象蹄,狠狠蹬踏過去。
粗獷玄宗吐氣開聲,雙臂肌肉隆起,硬生生架住了這一擊!他雙腿微微一彎。半跪在了冰冷的雪地之中。
“不好,城主要不行了。”
“快去救援城主大人!”
好幾名玄師,提氣飛縱,奔下城墻,各自施展玄術,向那兩頭蠻象轟擊而去。
各色玄力光芒轟擊在蠻象身上。力道如泥牛入海,根本不痛不癢,兩頭蠻象毫發無傷。
其他蠻象、雪豹、冰狼等兇獸、異獸,紛紛圍了上來。
“城主,咱們要蠻生天再見了。”一名玄師苦笑著說道。
陡然場外傳來一陣厲嘯,緊接著眾人看到,嘯聲起處,一個藍衫少年,背生雙翼。如一道驚虹,飛遁入場。他手中握持著一柄血色細劍,一記揮動,十幾丈長的血色劍氣便橫空而出!
那兩頭蠻象,被無堅不摧的血色劍罡,直接斬成四片!那名坎離城主,粗獷玄宗頓時得以自由,他大口喘息著。顯然已經油盡燈枯。
“來者是何方朋友?”那位玄宗城主大聲問道。
許陽隨手斬出滾滾血色劍氣,收割著一頭又一頭蠻象的生命。他聞言笑道:“我是新任的坎離城戍衛將軍。許陽!今天恰好赴任,結果就碰上了怪獸攻城…”
“什么,戍衛將軍?!”那位玄宗城主眼中閃過驚愕復雜的光芒。其他的玄師高手,聽聞此言,都面面相覷。
許陽沒有注意到這一幕,他已經連續斬出數十道血色劍氣。但是星海玄力沒有絲毫枯竭的征兆。四十八塊憤怒符箓,如四十八座微型神爐,接引天地間的滾滾玄氣,將其化作最為精純的玄能,充實入許陽的身軀。
很快。許陽將東墻外的幾十頭堪比玄宗的兇獸蠻象屠戮一空。
“兒郎們,威脅最大的蠻象已經被殺光,我們贏定了!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來!”那粗獷玄宗大吼道。
眾玄師、玄士,齊聲應諾,士氣高漲。反觀那些冰原狼等怪獸大軍,已經不像一開始那么悍不畏死,它們似乎有了基本的智慧,明白己方處于不利地位。
幾聲短促凄厲的笛聲響起,那些怪獸忽然停止了進攻,紛紛向后退卻。
“笛聲!”許陽心頭一震,他側耳傾聽,果然又聽到了笛音,“你們,聽到笛聲了?”
那粗獷玄宗,以及其他玄師、玄士們,紛紛搖頭:“沒有啊。”
這笛聲似乎極為詭異,蘊含一種特殊的波動,除了那些怪獸之外,想要聽到的話,就要有相當高的心神力量。
“這笛聲…似乎在操控怪獸群,那么這次怪獸攻城,恐怕不是偶然。”許陽眉宇間有些凝重,他來不及解釋,背后火翼猛然一扇,向笛音起處撲了過去。
“城主大人,此人是誰,為何自稱戍衛將軍?”
“就是,海云上國不是不管我們了么,怎么又冒出一個戍衛將軍?哼,我看海云皇朝,不懷好意。”一名玄師道。
那玄宗城主揮手說道:“都住嘴。不論如何,這位小兄弟救了我一命,也救了冰火城全城上下,三十多萬諾索蠻族的性命!他是我們的大恩人,你們不準對他有絲毫不敬!”
那群玄師、玄士凜然,紛紛遵命。
“這個…這個戍衛將軍,明明已經打跑了野獸大軍,為什么不過來和我們一起喝酒?”一個神色粗獷,滿面髭須的漢子摸著下巴問道。
“不清楚,他好像發現了一些秘密,”玄宗城主說道,“剛剛聽他的意思,這次怪獸攻城,似乎有一種奇異的笛音操控,他沖上去,是想弄清楚這笛音的來龍去脈。”
“不知大家有沒有注意到,這位‘戍衛將軍’是從南墻那邊飛來的,并不是從城中的空間門那里,”一個高瘦玄師說道,“怎么回事,難道他不是接到求援,乘坐空間門趕來的嗎?”
“說起來,這次動靜鬧得這么大,空間門一點消息都沒有,真是讓人生氣,”又一個玄師說道,“城主,看來海云上國,真的放棄了我們。只不過這個戍衛將軍的出現,著實讓人捉摸不透。他到底是不是海云上國派遣來的?為什么不通過空間門傳送過來?”
“現在想這么多做什么?我們諾索蠻族,擅長的是拳頭,不是背后算計。”玄宗城主揮了揮手,“我們回去吧,這次大戰,還不知道損傷如何。我們去統計一下傷損情況…另外,命人在冰火城最好的‘牧馬客棧’,擺上一桌上好酒席,為我們的恩人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