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梭島坊市東面的一個攤位前,兩方人馬對峙。.其中一方人多勢眾,個個氣息強橫,顯然來自一個豪門大族。另外一方就遜色了不少,只是兩個少女,看年紀,一個十七八歲,另外一個只有十五六歲。
這兩個少女,就是補衣和御玄雨了。
“老板,這塊胭脂紅,是我們先看中的,總要有個先來后到吧!”御玄雨氣哼哼地說道。
那攤主也是一臉尷尬:“這位小姐,實在不好意思,我們做買賣的,不講究先來后到,而是價高者得。這位吳公子,出價比你們高了一倍…實在讓小老兒為難啊。”他一對賊溜溜的眼睛逡巡,一會兒看向御玄雨,一會兒又看向另一方人馬。
和御玄雨對峙的人中,為首的是個臉上帶著輕浮浪蕩笑容的青年,他衣飾華美,腰間懸掛著一柄鯊皮裝飾寶劍,臉上涂脂抹粉,離老遠都感覺到一陣濃郁的香氣。
“大美人兒,只要你求我,本公子把這塊胭脂紅,送給你們又值什么?”浪蕩青年沒有管御玄雨,兩只眼睛直直地盯著補衣胸前高聳的雙峰,那模樣活脫脫一頭色中餓鬼。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御玄雨冷冷罵道,“識相的趕緊滾蛋!要不是金梭島不準私斗,本姑娘早就打爆你那張小白臉了!惡心!”
那浪蕩青年,年齡有二十多歲了,看修為也不過玄士巔峰的境界,這點實力當然入不了高傲的御玄雨眼中。
浪蕩青年看了御玄雨一眼,哼道:“小美人兒,臉蛋兒倒是標致,只可惜胸部太平,不是本公子喜歡的類型。”
御玄雨簡直要氣炸了,她直接從儲物戒中掣出兩柄青銅長桿,噼啪對接,合成一桿青銅大戟:“狗賊找死!”
一股強霸的氣勢從御玄雨身上猛然迸發出來,就像一堵高墻,壓向浪蕩青年。
御玄雨和許陽、彭耀祖等天驕在一起,顯示不出她的超群絕倫之處,事實上這個長腿少女實力絕對不容小覷。她在玄士巔峰的境界,就跨階敗敵,現今已經是玄師初期,化形雷電蛟龍,更加強橫。只不過她在晉階玄師之后,還沒有戰斗記錄,所以名字不在潛龍榜上。
但不可否認的是,御玄雨擁有著潛龍榜的戰力!
那浪蕩青年身后,一個護衛上前一步,眼睛一瞪,將御玄雨的氣勢悉數泯滅。
“小丫頭,這里是金梭島,哪容得你猖狂?”那名護衛冷聲喝道,“若非看在金梭侯大人的面上,今曰定要給你一個教訓。”
那名護衛是玄師巔峰的修為,躲在這樣一個高手的背后,浪蕩青年膽氣一壯,嘿嘿笑道:“吳璧,不要嚇著了那個胸大的大美人兒。長腿小妞,我這家將吳璧,可是玄師巔峰的實力,比你強多了。奉勸一句,不關你的事,給本公子讓開。”
御玄雨咬牙道:“玄師巔峰,那又怎樣?”
“嘿,有心放你一馬,居然還嘴硬?”浪蕩青年說道,“金梭島雖然不準私斗,但還是有演武場的!你要是不服氣,就上演武場走一趟!”
金梭侯禁止島上私斗,但南來北往,這么多玄者之間,難免有摩擦沖突。正所謂堵不如疏,金梭侯便開設了幾個演武場,在繳納一定維護費用的前提下,可以入場決斗,以解決摩擦沖突。
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好,那便走一趟!”
浪蕩青年眉頭一皺,怒道:“哪個不怕死的,敢惹我濟源吳家?”
濟源吳氏,是黑羽國的家族,十分強盛,在整個黑羽國,排名前十。
他話音未落,卻聽到那個讓他神思不屬的大胸美人兒歡聲道:“公子!”
御玄雨哼道:“許陽,你總算沒來晚。”有許陽在側,她膽氣頓時一壯。
許陽臉色罩著寒霜,來到補衣面前,問道:“補衣,你沒事吧?”
補衣低頭,聲音如蚊蚋:“沒事,多虧了御小姐擋在前面,補衣沒有受什么委屈。”她有些擔憂地抬起頭:“公子,濟源吳氏好像是一個豪門家族,不要為了補衣去得罪他們。”
許陽安慰她道:“無妨。”
浪蕩青年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喂,我說藍衣小子,那個大美人兒是你的婢女?我出一件地階玄器,換她怎么樣?”
“公子,一個婢女而已,何必用一件地階玄器?”那名玄師巔峰的護衛進言道。
“吳璧你別管,本公子就好這一口兒,”浪蕩青年色瞇瞇地盯著補衣高聳的雙峰,嘖嘖感嘆,“乖乖,裂衣欲出…更難得的是處子,肯定還有成長的空間…”
許陽眼神一厲,踏前一步,舌綻春雷:“滾!”
這一聲呵斥,如一柄重錘,轟擊而出!浪蕩青年臉色大變,惶急道:“吳璧!”
護衛吳璧臉色凝重,連忙上前,同樣以無形氣勢抵御,將這一呵斥化解。
“有種,就上演武場,沒種,就滾。”許陽看得出那個吳璧的實力,玄師巔峰,已經半只腳踏入了玄宗,有了大勢雛形。這樣的對手,如果不真刀真槍的對戰,而純以氣勢,是無法將其擊敗的。
浪蕩青年看到吳璧擋住了許陽的呵斥,膽氣不由壯了起來,嘿然笑道:“好,那就上演武場!如果你輸了,就要把那個大美妞給我!”
“公子!”吳璧叫遲了一句,沒有阻攔住,不由暗自一嘆。他倒不是擔心自己打不過許陽,而是擔心許陽背后的勢力。
御玄雨、許陽,都是杰出天才,十五六歲,就已經是玄師境界!這樣的天才,平曰里一個都少見,今天一出現就是兩個!可以想象他們背后的背景有多恐怖,濟源吳氏,雖然號稱黑羽國排名前十的大世家,但也未必惹得起。
許陽冷冷道:“簽生死狀!”
頓時周圍轟動起來,這藍衫少年,竟然如此決絕,面對玄師巔峰的高手,面不改色,提出了生死狀!
一簽生死狀,便沒有認輸的說法,判勝負的唯一可能,就是決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