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革命軍很久沒打硬仗了。”
時光長河當中,李和如此問道。
潛臺詞其實在指責投降派。
張冰點頭,并不避諱這個問題,說道:“自從總帥被放逐之后,革命軍確實在向政府示好,這點我們不否認。”
“這是戰略上的轉型。”
“如果我們不這么做,革命軍或許已經成為歷史了。”
“我不認為這些年我們做錯了。”
張冰十分堅定,底氣也很足,李和認為這沒有什么好辯論的,畢竟時代不同了,李新德被放逐,在絕大多數人看來,已經側面證明了當初那條路行不通。
他們自認為不如李新德。
所以想要另辟蹊徑,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我要怎么相信你?”
李和提出質疑。
對于投降派,無條件的信任是愚蠢的,保不準對方賣他們賣得比誰都狠,經歷過最初的震驚后,李和就在考慮這方面的問題。
防人之心不可無。
這個張冰作為臨時工加入了專案組,要說警方沒有他的真實信息,李和是不相信的,所以,警方在明知張冰是省分委宣傳委員的情況下,拉他進組了。
先前的情況也確實險惡。
如果他沒有醒悟過來,如果沒有藺文萱幫一把,他很可能連自己輸在哪里都不知道,而張冰很顯然之前沒有提醒的打算。
對于李和的質疑,張冰十分坦然。
說道:“如果你連我的五日迷情都破不了,就這么被解除了特異點,我覺得你也沒必要繼續下去了。”
“沒本事卻敢捅婁子的人,去和諧城最好不過。”
“但。”
“你不僅在輪回中醒悟過來,還表現出了遠超一般作者在0.01%變動率時的戰斗力,我們便不妨順水推舟幫你一次。”
“如果成功了。”
“你的存在本身對于一些人和事來說,就有著極大的威懾力。”
說到底還是因勢利導,李和對革命軍的省分委非常失望,他嗤笑一聲,就要離開。
張冰說道:“那你是要拒絕省分委的援助嗎?”
李和:“…”
三葉琴行外。
剛剛給陳依嫻送完書后,李和看著外面的太陽恍惚了一下。
張冰跟他說的計劃還在腦海中徘徊。
“怎么了?”
何硯看李和在發呆,不由出聲問道。
“想到了一些事情。”
李和覺得該問問何硯的想法,便說道:“老何,江城監獄里不是逃了很多犯人嗎。”
“你覺得,我是該高坐于天空,以絕對的力量勒令他們回監獄。”
“還是…”
“還是報告省分委那邊請求協助,我們革命軍全力協助警局抓捕逃犯?”
何硯推了推眼鏡。
說道:“世上的不平事太多,沒人管的過來。但是親眼所見之事,不管良心難安。”
“我的意思是。”
“忍不了,就沒有必要忍。”
李和愣了一下,隨后哈哈大笑,可不就是這個理?
少年俠氣,交結五都雄。肝膽洞。毛發聳。立談中。死生同。一諾千金重。
年輕人就該做年輕人做的事。
什么老成持重顧全大局…去他娘的。
“老何,我們去殺人。”
“哦。”
于是,李和在陳依嫻家的樓下,殺掉了那個正在蹲點的強奸犯,雖然那人致死都不曾瞑目,不瞑目他躲過了警察,卻為什么被李和找上門。
于是。
有逃犯入侵居民家中,綁架男女主人,逞兇兩日,出手殺之。
于是。
有逃犯搶劫金店瘋狂逃竄,出手殺之。
于是。
有逃犯毒癮發作,找妻子討要錢財無果,妻子揚言報警,讓他惡從膽邊生,打暈妻子,將妻子帶到違法場所,準備賣妻換藥。
李和以望氣術看著整座城市浮動的因果,看著過去的零碎畫面。
他來到那座酒吧外面。
正要繼續執行正義,將那些人渣一一處決,但是,連續的殺人,讓警方注意了他,相比于那些逃犯,在警方看來,李和要更加兇惡。
所以。
酒吧外面,李和跟何硯剛剛抵達,就被數量警車圍住,數十名警察快速包圍,拔槍瞄準,喝令道:“舉起手來!”
“李和。”
“我們懷疑你跟今天的11起兇殺案有關,請放棄抵抗,接受調查。”
何硯見此略微無奈,他早就想到會是這種結果了。
李和情緒平淡,說道:“在這里面,有一個逃犯打暈了他的妻子,企圖將他的妻子販賣成妓子,只為換錢解決毒癮。”
“你們要抓我,至少等我解決這件事。”
“可以嗎?”
現場帶隊的警察,鐘宇直接將槍開打了保險,冷聲道:“你所謂的解決就是殺人嗎?哪怕對方有罪,審判也是法院的事,是不是死罪,更不是你說了算!”
“去兩個人進酒吧。”
“搜尋逃犯,解救那位婦女。”
第一句話是對李和說的,后兩句則是對屬下,當即兩名警察快速沖進酒吧當中,其余的警察則上前一步,對李和繼續施壓。
李和并不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說道:“讓開,要來不及了。”
鐘宇沒有動。
李和繼續說道:“我現在是特異點,殺的人以后會復活。”
鐘宇冷聲道:“那更好,開槍!”
嘭!!
伴隨著數十顆子彈出膛,李和閉上了眼睛,果然,即便是再來一次,他的選擇依舊不會有任何改變。
轟——
爆發的氣浪直接將所有警察掀開,李和一劍斬去,酒吧,正要對婦人施暴的兩位男子直接被斬掉了頭顱。
那個拿到藥,滿臉欣喜的逃犯,還沒來得及吸一口。
一道血線就出現在了他的脖子上,軟倒在地。
整個酒吧的經營勢力瞬間震驚,有反應快的已經開始逃了,但是,逃得再快,又如何有劍氣快?
一連數劍之后。
李和一劍沖霄,劍光亮徹整個天空。
審判之劍,再次高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