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于修煉中的焦富海自然不會關注到外界的這些風起云涌。
他雖然在取巧之下修成了六字真言,但想要應運施展,卻不得不先將大普度術術修煉到一定境界。
而佛門的神通側重于修心,什么法力、丹藥,全部都沒有用處。
所以,這注定了是個漫長的過程。
好在焦富海原本就打算磨礪、提升自己的道心,這種頂級的佛門心法對他來說,簡直就是雪中送炭,絲毫也不覺得是在浪費時間。
修真無歲月,兩百年時光轉瞬即逝。
焦富海不但徹底的重塑了自己的道心,而且還將一身神通法術融會貫通,達到了一個新的境界。
他的法力積累早就達到了真仙九品的巔峰,如今修心有成,道行自然也是水漲船高,已經水到渠成的突破到了玄仙境界。
兩百多年的時間,從真仙六品提升到玄仙一品,放在這個時代,絕對是罕有的速度了。
畢竟,像這種大境界的突破,往往都會有很難沖破的瓶頸。
而從真仙突破到玄仙,這個瓶頸就是法則的領悟。
只是這些對焦富海來說卻是沒有絲毫挑戰,體內世界形成的過程中,對于各種各樣的法則奧義,他多多少少都了解了一些,雖然因為忙著與萬圣公主修煉而錯過了不少機緣,但用來突破到玄仙境界卻是不成問題的。
“過去這么久時間,那丫頭現在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焦富海的心里泛起了一道輕輕的漣漪,忍不住想起了萬圣公主。
“算了,反正這么多年過去了,也不急在一時。”
搖了搖頭,道心的重塑讓他少了一些年輕人的沖動,多了一份歲月沉淀下來的穩重。
兩百多年,體內世界雖然沒有進一步的演化,但黑蛟島上卻是模樣大變。
那些被焦富海攝取進來的邪修,一直都在孜孜不倦的喃喃禪唱,源源不斷的愿力匯聚到焦富海的身上,使得他在修煉過程中受益匪淺。
墨龍王等人早就見怪不怪,不過人是焦富海帶來的,他們也不敢說些什么,自顧自的忙著各自的事情,將島上打點的有模有樣,不過,對于修煉的事情,卻是一點兒也不熱衷。
說到底,那生死印還是太過霸道,雖然控制住了這些人,但也對他們造成了某種不可逆轉的傷害,靈智退化的嚴重。
那鮫人王倒是一門心思的想要突破到真仙境界,不只是為了找焦富海報仇雪恨,單單是能夠在下一次見到萬圣公主時硬氣一些,就足以讓她為之付出百倍的努力。
可惜,或許是因為這里是在另外一個世界的關系,那些令人又愛又怕的災劫考驗一直也沒有出現,她的修為,也依舊停滯在此前的境界。
時間長了,心態就開始有些失衡,披頭散發,瘋瘋癲癲,以至于焦富海再次注意到她,差點以為是前世的貞子穿越到這里了。
想到那些邪修提供的愿力,焦富海心中一動,打算將這體內世界的其他人也都渡化。
一來,算是檢驗下自己的修煉成果,二來,有整個體內世界的力量作為依托,他已經看不上這些人形丹藥,倒不如渡化他們,給自己提供源源不斷的愿力。
想著,就見他掐動法訣,嘴里念動出一段晦澀難懂的經文。
一道道禪光從他身上涌現,頃刻間,已經籠罩住了整個黑蛟島。
這其中自然有六字真言的力量加持,不過能夠僅憑一人就做到這種地步,也說明了他在大普渡術上的成就。
那些邪修自然是變得更加虔誠起來,而墨龍王等人,也似乎多了一絲靈動,開始有模有樣的盤坐在地上,喃喃禪唱。
當然了,這其中變化最大的,還是鮫人王,她長得本就極美,攏好那些亂糟糟的披發,一臉慈悲的合十禪唱,倒是像極了傳說中大慈大悲的女菩薩。
兩百多年,雖然不至于滄海桑田,但原本的死寂沼澤已然是模樣大變,成了傲來國治下的一座宜居小島。
而這一切,都要拜花果山的出現所賜。
十洲之祖脈,三島之來龍,這些可不是吹出來的。
如果說焦富海之前借助世界之力引動的靈氣潮汐已經讓這座毒瘴籠罩的海島變得仙機盎然,那么后來花果山出現,源源不斷的靈氣補充,則是讓這座島徹底的脫胎換骨,成了一處仙家福地。
但奇怪的是,這么多年來,居然沒有哪個門派前來占據。
最后便宜了國力日漸昌盛的傲來國,成了一處繁華的商貿城市。
焦富海突兀的出現,又呆呆的隨著人流走完整個街道,終于弄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孫猴子居然在兩百年前就已經出世了。
“兩百多年,恐怕已經被鎮壓在五行山下了吧…”
雖然并沒有聽說有什么天兵天將圍剿花果山的事情,但焦富海還是忍不住想道。
卻不知,原著里,孫悟空鬧地府查生死薄,享歲是三百四十二,拋去渡海學藝的時間,最開始的兩百多年都是呆在花果山上的。
焦富海對于西游記的記憶多半還是停留在前世看過的那些影視劇中,自然覺得兩百多年過去,自己錯過了太多太多的劇情。
帶著這種遺憾,他便是向那花果山的方向飛了過去。
“什么人?值日功曹在此,這里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快快離開,違者,格殺勿論!”
眼看已經到了花果山邊上,云中忽然傳出一道冷喝,一個金甲將軍攔住了焦富海的去路。
“值日功曹?”焦富海愣了一下,忽然想起,西游記中,唐僧身邊就有六丁六甲、五方揭諦、四值功曹,以及一十八位護教伽藍在暗中保護,這花果山上有個值日功曹,也就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了。
想著,便是掉頭而去。
這值日功曹雖然只是個不入流的神仙,但若是強行闖入,肯定會引來不少的麻煩。
不過來的時候,他也聽人提到過,傲來國的一些漁夫經常會在這花果山躲避風雨,想來,那值日功曹是沒有防備這些沒有絲毫修為的凡人的。